佔有慾這東西，是陶月月看心理學的書籍一直想不明白的一件事，一個人類要如何佔有另一個人，生養自己的父母尚且無法對這個人類擁有所有權，那麼一個僅是關係的異要如何佔有這個人。

譬如前陣子某高校生被男友ＰＵＡ最終自殺，生有過前男友並且意外懷孕墮過胎，現男友對這件事始終不能釋懷，要求該生懷上他的孩子然後為自己墮一次胎。

陶月月看到這裏覺得後背發冷，這是什麼樣畸形的和控制，男人有緒是基因使然，他可以選擇分手再找一個他認為合適的生往。

一樣是父母生養的獨立的人，憑什麼要被冠以「男朋友」之名的另一個人如此糟賤，其心的殘忍簡直令人不寒而慄。

方業偉在這件事上，和那個男生也是旗鼓相當，從聊天記錄上看，他對許招娣的控制越來越深，迫說一些自輕自賤的話，在微訊上自己辱罵自己。

方業偉反反覆復強調許招娣的「罪」，並且自己也到的污染，可是又因為，捨不得離開。

聊天中顯示，方業偉有過多次家暴行為，最嚴重的一次鬧到許招娣離家出走，方業偉便聲淚俱下地道歉求和，反覆強調自己多麼，甚至以自殺威脅。

和那個男生一樣，方業偉的心也很奇怪，既對許招娣和老闆上過床這件事到「噁心、不能接、痛苦」，但是又不願意放手，竭盡所能地貶低許招娣的人格。

方業偉說：「破了的東西不能重圓，我對那件事就是介意介意介意，你問一百次我也是介意！許招娣，我包容你，這是你欠我的，你一輩子都還不清。」

方業偉說：「這個月你必須離職，哪怕我養你也行。只要看到你在公司，看到那頭豬看你，你們呼吸同一片空氣，我就不了。要麼你離職，要麼我離開你，你自己選！」

看了一大半，陶月月搖頭嘆息，「看不下去了。」

王冰說：「真是癡呀！」

「你管這癡，明明一直在傷害自己的朋友，許招娣的死，百分之百和他有關。」

「我意思是，方業偉主觀上認為自己是癡的。你也看到了，一年前方業偉英俊瀟灑，這一年能胖這樣，想必也是很消極吧！」

「認知障礙！一件事想不通，鑽了牛角尖，越想越鑽不出來！他已經有很深的心理問題，甚至神疾病了。」

「所以方業偉應該很恨老闆！」

「確實……你查了嗎？」

「沒有。」王冰說，「我是說，他的帳戶沒啥變化，實際上他本沒有存款，信用卡一直是支狀態。跟大多數上班族一樣，舉債生活。」

「就這樣能找殺人嗎？他自己是兇手也不太可能，高重是不符的。」

「如果是免費殺手呢？」

「免費殺手……」陶月月沉起來，什麼樣的殺手會免費？人類觀察者？

不過王冰不是這意思，他說：「我是說換殺人！兩個互不認識的陌生人，相互替對方殺人，這邊已經替方業偉殺了人，而方業偉還沒有兌現承諾。」

陶月月說：「你能走到飯店，讓陌生人喂你一口飯嗎？」

「啊？這不跟神經病一樣嗎？可能沒人願意吧？不過『我』如果是個萌妹子，那就另當別論了。」

陶月月笑笑，「對呀，陌生人喂一口飯都這麼難，說服陌生人替自己殺人，那不是難於上青天？陌生人是不立的，如果雙方能走到換殺人這一步，必須有過相當長時間的了解和試探，彼此建立了一定的信任。」

王冰說：「我懂，如果是換殺人，大概率是在網上認識的人，我回頭再查吧！」

陶月月皺著眉頭，「可是……他一年都沒有行，說明他格是懦弱的，家暴男往往只敢對親的人橫，哪裏敢上司殺心。再說他胖了。」

「胖了怎麼了？」

「人一胖，的激素屬就會轉化，雄激素變雌激素變多（其實男都是兼有雌雄激素的），為什麼胖人皮會細膩，也會變，因為雌激素的作用。有些胖男人還會出現腺異常發育的況，嚴重的，甚至可以產，男人並不是不存在的東西。我的意思是，人胖了，就更慫了，他沒道理邁出這一步呀！」

王冰思索著，「某件事刺激到了他？」

陶月月說：「找不出這個『某件事』，嫌疑就不立。」站了起來。

「我們要再跑一趟公司嗎？」

「吃飯！」陶月月看見桌上的紀念品，「對了，兇手帶走紀念品可能有這樣一層懷念——紀念品！」

「啊？」王冰一時沒反應過來。

「殺人的紀念品，就像一些變態殺人狂會留下上的一些東西，一個或者一小塊皮當作戰利品。也許兇手一直有這樣的習慣，也許是頭一回殺人，所以想留個紀念品！」

「有道理！」

陶月月今天也沒啥胃口，在外面溜溜達達，王冰問：「月月，你吃過考考嗎？」

「那是什麼？」

王冰笑道：「就是Ｐ，我看一個食節目上，專門把這東西烤著吃，好像還香的，不過一想到這個部位，我還是有點而卻步。」

陶月月也笑道：「如果真的好吃，我不是不可以嘗試一下，往往越奇葩的食材烹飪出來越好吃，比如上回吃那什麼烤蛋。要不就吃烤串吧！」

「大中午吃烤串？」

「誰你聊這個，我請你。」

陶月月去買了烤串帶回來吃，麵筋、青椒、土豆片這些平常的食材烤出來，味道也是小搽香水——賊香！

陶月月用電腦看最近發生的案件，似乎都稀鬆平常，「工匠」難道也休假去了，還是說上回賣什麼「殺人代碼」忽悠了嘿道，現在要躲風頭。

龍安估計一下，還有五、六名人類觀察者在活，從以往的接來看，各有各的風格，有些喜歡搞有組織犯罪，可能還在暗暗蓄力，掙錢。

一想到人類觀察者拿著簡歷去求職，正兒八經地打卡上班，就莫名有點搞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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