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姐端著一大鍋餃子出來，說：「趕吃吧，都壞了吧！」

「大姐，吳波和他妻子，跟吳建國有什麼關係？」方野詢問。

「沒什麼關係啊，吳波跟吳建國有點遠親，但也不怎麼走。」大姐口而出。

「你就在他們家對面，再想想，吳建國有沒有進過那條小巷。」

「呃……」大姐回憶著，「哦對了，一年前有天下午，吳建國氣鼓鼓地從小巷出來，指著小巷罵道，吳波你死定了，當時街坊鄰居都納悶吳波怎麼招惹了吳建國？後來聽小琴——也就是吳波他老婆說，吳建國那天趁吳波不在家，居然跑進來調戲，正好吳波從田裏回來，當時就火了，抄起鐮刀就要砍他，這小子被嚇跑了，在巷口喊的那句話純粹是充面子的……吳建國真不是東西，在外頭吃喝嫖賭就算了，居然連有夫之婦都敢調戲，真是個下賤貨！」

方野道過謝，提議：「我們現在就去找他們！」

四人一拍即合，大姐問：「你們不吃餃子啦？」王冰回答：「一會兒就過來。」

徑直走進對面小巷，敲開那對夫妻的門，看見警察深夜登門，小兩口子神張，丈夫吳波笑問：「忘了什麼東西嗎？」

「談談。」方野冷冷地說。

「那……那你們進來坐吧？」

進屋后，方野朝臥室的炕瞅了一眼，「告訴我12月7號這天晚上，你們家發生了什麼事？」

夫妻二人張地換了一下視線，妻子小琴說：「剛才不都問過了嗎？我們那天晚上在家看電視……」

「家裏就你們倆？」方野把重音放在「倆」字上面。

這個暗示讓夫妻二人更加慌張，吳波的額頭沁出一層冷汗，眼睛不停地瞥著門，可能他下意識地想逃跑。

陶月月索開門見山地說：「那天晚上，吳建國死在你們的炕下面，對嗎？」

「撲通」一聲，吳波嚇得跪在地上，「你們怎麼知道的！他……他不是我們殺的，發現的時候就已經沒氣兒了！」

「起來。」方野把吳波攙扶起來，「案我們已經知道了個大概，吳建國看上去不像他殺，你們只需要告訴我們真相就行了。」

吳波坐在椅子上，說：「這事說來話長，吳建國擾我老婆已經不是一天兩天了，為這事我和小琴還吵過架，吳建國住在村子那頭，怎麼誰不找就偏偏找你……」

小琴打斷說：「我真是冤枉死了，幾年前我剛高中畢業，我爸一個人給我介紹相親，就是這個吳建國，婆的騙人的鬼，跟我爸說吳建國怎麼怎麼樣，人長得好看家庭條件又好，哥哥在城裏當老闆，我們見了一次面，他一開口我就知道我們不是一路人，他就是一個很低俗的人，至於什麼城裏當老闆的哥哥，扯淡，他哥哥在城裏打工，當個小監工而已。所以就沒下文了，再後來認識了吳波，哪知道吳建國一直糾纏。在村裏遇見他就說些下流的話，有多下流？打個比方，他問我怎麼結婚還不懷孩子，我沒睬他，他笑嘻嘻的說肯定是我男人不行，那個太……」

「別說了！」吳波拍阻止，「丟人現眼的事還往外說！」

「怎麼丟人現眼了？是吳建國丟人現眼，又不是我們丟人現眼！」小琴不滿地回道。

吳波苦惱地扶著頭，小琴繼續說：「他老是調戲我，我明確警告他，我已經結婚了，你再調戲我就去找村長，當時他已經跟王昊他們鬼混在一起了，就說你找誰都沒用，村長就是個空架子，現在全村的權力都在王昊他媽手裏，他媽就是村裏的武則天！後來更過分，我晾在院子裏的經常不見了，起初我以為是被大風颳走了，可是找遍整條巷子也找沒著，鄰居跟我說是吳建國鬼鬼祟祟拿走的，我一想到他拿我的服幹什麼，我就噁心得渾起皮疙瘩……」

「別說了，這丟死人的事還越說越起勁了！」吳波無力地阻止。

「警察來調查況有什麼不能說的？人在做天在看，吳建國這幾年一直擾我，搞得我們都想搬家！」

吳波說：「一個掌拍不響，我不信你當初相親的時候，對他沒什麼表示，不然吳建國怎麼可能一直對你念念不忘，你上不說，心裏肯定壞了吧？」

「天地良心！」小琴站起來，「我但凡跟吳建國說過一句不守婦道的話，天打雷劈，你怎麼就老懷疑我跟他有什麼，人家調戲你老婆，你怎麼不去找他算帳！你就是個孬種！」

「我怎麼沒找過他，上回他來咱家調戲我，我不是拿鐮刀把他嚇跑了？」

「好了好了，別吵了。」方野勸道。

吳波憋了太久的委屈不吐不快，「你說你和他沒什麼，他還糾纏你，這話我是肯定不信的！我看電視劇，那些被強的的，不都是自己不檢點，凈去些不好的地方，你老老實實在家他能找你麻煩？」

陶月月說：「這樣的況城裏也有……」

吳波像找到了知音，說：「對吧，城裏這種事一定很多，的不自，就休怪人家擾。」

陶月月笑道：「我是說，城裏持您這樣觀點的男，也有不，但凡男之間的糾紛，不管三七二十一，馬上跳出來說的有問題……你自己老婆你不相信？那你要相信誰呀？」

方野道：「唉唉，你就別在那拱火了……吳先生，說下案吧！」

吳波搔搔鼻翼，「那天晚上我和小琴幹完活回來，把中午的剩飯熱熱吃，看會電視劇就睡覺了，要說不對勁吧，就是睡覺的時候小琴說聞到一臭味，我說八是有狗在巷子裏拉屎了吧！到了天快亮的時候，我們被嗆醒了，滿屋子都是桐油的味道，嗆得我直咳嗽，趕把窗戶打開氣。我上回刷門買了一罐桐油沒用完，擱在那個炕裏面，我以為是老鼠翻了，哪知道一看，嚇壞了我，裏面有一雙腳！

「我以為是進了賊，拿子敲炕緣他出來，那人不，我拿子捅他也不。我和小琴合計半天，大著膽子把人拖出來，居然是吳建國那王.八蛋，他穿著棉襖棉，子到上，著……著那東西，臉紅撲撲的，上好像還在笑，我拿手一，人已經沒氣了。哦對了，我想起來一件事，11月7號晚上我和小琴過了夫妻生活，當時聽見下面有靜，只是當時沒多想，也沒心思想。後來我才明白，我們在上面弄的時候，這王八孫子在下面聽著靜打飛機，唉，真噁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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