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到凌晨四點的時候，居然有不玩家跑到這裏，和王冰控制的角一起對著空氣牆不停地走路，畫面有點鬼畜。

這遊戲只有一個伺服，所以在這裏走路的十三名「勇士」是全國範圍的。

「會功嗎？」王冰張地說。

「不可能，我不信。」方野說。

「方哥打賭嗎？我覺得會發生什麼事。」

「我才不打賭呢！」

「別說話了，倒計時了。」陶月月看著錶提醒大夥，指揮中心的氣氛十分安靜，只能聽見王冰按鍵盤的聲音。

時間來到凌晨四點，遊戲卡頓了一下，王冰說這是因為伺服在重啟，然後只見一個玩家跑到了空氣牆另一邊，王冰大驚：「沒功！」

其它玩家馬上開始打字：「快離開電腦！」、「你要死了！」、「兄弟可有言！」

原來這幫人是知道會發生什麼事，故意來試的，人類的好奇心啊！

站在空氣牆裏的玩家說：「哈哈，啥事也沒有。」

然後他突然下線了。

眾人面面相覷，王冰說：「不是吧，又死了一個？這算目擊謀殺嗎？」

「查一下是誰！」陶月月給客服打電話，但是電話一直沒人接，可能對方已經睡覺了。

撥打電話的不自覺地往前走了幾步。

就在這時，遊戲突然閃退了，王冰張地說：「月月，退到安全距離，要出事！」

幾人盯著那臺電腦良久，彷彿是一啞火的炸藥，然後電腦直接藍屏了，王冰只好強制關機，趕切斷電源。

「呼！」王冰鬆口氣，「我好像明白了，穿過空氣牆是低概率事件，並不是一定就會出事的。」

「那這個概率是誰決定的？」方野問。

王冰說：「可能和每個玩家電腦的能還有網速有關吧，遊戲重啟的時候，空氣牆消失一瞬間，網速非常好才能穿過去。」

嬰寧說：「不對，我們這裏的網速很好的，為了實驗把其它電腦全關了，沒道理不功的。」

方野說：「這就是一個幌子，被選中要殺的人，才會『功』！其實我下午一直在給外省市公安打電話，略估計，自從這遊戲上線之後，全國範圍有十人離奇死亡，五個是龍安的。」

陶月月驚訝地說：「龍安的有點多啊，難道真是人為的？」

方野點頭，「我幾乎百分之百肯定，是謀殺，而且跟遊戲並沒有什麼關係。」

王冰說：「不可能呀！如果他們的電腦被過手腳，怎麼會一丁點痕跡也沒留下，如果說是兇手事後抹掉了，監控上明明沒發現疑點的。」

嬰寧說：「其實電死亡，在判定死亡時間的時候誤差會稍微有點大，因為電流會讓高熱，也會破壞細胞結構。我在想，也許人是先被殺死，然後兇手縱遊戲角，進空氣牆，造一種『詛咒殺人』的假象，因為所有的死者在遇害時，都是獨自一人。」

王冰說：「似乎有點道理，但網吧要怎麼實現這一招？當時很多人在的，兇手要走進包間不被發現，還要使用強大的放電設備，還要離開現場，這太難了。」

三人的討論倒是啟發了陶月月，也許是想得太多，方野個死板，嬰寧是學醫的，秉持科學神，沒有證據的事不相信。

如果一切只是人為縱，似乎要簡單得多，這個兇手只需要找到一種完避開監控的辦法。

方野說：「大夥趕休息吧！時間不早了，明天查一下，剛剛是不是又有人遇害了。」

陶月月說：「我來查吧，通過客服會比較容易。」

太晚了，幾人索就不回去了，在這兒過夜。

睡得很晚，但到七點陶月月還是醒了，而王冰早就醒了，披著毯子在沙發上玩手機。

王冰說：「這是一個生活小技巧，醒了之後與其再睡一會，不如玩會手機，人馬上就神了。」

陶月月笑笑，「看下自己的存款餘額就更神了……」打個大哈欠，「喝咖啡嗎？」

「多放糖！謝謝！」王冰專註地打著遊戲。

陶月月沖了濃咖啡提神，然後撥客服的電腦，都七點了，沒道理打不通，可還是沒人接。

陶月月只好發短訊，他看見趕回。

嬰寧從樓上下來，習慣熬夜的倒是很神，見穿了白大褂，陶月月問去哪，嬰寧說：「我和方野哥哥去下市局，今天作下毒理檢測，看看死者有沒有被下藥。」

「真辛苦……對了，你對他的稱呼怎麼又變回來了？」

「啊？」嬰寧臉上一紅，「我剛才說的是『方哥』，你聽錯了而已。」

陶月月笑笑，是不是自己不在龍安的時候，這倆發生啥事了。

方野準備去查其它死者，陶月月和王冰準備再把兩起命案周圍的監控好好研究一下。

這時，陶月月的手機響了，對方卻不是客服的聲音，一個男人說：「你……你是警察？」

「對，ＸＸ呢？」

「我是他公司的人，他昨晚沒回去，一直在加班，然後……他……他死了！？」

「什麼！？」

「我也不知道咋回事，整臺電腦都燒糊了，他頭髮全是立著的，皮白白，看著可嚇人了。」

眾人見陶月月眼神不對，都停下來，陶月月想到一件可怕的事，問對方：「你也是搞遊戲的人嗎？」

「我是負責網絡營銷這塊的……這怎麼辦呀，你們過來理嗎？」

「其實我是龍安的警察。」

「這麼遠的嗎，我以為是本地的，看見你留言就打過來了。」

「麻煩你查一下，他昨晚是不是登陸過你們運營的遊戲，然後他在什麼地方下線的。」

「好的好的。」

對方離開的時候，陶月月把況告訴三人，大夥一陣驚訝，王冰說：「那個下線的人是客服自己？他犯什麼蠢，為什麼要做這種嘗試！」

「也許就是不相信吧！就像我們一樣！」

稍後，對方打回來，「我查到了，他凌晨四點在新風路下線，奇怪，這個坐標玩家是過不去的。」

陶月月的心一沉，客服居然也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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