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視頻，陶月月很詫異，從畫面上看，箭飛來的方向就是當時自己站的地方。

很確信自己當時沒有看見什麼東西，箭的速度雖然快，可一枝箭從眼前閃過，不可能看不見的。

看了一下視頻發佈者，是一個新聞類帳號，視頻下面配字：「龍安箭館發生意外，一名大叔被飛來箭矢穿眼睛，經搶救無效死亡，警方已經封閉該館。」

陶月月說：「這不是誤導麼？本就不是意外！」

王冰說：「可能『意外』離普通人更近一點，也更容易抓人眼球吧，新聞不就是按著大眾的偏好來寫麼？」

「這個人怎麼會弄到第一手視頻，是現場有人拍沒有告訴我們？」

方野說：「不，不是他發佈的，你搜一下『龍安』、『箭』試試。」

用短視頻件一搜，居然鋪天蓋地都是這條視頻，它們顯然是同一個素材，只是有些加了點濾鏡，或者把關鍵部分慢速重放了一遍。

方野說：「傳播速度非常快，已經不下來了。不過外界以為是意外，並不知道這是謀殺，然後就是這家箭館已經被外界知道，看來以後肯定是做不下去的了。」

陶月月喃喃道：「覺視頻的傳播背後有推手，那一定是有什麼目的……但是搞臭一家箭館，用這樣的手段，是不是太小題大作了。」

方野說：「我會去找老闆問一下，了解一下這家館子的競爭對手。王冰，你能找到視頻的源頭嗎？」

「我試試看吧。」

王冰開始忙活起來了，於是方野開車和陶月月一起去了箭館，路上陶月月把那些視頻都刷了一遍，網友正在積極地討論，有人調侃這是現實版「死神來了」，有人說是胖子（死者）自己的問題，有人則借題發揮，稱這種危險的運不應該被當作商業營利項目的。

陶月月把手機轉著看，方野笑道：「看了多遍了，有什麼新發現嗎？」

陶月月說：「也就是知道了兇手是誰罷了。」

「不是吧？」

陶月月指指自己，「從視頻中箭出去的角度和位置看，當時站在那裏的人只有一個，就是我！」

「也許這個時間有問題，可能是發生在你走過去之前？」

「不可能，人那麼多，那裏空間也很通開闊，突然有人被倒，那麼多雙眼睛不會沒人注意到的。」

「那麼視頻就是假的。」

「我也這麼覺得……」

陶月月拿起手機繼續看，被方野手奪下手機，「別看了，坐車看手機容易頭暈的。」

陶月月百無聊賴地抱著雙手靠在座椅上，思考片刻，問：「箭真是出去的嗎？」

「不知道，這個好像驗不出來，他們準備做個試驗。」

「我早上……」

「什麼？」

陶月月本想說那個怪人的事，轉念一想還是算了，和案件未必有關。

來到van達商城，下午的人流量似乎比上午要多一倍，從人群中穿過的時候，陶月月聽見有人在議論——

「聽說沒，三樓箭館早上死個人，來了好多警察！」

「誰這麼倒霉，大過年的出這種事。」

「估計是開不下去了。」

二人來到箭館前面，發現裏面有人，原來技人員正在採集那些弓上的微量質。

陶月月轉要走，方野問去哪，說：「我記得還有一家箭的地方。」

「有嗎？」

「遊戲城裏面。」

遊戲城裏全是大人帶著小孩，吵得很，好在箭區域還有空位。

這裏並不是專業的箭館，材也比較普通，就是二十塊六發的樣子，邊上有兩名工作人員指導保護。

陶月月付了二十元，了幾支，是個新手，覺不出來材的差異，不過好像準頭確實要差一些。

「你要玩嗎？」陶月月問。

方野笑著搖頭，「好玩嗎？」

「有意思的。」

「我還是喜歡更有力量的運。你說你和王冰不知道算是幸運還是倒霉，就出來玩一趟，就遇到這樣的事。」

「又不是每次都遇到。」

「你們每次都去哪玩？」

「電影院、網吧、酒吧，也就這些。」

「哦，原來是這樣。」方野一副教的樣子。

陶月月好奇地問：「你不是準備帶誰出去玩吧？是阿寧嗎？」

方野立馬搖頭，「你別老提了。」

「好好好。」陶月月真是無奈，一開始嬰寧這麼喜歡方野，方野總是裝聾作啞，「其實阿寧現在也沒那麼在意你了，你老是冷落，你說你這人真是可悲，明明條件這麼好，結果還是一直單。」

「我現在有更重要的事。」

「對啊，工作很重要，所以大家都應該退休再。」陶月月挖苦一句。

「我的事不用你管，我們該走了，太吵了。」

「等下。」陶月月問邊上的工作人員，「這邊一天能掙多錢？」

「看況吧，人的時候一千多，人多的時候三、四千。不過大部分錢都用來維護材和租場地，實在掙不了多。」

「一副弓維護一次也就幾百，那你們掙的還多的。」

工作人員笑著擺手，「小本生意，影廳那邊賣米花的收都是我們的好幾倍。」

陶月月又閑扯了幾句，結束談。

離開遊戲城之後，對方野說：「你看，這種生意掙不了多錢，為這點錢去設計一個謀搞臭別人家的生意，我覺得有點稽。」

「也不能這麼想。同行是冤家，但是同行又是接比較多的，接多就會有各種人際間的，我曾經見過兩個賣菜的發生械鬥，一人被捅死另一個坐牢，原因是拉客起的衝突，可是深層原因是長久以來的積怨，所謂同行，就是一個職業的小圈子。當然，也有可能兇手就是要殺掉黃金萊，這只是它的手段。」

「過於花哨！」

一個人突然撞到陶月月，方野皺眉說：「走路注意點！」

那人不停地點頭道歉，陶月月發現他手裏著一張紙條，似乎正在尋找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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