試驗室里，嬰寧還在檢測玻璃碎片上的殘留質，當把分子式寫出來之後，嬰寧一呆，扭頭聞到了餃子的香氣。

陶月月不知道什麼時候站在邊上，笑道：「了吧？給你買了一份煎餃，甭客氣。」

「謝謝！」嬰寧笑道，「好像一天沒吃東西了。」

「那你先休息一會吧！」

「等一下……」

嬰寧打開電腦查了一下，喃喃道「果然」，陶月月問發現了什麼，嬰寧說：「玻璃碎片上殘留的質是，是一種塑膠炸藥的分。」

「塑膠炸藥……要去哪裏弄到這東西？」

「好像只有礦廠吧？」

一名技人員拿過鑒定結果看了一下，說：「化和化工廢料裏面也能提煉出來的，但是沒有一定化學基礎是做不到的。」

嬰寧說：「兇手又懂機械，又懂化學？有點不可思議啊！」

陶月月看著桌上拼起來的碎片，突然冒出一個想法，立即出去找王冰和方野。

二人剛剛從外面回來，天已晚，本來是準備和方野聊幾句就下班的。

陶月月找上二人，說：「兇手還是洪濤！」

「為什麼？」王冰不解。

「因為嬰寧在碎玻璃上發現了塑膠炸藥的殘留，玻璃不是被破的，而是了一丁點炸彈炸碎的。人總是會被巨大的聲響吸引注意力，當全車的人被『砰』一聲吸引住的時候，洪濤悄悄掏出準備好的箭……」

陶月月作了一個向眼睛扎的東西，「再刺自己的眼窩！」

王冰和方野出驚訝的表，方野說：「但是，箭上面有發的痕跡……等下我好像明白了，箭是先發過一次，留下槽線，然後再往自己的眼睛扎。」

「對，這就是『機關』的，車裏車外本就沒有機關！也許洪濤察覺到了警方對自己的懷疑，用一招苦計來擺我們的視線；同時還可以向他的客戶展示這種機關的神奇之。」

王冰說：「理論上是可行的，可是洪濤能弄到炸藥嗎？他這兩天一直被人盯梢啊！」

這一點陶月月也考慮到了，有一個想法，「工匠」在暗中幫助洪濤。

襲擊陶月月來轉移視線，以及提供炸藥，有可能是「工匠」提前在那裏放置的。

洪濤變害者，加上「工匠」的出現，警方理所當然地轉移了懷疑目標。

而只有陶月月知道「工匠」的真實份。

方野說：「我們需要搜集證據來證明你的推測嗎？」

陶月月說：「我想證據可能已經有了，了一塊玻璃碎片，那塊上面有可能有燒焦的痕跡，或者大量殘留了炸藥分。可是到找遍也找不到，會不會在洪濤上呢？」

「洪濤之後直接去了醫院，全都是的，他要往哪藏。」

「吞進肚子裏。」

方野一陣詫異，「理論上可行，以前我抓捕的嫌疑人，為了不被送到看守所，針、玻璃、磚片、洗什麼都吞。可是，洪濤這樣做會不會太過冒險，之後馬上要就醫，如果他的口腔或食道出，醫生不會不管的，可能一下子就查出來了，不是弄巧拙嗎？」

「碎片，是可以用東西包起來吞的，我算了一下直徑，如果用口香糖包一個球咽進肚裏，完全是可行的。因為出事之後洪濤還是有意識的，車上的人全部嚇跑了，他完全有時間理碎片。」

王冰笑笑，「我們該不會要檢查醫院的廁所吧？」

陶月月說：「那東西是異，運氣好的話，可能還在洪濤，我們對洪濤進行一次檢查？」

王冰說：「玻璃用X是照不到的，可以要吃鋇餐，這樣的話目的是不是太強了點？對了，如果玻璃在他，他很有可能會便，作為重癥監護患者，醫院應該會記錄他的健康狀況！」

陶月月立即給醫院的人打電話，講明自己的份之後，詢問了一下洪濤今天有沒有便。

對方找到照顧洪濤的護士，護士說：「他今天確實出現了便的況，想給他做個檢查看看是不是臟了傷，可他不幹。所以給他開了一服左氧氟沙星！」

聽到這番話，陶月月心中的疙瘩終於解開了，問：「他什麼時候上的廁所？」

「上午十點。」

陶月月捂著電話說：「上午十點的話，距離案發不到二十四小時，碎玻璃肯定沒排出來，也就是說，下一次他上廁所，就有可能了。」

方野說：「我馬上通知其它人！」

局裏召開了急會議，陶月月的推測和目前的證據，讓大夥十分信任。

實際上，箭上面只有洪濤一個人的指紋，之前不人認為是被箭中後用手造的。

警方立即行，開始布署。

這天深夜，醫院靜悄悄的，一直裝睡的洪濤悄悄走出來，左看右看，來到走廊盡頭的廁所。

思忖片刻，還是決定上樓，來到六樓的廁所。

確定周圍沒人之後，他從口袋裏出一瓶的開塞，用牙齒咬開，開始用藥。

十分鐘后，洪濤走出來，一臉疲憊而釋然的表，自己裹著繃帶的眼睛，他覺一切終於結束了。

等錢打過來，他就辭了工作，離開龍安，找個沒人認識自己的地方安靜地生活。

這時，陶月月出現在走廊上，洪濤愣了一下，「陶警？」

「這麼晚了，你跑到這裏來上廁所？不護士嗎？」陶月月問。

洪濤有點張，不過也不太慌，這個警看著很稚，幾次接他都不認為對方會是個聰明人。

洪濤淡淡地回答：「心不大好，主要是走走，在空曠的地方逛一逛，會舒服一些。」

「其實一個小時前，我們在醫院的下水道出口裝了濾網，就在你剛才沖水的時候，我們在濾網上發現了一塊玻璃。還沒有化驗，但肯定是從你的里出來的，我想，如果不是有你想掩蓋的東西，你是不會把它吞進肚子裏，畢竟這個很疼。」

洪濤大驚失，對方難道會讀心不，這種奇怪的覺就像一個不太的人，突然侃侃而談地聊自己藏得很深的。

就在這時，後的病房裏、樓梯里衝出一批警察，用槍指著他說：「洪濤，你被逮捕了！」

洪濤瞪大眼睛，不敢相信，他質問陶月月：「我……我到底哪裏出了破綻，是我今天多，對你說了太多話嗎？」

陶月月說：「並不是。當然，我謝你對我暢開心扉的，我希在審訊的時候，你依舊能夠這麼坦誠！」

旋即，警方一涌而上，給洪濤戴上了手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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