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過了一天，陶月月在指揮中心對著現場的監控陷沉思，王冰買了炸臭豆腐回來，看見桌上的紙畫了一些畫，拿起來問：「這是什麼，漫畫嗎？」

陶月月說：「我還原了一下兇手的作案過程。」

紙上畫的是大頭火柴人，王冰說：「哦，惟妙惟肖。」

「如果兇手像我模擬的這樣去做案，應該是可以完全避開現場所有人的視線的，我在想，他未免太練了一點。會不會之前進行了踩點和演習？我想再去一趟van達，找找之前的監控。」

「已經拷回來了。」

「是嗎？不早說！」

王冰調出監控給陶月月看，優先看深夜的部分，看得太過神，手裏的小子沒著炸臭豆腐，就直接放進裏。

王冰索過去喂，陶月月不知不覺地吃完之後，看見王冰手裏拿著空的紙碗，問：「你都吃完了？」

「呃，不是……」

「算了，反正我現在不。」

王冰只能苦笑，陶月月實在太投了。

半小時后，陶月月突然說：「這裏！」

視頻中，一名男子深夜來到已經閉館的箭館，他在門口晃了半天，然後打開門進去了。

王冰目測了一下，說：「高是符合的，穿的是一件夾克，戴了口罩和眼鏡，完全看不出來特徵。」

陶月月說：「他果然還是演習過，七天前就演習過。」皺眉道：「該死，本就沒有線索了！微訊查的怎麼樣？」

「查不到，那個微訊號加了很多紅包群，他打給施洪英的錢，就是慢慢搶紅包攢出來的，所以查不到銀行卡。」

「這都行！？」陶月月震驚了。

「有些人就專門靠這個當外快，他們加幾十個紅包群，每天八個小時都在瘋狂地搶紅包。」

陶月月思索著，「兇手會有這種思維，覺他是個普通人，通過境外銀行、境外網站轉錢的辦法，完全不會。」

「而且策劃了很久……對了，他的好友里只有施洪英。」

「那麼兇手現實認識施洪英，有沒有這種可能？不然怎麼會如此準地到這個工人。」

「施洪英借網貸，他的個人信息早就泄了，那要不要查查網貸公司那邊？」

陶月月仰頭思索了一會，剛才報怨沒有線索，現在一下子又有了線索。

雖然只是一些低效的線索，但寥勝於無吧！

陶月月拿起一張紙，「我們把兇手所有特徵都寫下來，在施洪英的人際關係圈裏按圖索驥。」

「好。」

陶月月寫下兇手高、重、推測的年齡，想了想，又加了幾句，「耐心、沉穩、冷漠，疑似邊緣型人格。」

寫完陶月月手機上傳來嘀的一聲，這是執行者發來的消息，陶月月故意設置比較短促的一聲「嘀」，只有能聽出來。

陶月月起說上個廁所，然後走到沒人沒監控的地方打開手機，執行者轉發了一封郵件，並在下面說：「有人通過你的懸賞郵件發來這個。」

打開一看，居然是一張圖，畫著一個胖胖的男人走到箭靶前面，突然被一隻從畫面外飛來的箭中眼睛，然後倒在地上開始流。

陶月月一陣詫異，這是什麼惡作劇嗎？

往下翻，看見了第二張圖，一群小人走來走去，突然一個人倒在地上，人群散開，只見倒地者上了只箭，下慢慢有跡散開。

這是什麼？

雖然只是一張只有幾兆大小的畫，但要一幀一幀地畫出來也很費功夫，如果是一個人完，工作量至需要三、四天。

這上面畫著第一個案件的過程，第二張難道是第二起案件，這是連環殺人！？

正當陶月月思考的時候，王冰突然跑過來說：「月月，月月，方哥的電話。」

王冰打開手機的免提功能，方野說：「月月，在聽嗎？」

「在！」陶月月答道。

「平安路大道，電影院前面發生命案，你們趕來一趟，讓小馮帶你們過來吧！」

「什麼命案？是……」

「箭！」

稍後，小馮開車載二人來到那個地址，街上有很多人，汽車也被堵住了。

一名警察對路人說：「別看了別看了，沒什麼好看的，請大家趕散開，不要影響到通。」

陶月月和王冰下車步行，然後被方野住，幾輛大型警用車停在路邊。

上車一看，一條袋裏出一男子的，他的嚨被一枝箭貫穿，男子穿著休閑款西裝和西裝，箭很深地刺進了嚨，可能到了部的，使的男子的鼓了起來，應該是含著一大截舌頭，他翻著白眼的樣子十分滲人。

車比較局促，嬰寧跪在邊上正在驗，方野呆在副駕駛座上。

方野說：「沒辦法街上人多，當街調查實在不現實，只好趕把轉移了。」

另一名警察說：「剛才還有路人嘲諷我們，說我們啥也不幹直接收，真是站著說話不腰疼。」

方野又說：「不過該拍的照片全部拍了，你們先看一下。」

他遞過來一部數碼相機，打開素材瀏覽，看見躺在馬路中央，在斑馬線上，一箭穿嚨，死者四仰八叉，一個公文包掉在邊上半米遠的地方。

「箭是從什麼方向來的？」陶月月問。

方野搖頭，「完全不知道。當時人多的，正在過斑馬線，然後就聽見一聲怪響，死者倒下的時候撞到好幾個人，推來推去，已經無法判斷箭來的方向了。」

「沒人看見？」

「問了幾十個人，一個也沒有。現在正是上班高峰期，好多人趕時間，只留了聯繫方式。」

陶月月朝窗外看去，死者躺的地方現在正車來車往，一點跡也看不到，眼下正是春節后的復工，這裏又是一條主幹道，封鎖道路保護現場本不可能。

方野說：「其實還有一個問題，不人舉起手機拍照了，故意已經傳到網上了，雖然我們他們刪掉，可是我估計已經控制不住了。」

王冰在手機上搜了一下，說：「已經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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