王冰看著那一排排大部頭的專業書，說：「這裏面說有三百本書，唉，得查到什麼時候？」

「慢慢查吧！」陶月月手取下一本病理學。

「等下！」嬰寧說，「我大概知道是哪本書了，它不在這裏面……」

嬰寧來到臥室，原來床下面還有一排暗櫃，拉開，裏面滿滿當當全是書籍，但這裏的書以文藝作品居多。

「每隔兩個星期，秦教授都會借我一本書，我來的時候會跟他聊聊讀書想……老實說我不大喜歡文學書，上次他推薦給我的是這本。」

嬰寧拿出一本《九三年》。

「講90后的書嗎？」王冰說。

陶月月投來看白癡一樣的眼神，王冰搔搔頭說：「搞個笑而已，別當真。」

嬰寧說：「當時我們討論了裏面的節，他談到一些自己的事，所以我想，這本書他是不是有什麼特別的悟在裏面。」

「試試吧！」

陶月月拿起《九三年》來到客廳，對照著牆上的碼尋找對應的字，第一個字是「左」，用鉛筆寫在數字下面。

然後是「保」、「國」、「」、「我」四個字。

這個發現震驚了四人，方野說：「你的推理是正確的，這就是一段脅迫左保國就範的碼！」

陶月月驕傲地合上書，「看來秦教授在和你聊起這本書的時候，就已經醞釀好了整個計劃，真相的拼圖早就在我們每個人手上，老狐貍，真是個老狐貍，死後還能反將一軍。」

陶月月把書扔給方野，「另外，我也知道他是怎麼死的了！」

站到茶幾上，「秦教授和校長有一筆易，校長這時已經得到了自己想要的東西，秦教授的要求還沒有被滿足，他又面臨全城的通緝，在這種敏的時期，他這個聰明人不會不防對方的滅口。

「他墜樓的地點，周圍沒有護欄，站在那裏很危險！秦教授怎麼會站在那裏，任憑左保國把他推下去？當時他臉朝外面，正在看什麼東西，目擊者說當時有輛車開進來，停了一會又開走了，所以我有一個假設，左保國約秦教授見面，車進來的時候，秦教授站在臺上打電話指引方向，這時左保國悄悄從後面接近，將秦教授一把推了下去，所以秦教授用過的手機必須拿走，因為通話記錄會暴左保國。」

「推理就推理，你上躥下跳地幹嘛呀？」方野說。

陶月月從茶幾上蹦下來，臉上洋溢著得意之，眉挑著，「這應該是最符合真相的況。」

「可是如果是這樣的話，必須得有兩個人，有一個人在車裏……」方野恍然大悟，「校長夫人！」

「沒錯，所以才這麼張，我猜開車的人是校長夫人，畢竟和秦教授有過舊，未必下得去手，從後面接近，把秦教授推下去的人，正是左校長！」

「校長夫人！校長夫人？」嬰寧回憶著，「我好像聽學長提過，他們有過一段，難道那時秦教授和校長鬧僵，差點要辭職，就是因為這個。」

「我覺得他們鬧僵的直接原因，是左校長知道了自己兒是秦教授的。」陶月月說。

「什麼！？」之前並不知道這件事的嬰寧震驚莫名。

「左小惠你認識嗎？」

嬰寧拚命搖頭。

「秦教授燒掉的學生證其實不是你的，那個學號是左小惠的，照片也是。」

嬰寧震驚不已，低著頭回憶，「秦教授第一次和我說話，是我大一的時候貪玩沒作業，他要記下我學號扣學分，我報了之後他的眼神突然有點奇怪，居然就網開一面，我下回補……我那時還以為，是我比較可，所以教授饒了我。原來，我和他兒的學號是一樣的！」

「你就是他那個不能見面的兒的替，或許一開始只有學號這個共同點引起他注意，之後又發現你其它的萌點，所以他對待你就像對待兒一樣。」

「唉！」嬰寧嘆息一聲，「可憐的秦教授。」

王冰說：「左小惠就在這個學校讀博，我們去班上找吧！」

「好！」

下樓的時候，陶月月低低咳嗽一聲，王冰別走太快，王冰一臉好奇，陶月月指指前面。

嬰寧下樓的時候小心翼翼，對邊的方野說：「我……害怕下樓梯，小時候摔過……」

「哦？」方野有點不知所措，扭頭看看走在後面的陶月月，從腰帶上取下手銬，「那你拽著這個吧！」

「我的天！」陶月月簡直要吐。

王冰說：「我也害怕下樓梯。」回答他的是陶月月的一記肘擊，「現在還怕嗎？」

「不怕了！不怕了！」王冰拚命擺手。

四人來到麻醉專業的生宿舍，陶月月和嬰寧上去打聽，找到了左小惠所在的宿舍，可是卻沒見到本人，室友說：「左小惠休學一年了。」

「為什麼休學？」

「生病了吧好像。」

「在哪住院？你有的聯繫方式嗎？」

室友給了左小惠的手機號，陶月月又問：「請問哪張是左小惠的桌子？」

「這個。」室友指著靠窗的位置。

陶月月走過去看了看，桌子很乾凈，架子上放著一些專業書籍，嬰寧隨手拉開旁邊的屜，不「咦」了一聲，從裏面取出一塊手錶，給陶月月看自己的黑卡地亞手錶，「一模一樣，我這個也是秦教授送的。」

陶月月把手錶翻過來，錶盤背後刻著一行字母，問是什麼意思，嬰寧取出架上的拉丁文詞典翻閱，說：「是拉丁文『父親』的意思！」

陶月月對室友說：「同學，你有左小惠的照片嗎？」

接過室友的手機，二人看著照片中的孩，嬰寧很肯定地說：「眼睛、鼻子還有氣質，都太像秦教授了，也許本人也知道這件事。」

「秦教授和你認識這麼久，就沒有在任何時候提到過左小惠嗎？」

嬰寧想了想，「我現在突然想起來，他有時會和我說些掏心的話，也許這些話都不是對我說的，他是在對左小惠說。」

陶月月對室友說：「同學，我還有些問題想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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