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這個BUG陶月月早就想到了，與其說是BUG，不如說是一條線索。

說：「那是一件風，還有帽子和口罩，不管放在哪裏都有可能被人看到。要是被人順走就搞笑了，難道兇手要著P跑路嗎？所以是現場某個人準備好的，在兇手行兇之後，立即給他披上，讓他好逃離。」

王冰詫異地說：「你意思是……有應嗎？」

陶月月點頭，「這應該是最有可能的可能。」

王冰說：「要是這樣的話，只要仔細詢問一下，肯定能找到這個人。」

嬰寧說：「這個人和塗滿料的兇手接過，說不定上也接到了料，可以作個鑒定。」

陶月月說：「如果說最有可能的話，就是當時在2號區域箭的大叔。他好像得很慢，而且站在靠左第二格箭道上。你注意觀察沒有，互不相識的顧客一般都不會挨在一起玩，人際距離吧，大概都是隔開一格。」

王冰恍然，「兇手當時躲在靠左第一格！如果這一格來人箭，搞得不好就會中兇手。應站在邊上慢慢箭，防止有人靠近，也保護兇手不被中。」

「正是！」

「那個大叔……」王冰回憶著，一些畫面浮現腦海，「我記得胖的，著啤酒肚。從他邊上走過去的時候，我還擔心被他的啤酒肚撞到。」

「很大嗎？」嬰寧問。

「跟七個月的孕婦差不多，為什麼喝啤酒會有這麼大的肚子？因為啤酒有汽嗎？」

「不不，啤酒肚跟啤酒沒有關係。啤酒主要分就是碳水化合，而且熱量也不高，喝啤酒的時候吃的東西熱量更高一點吧，比如燒烤、火鍋之類的，還有就是久坐會在腹部堆積脂肪。」

王冰說：「真怕我到中年也有啤酒肚。」

陶月月剛剛在打電話，掛了之後說：「好啦別討論這個啦！我查到了，這個啤酒肚施洪英，我們去找他。」

施洪英在一家私人醫院工作，陶月月想直接去工作單位找他，但卻被告之他去年就已經離職了。

陶月月問負責人：「過年前嗎？」

「不是，更早一點。大概十一月吧！」

「為什麼離職呀？」

「離職也就是一種委婉說法，主要是這個人好吃懶作，每天上班就是魚打遊戲，業績又不行。他其實不是什麼醫師，就是作客服諮詢還有拉客源的，因為他業績太差被開除了，他還說醫院侵犯了他的權益要起訴我們，鬧了一陣又沒消息了，這種人死豬不怕開水燙，到哪裏都不可能做出績的。」

「你有他的聯繫地址嗎？」

負責人複印一份給三人，一看就在van達不遠，王冰說：「我想起來了，老闆說他也是常客，隔三差五就會去箭。其實那天我看他，技也還行，就是力有點差，一會就氣吁吁了。」

陶月月說：「你覺得他會怎麼狡辯，被人買通？查下他的經驗況。」

王冰查詢了一下，然後驚訝地說：「他的幾張信用卡全部凍結了，好像一副不敷出的樣子。」

「找到本人再說吧！」

隨即找到了施洪英的住，但似乎沒有人在，陶月月正在和王冰商量要不要用「技手段」闖的時候，門突然開了，一個抱著孩子的母親出來問找誰。

陶月月掏出證件說：「施洪英住在這裏嗎？」

「施洪英？我不知道，我房子是租的。」

「什麼時候租的？」

「過年的時候。」

施洪英大概是這裏的上一名房客，「那你有房東的聯繫方式嗎？」

聯繫上房東之後，他聽名字不知道，看了施洪英的照片之後才有印象，「他欠了半年房租，我實在沒辦法了，就把他趕出去了。不過這傢伙好像還在附近活，你們去小賓館看看？」

「哪家小賓館？」

「就附近吧？我早上買菜還看見他在附近吃早點，還跟我打招呼，沒皮沒臉的，我看著就來氣。這傢伙覺不務正業，工作也沒有，每天就到溜達，我覺他最近是不是有錢了，前兩天我還看見他下館子，和幾個朋友一塊吃飯。之前他穿得邋裏邋遢的，最近好像買了新服。」

聽完房東的話，陶月月覺得似乎離真相更近了，這傢伙一定是被兇手收買了。

困窘的生活，沒有工作，似乎又好逸惡勞，這樣的人最容易背叛道德和法律。

三人去周圍的小賓館打聽，終於在一家招待所發現了他的名字。

上樓找到203房間，陶月月輕輕一推，發現門是開的。

屋裏簡直得不堪目，床上堆滿了臟服，行李箱扔在角落裏面，地上全是煙頭、酒瓶和零食包裝。

「這到底住了多久啊？」嬰寧慨說。

陶月月拿起一個電話本，上面歪歪扭扭地寫著幾個號碼，備註的只是姓氏，王冰查一下號碼。

王冰查過之後說：「這些全部是網貸的聯繫方式。」

「網貸，看來這個過得非常拮據！」

「喂，你們是誰，為什麼在我屋裏頭？」說話聲突然從門口傳來。

陶月月扭頭一看，正是那個胖子，便出了對方的名字，「施洪英，我們找你半天了。」

施洪英臉上泛著紅暈，似乎剛剛喝酒歸來，他眉頭一皺，突然拔就跑。

「站住！」

施洪英本就跑不快，很快被王冰薅著脖領子拽回來了，他著脖子跟一個犯錯的小孩一樣，兩隻胖胖的食指還對在一起。

王冰把門關上，給他堵在屋裏，施洪英更是害怕，陶月月上前問：「你跑什麼？」

「我……我以為你們是強盜……」

「其實你是認出來我們是警察了對吧？心虛才跑的。」

「不……不是，我沒幹虧心事！」

「王冰，查他手機。」

王冰拿過他的手機查了一下，說：「微訊裏面有兩萬多零錢。」

陶月月問：「你沒工作，錢哪來的？」

「我借的呀！」

「找誰借的。」

「網貸呀，這是還利息的，不能的。」

王冰又翻了一下打錢的記錄，「這好像真的是網貸……全是網貸，你到底借了多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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