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禎禎嘆息一聲道：「嫌我在家讓他沒有個人空間，他白天上班不在家，晚上回來又不想看見我，睡覺也是分床，早上甚至很一塊吃早飯，我起來太晚。這就是七年之。」

陶月月說：「你們結婚二十年了，還七年之嗎？」

殷禎禎笑笑，「七年的沒撓，不就一直在麼，得比以前更厲害了。老夫老妻都是這樣，哪個有錢的男人會專一，有了這個就甭指那個，其實我心態早就平靜下來了，你瞧我一件首飾就值一百多萬，我以前的同學，苦熬苦盼地還湊不出個首付呢，知足啦！像明星的婚姻哪有長久的，能活過三年都燒高香了，我現在聽見什麼穎什麼峰離婚，一點不驚訝，人都是這樣，見異思遷！」

殷禎禎確實穿金戴銀，年齡快五十歲，皮保養得如同，白皙得像假的一樣。

陶月月都慨自己天天風吹日曬，皮都變不好了。

陶月月說：「聽你這麼說，你老公出軌了？」

殷禎禎說：「沒出軌才奇怪吧？肯定出軌了，我不知道那人是誰，他經常晚上不回來，說要加班，我就相信嘍，肯定是在外面金屋藏了吧！」

「那他死前寫的ＸＱ，是不是誰的名字啊？你知道嗎？」

殷禎禎搖頭，這時王冰找到了死者放在床頭的手機，說：「手機裏面有個ＸＱ的聯繫人。」

殷禎禎的神發生了一些微妙變化，仍用富太太的慵懶口吻說：「真有這個人呀？」

王冰沒直接打過去，而是給電信局打個電話，查下這個號碼。

殷禎禎問他們要不要喝點東西，幾人拒絕了，自個從水晶瓶里倒了杯酒喝起來，坐在沙發上，突然了一聲，「這個煙頭……」

陶月月過去一看，比臉盆還大的煙灰缸里放著一截雪茄的煙頭，殷禎禎從茶幾下面拿出一個木盒，裏面的雪茄了一。

陶月月說：「怎麼了，你先生不煙嗎？」

殷禎禎說：「戒煙三年了，他這個人還是很有自制力的，說不就不，儲藏室里全是雪茄和別人送的煙，一直沒過。他沒理由突然煙的。」

陶月月說：「也許是兇手的，帶我去儲藏室看看。」

陶月月把煙頭收起來，儲藏室其實就是一個嵌在牆裏的大柜子，打開一看，裏面各種名貴雪茄、香煙、酒，都可以養活好幾家煙草專賣店了。

殷禎禎說：「這些都是別人送的，他留著送人。」

陶月月拿來勘察箱，技人員還沒來，就臨時採集下指紋，看得多了自己早就會了。

用鋁採集到三組指紋，陶月月取樣保存起來。

方野過來說：「其它地方都很整潔，好像沒過，只有床上好像被人做過。」

陶月月問嬰寧：「床上能採集嗎？」

嬰寧說：「你先別了，等技人員過來吧！」

稍後，一名保姆上門，殷禎禎拉著保姆一通哭訴，保姆驚訝得不行，說了許多安開導的話。

保姆是個大媽，有點迷信，說前兩天家裏打碎了一個神像，死者說碎了就碎了，隨便扔進垃圾桶，保姆委婉地覺得是被報應了。

這話倒是提醒了陶月月，請保姆看一下，屋有沒有什麼東西。

保姆里裏外外瞅了一遍，架子上的文玩擺了不，但全是假的，裝點門面的。

錢全部存在銀行，家裏也沒有保險櫃之類的。

保姆一直來到男主人的臥室，對著床頭髮了會呆，說：「這裏擺了一個小玩意。」

「什麼用小玩意？」

「手工編的娃娃吧，不值幾個錢，先生說是兒送的，放在桌上有個念想。」

陶月月檢查了一下床下面和柜子下面，那東西確實不見了，保姆非常確定，昨天打掃的時候還看見這東西。

真被套上很明顯有個坐痕，地板上似乎還有一點煙灰，陶月月聞一下了，覺和那截雪茄的味道很像。

是兇手嗎？

兇手殺完人，悠哉游哉地點上一雪茄，在的大床上坐坐，隨手順了一個小玩偶。

這種從容得像遊戲般的心態讓人到不寒而慄，殺人對他來說就像完一樁工作，死者咽了氣，他就可以放鬆地在屋裏四參觀參觀。

這人不是圖財的，他有明確目的，是殺手！？

陶月月突然發現一個矛盾的點，如果是個殺手，如果兇手是在確認死者咽氣之後才離開，難道會沒注意到死者在地板上寫字了？

除非那個字完全不會指示出兇手，或者就是兇手自己寫的。

離開臥室之後，王冰說：「這個號碼的主人項婧，字旁，一個青草的青。」

陶月月說：「那應該是ＸＪ，為什麼寫ＸＱ？電話里也儲存了這兩個字母……我問下主人吧！」

問了殷禎禎，殷禎禎說不認識這個人，丈夫在外面的花花草草，從來不過問了，問了徒增煩惱。

嬰寧那邊也驗完了，嬰寧說：「說句越俎代庖的話，兇手扎了很多刀，前三刀，背後十四刀，覺像是個新手，不怎麼放心！」

陶月月問：「在那種狀態下，能寫字嗎？」

嬰寧搖頭，「不可能，其實，他的右手和地板有，覺像是死者被人抓著手，寫的字。」

王冰問：「那還要查這個項婧嗎？」

陶月月說：「知道不是線索，就不浪費時間了，你去問問主人，丈夫有什麼仇家，我給項婧打個電話。」

陶月月撥過去，很直白地詢問項婧和死者的關係，這孩一開始否認，後來說了實。

項婧是被死者贊助的貧困大學生，有一回死者去學校看，語言中出那種意思。

項婧一開始有點抵，畢竟一個快五十歲的大叔，長得也不咋好看，可是架不住人家有錢，又是贊助自己的人。

項婧借故離開了，後來死者開始各種追求，非常闊綽地送禮，送的那些項鏈首墜，在學校本不敢戴出去。

一來二去，項婧就同意了，現在畢了業，死者買了一套小戶型給，每月會打點「零花錢」，定期過去看，說白了就是被包養。

陶月月對此不太興趣，問：「他有幾個小三？」

對方說：「好像只有我一個吧，其實他對我還是真心的，你們問這個，是他出了什麼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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