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名警察問完話，讓陶月月在這裏等一會，他們去核查。

看著醫院人來人往，陶月月思索著，被捲案件確實麻煩的，可如果自己連警察也不是，面對這樣的懷疑，不是更加被嗎？

警察的份，倒也不是一無是。

這時有人拿小紙團扔，扭頭一看，穿著病號服的剛子蹲在一盆綠植後面，鬼鬼祟祟地勾勾手指。

陶月月看看左右，然後跟著剛子走進安全通道，剛子穿著單薄的病號服，凍得直哆嗦。

陶月月問：「你怎麼在這？」

「唉，別提了。昨晚不是說好把我接走的嗎？怎麼你們後來突然聯繫不上了。護士給我各種檢查完，我回病房繼續躺著，等『家屬』過來。」

「所以你一直躺到現在？」

「呃……大概四點多我聽見外面有奇怪的聲音，然後有護士尖起來，我TM害怕得要死，從門往外看，好像有人被殺了。這下搞得我更不敢走了，就一直裝死躺床上。」

「你的假病歷已經塞進醫院的檔案了，大概警察也不會懷疑你這個假植人，比他倆走運點。」

「啥？他倆被抓了？」

「放心，我會搞定的……對了，命案是發生你那間病房附近的，你有沒有注意到什麼奇怪的人？」

剛子搖頭，「沒有，我當時睡迷糊了。對了，早上有個小男孩在門口打電話，說什麼『要跟警察說嗎』、『我不想丟了工作』！」

「小男孩？」陶月月詫異，「多大？」

「聽聲音，二十多歲？從監視窗能看到他的頭，大概這麼高吧！」剛子比劃一下。

「是知道的人嗎？」

「那啥，我怎麼辦，繼續裝死還是……」

「你先躺著吧，等我們擺了麻煩，再來接你。」

「哎不是，我這算加班嗎？加錢嗎？」

「給你加！」

一聽說加錢，剛子很高興，「那我回去躺著了哈！」然後離開安全通道，左看右看，悄悄跑了。

陶月月下樓去了，只見龔競帆領著耿浩和大兵過來，說：「查明白了，你說的全是真的。不過陶警……」

「啊？你姓陶？」耿浩詫異地說，被大兵用胳膊肘懟了一下。

龔競帆瞅瞅耿浩，又看向陶月月：「陶警，你生父那筆通過票、彩票、基金得來的巨款，我怎麼聽著這麼違和呢？都是警察，沒必要扯這種低級的謊吧？」

陶月月說：「你的關注點應該放在，我是怎麼用這筆錢的，我全部用在調查案子上。」

龔競帆看看那二人，「花一百萬雇這兩貨？總覺得有點鋪張浪費，其實局裏有專案組在查這起連環失蹤案，你要查案，為什麼不來找我們？」

「我想從警察以外的視角去了解一下。」

「那你查到什麼了嗎？」

「沒有，一點進展也沒有，這才第一天呢！龔警對這些蘇醒植人失蹤案，有什麼了解嗎？」

龔競帆搖頭，「和這次的命案一樣，搞不清楚機。對了陶警，你們現在可以自由活了，命案就不用摻和了，我們會查的。在江夏玩兩天就趕回去吧，雖然你我都是警察，不過都有自己的使命，這邊的事你也甭心了。」

「好的，謝謝。」

龔競帆點點頭走了，大兵沖他的背影「嘁」了一聲，耿浩諂地說：「哇，你也是警察呀！真人不相！我們還要繼續調查嗎？」

陶月月說：「我還會繼續雇你們，不過不查失蹤案，查這次的命案。」

「啊？命案？」耿浩大驚。

大兵說：「恕我直言，你一個外來的和尚就不要管閑事了。這個姓龔又臭又，還瞧不起我們私家偵探，我是懶得和警方合作。」

陶月月說：「聽你這麼說，你認識他？」

「認識而已。」

「我聽狄振說，他經常和警方合作，估計你們也參與過吧，想必很有經驗。」

「哎！」大兵說，「幫狄哥破案是另一回事，狄哥本事可高了，警察都讓他三分。要不是因為狄哥，這幫警察估計都不拿正眼看我們的。」

陶月月說：「但我就是想查查這起命案，你們有經驗不是更好嗎？」

「你要查，自己跟警察去查就是了，辦個啥協查函？警察的手續我也不太懂。」

陶月月當然可以給龍安那邊打個電話，申請個文件要求一起查案。

但是進專案組也不過就是當個勞力，想以平等的態度合作，更重要的是，覺到這案子可能和人類觀察者有關，必須優先掌握報。

陶月月說：「就像狄振被警察高看一樣，想被警察看得起，就得拿出他們沒找到的證據。所以我現在雇你們繼續調查，報酬不會虧待你們的。」

耿浩喜出外，甚至說：「陶小姐，你要不就把我們包養了吧，跟你混，有吃呀！」

大兵鄙視地看他一眼，說：「不是我說，警察把帶走了、監控拷走了，人證也都問了，我們能查什麼？一個偵探事務所，沒多大能耐的！我們又不像狄哥那樣，能撬開別人的腦袋。」

陶月月也知道，另闢蹊徑是很難的，把剛子早上看到的男孩告訴了二人，說：「先查他吧！」

「行，我們去問下！走啦大兵。」耿浩歡天喜地地領了活。

陶月月走出去，用那部手機趙妍，說醫院發生命案了，趙妍很警惕，詢問死者的特徵，故意說了好幾個不存在的特徵，比如臉上的胎記、較重等等。

聽完陶月月的話，趙妍說：「如果沒弄錯的話，死的是我同事劉怡，昨晚值後半夜的。警察怎麼說？」

「現在警察也一頭霧水，一個護士，應該不至於和誰有什麼深仇大恨吧？」

「不至於，脾氣很好，家庭也好，我想不到有人要殺。」

「我認為是對你來的……」

「不可能！那些傢伙來一個我抓一個，絕不會有網之魚！」

「趙士，我想當面談談，你能過來嗎？」

沉默片刻，趙妍說：「我下午五點上班，醫院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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