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冰對著屏幕「呃」了一聲，然後打開一個程序，說：「不要，我先駭進這個網站，把防火牆關了。」

王冰忙了半天，額頭上漸漸冒出汗來，他說對方伺服好像有搞這行的高手維護，用數據溢出的常規辦法完全搞不定。

陶月月看他有點著急，於是悄悄給自己的黑客團隊發了條短訊，他們搞定這個網站。

幾分鐘后，王冰突然說：「咦？對方怎麼自己把防火牆關了？」

陶月月說：「可能是維護之類的吧？」

王冰笑笑，「運氣真好，趕作。」

陶月月也笑笑，卻發現方野在看自己，眼神中有點懷疑。

陶月月暗想，不會幫的太過火了吧？

王冰順利完了這套計劃，接下來等就行了，然後又打開了遊戲，方野嘲諷道：「『等』的意思就是『邊玩邊等』？」

王冰說：「沒啥可查的啦！坐著也是坐著。」

方野故意說：「指揮中心玩遊戲比家裏舒心吧？」

王冰笑嘻嘻地說：「氣氛好，環境也好。」

方野無奈地搖頭，問陶月月：「月月，你對這案子怎麼看？」

陶月月說：「兇手是個變態，可能是頭一回做案，因為我沒找到類似的案件，至龍安沒有。其實許多細節上面，兇手做的並不是很縝，所以我認為他是頭一回作案。」

方野說：「頭一回殺人就能達到這種程度，此人也是不容小覷，你覺得兇手是個什麼樣的人？」

陶月月思考了一下，說：「自由奔放，覺像是個活得很簡單的人，可能沒有工作，難道是初出茅廬的職業殺手？」

方野的想法更實際一點，「也許是刑滿釋放人員，以前殺過人，然後因為別的罪名蹲了一段時間監獄。抑很久一放出來，就開始釋放自我了。」

陶月月笑笑，「沒找到線索之前都是瞎猜，我去吃點東西，要給你們帶嗎？」

方野說：「我吃過了。」

陶月月去外面吃點東西，給王冰帶了一份，方野閑不住，就在那看視頻。

陶月月也在看視頻，但看的是公司的視頻，這是和電腦一起帶回來的。

一段視頻中，一個鬼鬼祟祟的人深夜進公司，打開電腦挨個作了一通。

陶月月把這個發現告訴其它人，視頻投到了大屏幕上，放大細節，王冰說：「這個人……是方業偉！胖胖的，肯定是他！」

陶月月說：「他在電腦上找什麼？對了，這段視頻的時間，是案發前三天。」

王冰搖頭，「不知道，如果只是看下東西，這種記錄是沒有的。」

陶月月看著視頻中鬼鬼祟祟的方業偉，說：「員工電腦不是有碼嗎？」

王冰說：「但是主管的許可權幾乎可以隨便登陸！」

這時王冰電腦上傳來嘀的一聲，王冰一陣驚喜，道：「功了！？」

打開一看，木馬順利進了方業偉的私人電腦，王冰瞅了幾眼，又埋頭打遊戲，方野說：「我是不是應該批評一下你？工作的時候也玩？」

「不是啦方sir！」王冰說，「他現在在使用電腦，我不能他的控制權，不然他發現電腦上的文件突然自己打開，嚇得肯定會關機，那我就沒機會了。」

方野說：「什麼時候有機會？」

王冰說：「比如他洗澡或者吃飯，離開一小會，電腦進屏保之後，我就可以隨便查了。」

「意思是要等嘍？」

「對啊！當然，我也可以遠程關掉他的屏幕，這樣做有點冒險。」

陶月月說：「我們去拜訪他，把他從電腦前引開。」

方野說：「以什麼理由呢？」

陶月月笑笑，拿起一沓文件，「早就想和他談談了！」

於是方野開車帶上陶月月來到方業偉的住，警察突然上門搞得方業偉不知所措，關掉小視頻，收起桌上的凡士林、衛生紙，把子提上，去開門。

待他開門之後，陶月月撥了一下王冰的電話，示意他可以開始作了。

方業偉詫異地說：「啊，陶警，這麼晚來找我。」

陶月月說：「別誤會，就是順路來見你一面，有些況想了解一下。我們能進來嗎？」

「請進。」

二人進屋之後，方業偉殷勤地拿飲料和香煙，陶月月謝絕了，陶月月說：「我調出以前的卷宗，你朋友許招娣自殺的事，大致已經有了了解。」

一聽這三個字，方業偉坐了下來，一臉愁容地說：「你們真的查啦？」

陶月月說：「我剛才說的是——『你朋友』！」

方業偉一驚，上回他否認了這層關係，吞咽一下唾沫，尷尬地說：「我上次沒有說真話，對不起，我們確實是那種關係，當時也同居了。不過確實有抑鬱癥，這和被我們老闆杏侵是有關係的，的死對我的打擊非常大，要不是為了工作，我肯定會借酒澆愁。我一想，就什麼事也做不了，不拼地吃東西喝飲料，可能只有吃東西才能稍微給我一點安，你們也看到了，我原來什麼樣，現在什麼樣……的死就像我心裏被了一個，無論怎麼樣也無法彌補。」

陶月月一聽到這些話就煩，像一年前面對警察作筆錄一樣，反反覆復強調自己的。

陶月月問：「那你對很好了？」

方業偉說：「我從來沒有像一樣，過任何一個人。我可以半夜三點為了跑半個城去買一塊蛋糕；我可以冒著大雨跑回來陪聊天；我可以為了一張演唱會的門票，花半個月的工資。這世上的一切都可以是假的，唯獨我對的心是真的。」

他的表述顯然是有問題，也許他確實做過這件事，但部分的真相和謊言也沒有區別。

可是陶月月並不是想跟這個「癡男」在這種事上爭辯，提出另一個刁鑽的問題。

「方先生，有一件事我不太明白。如果你朋友的死，和你們老闆和直接關係，為什麼那之後你不辭職，而是繼續留在包國常公司裏面，掙一個月7000元的工資？正常來說，都會恨他，並且辭職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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