縱然我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可沒想到事居然如此詭異,因為,棺材裏面是空的沒錯,但是棺材的底部,卻有一個大!而棺材板的部更為滲人,上面有許多帶著斑黑跡的抓痕,是看一眼,就讓人後冷汗直流。
而且不如此,棺材板還有一些用手摳出來的,歪歪扭扭的字跡,這字跡很混,甚至辨別不出先後的順序,上面寫道:為什麼,我不甘,命,快跑!
從這些字跡中不難判斷出,死者生前的絕和怨恨,尤其是那個快跑,更能引人深思。
江思越了棺材裏的那個大,然後用略帶抖的嗓音說:「這……這好像是被生生打穿的……」
而原本一直默不作聲的張哥此時也探到棺材裏面,從裏面拿出一樣東西,我仔細一看,居然是指甲,只不過這指甲比常人的要長出一截,而且澤烏黑,張哥如懼蛇蠍般的把它扔掉了,然後看著我們,吼道:「快跑!!!」
其實看到這麼詭異的事我們早就有所準備,張哥一吼讓我心驚的同時,也飛快的向外跑去,但是一路上,竟然什麼都沒發生,一直到我們坐在車上,才有種如獲新生的覺。
在車上,氣氛格外安靜,半餉,金大發了臉,說道:「白爺,是不是已經,變了?……」
這話一時間沒人敢接腔,到最後還是經驗最富的張哥打破了沉默:「恐怕……是的。」
「艸特媽!」金大發猛地一砸座椅,怒道:「國有國法,家有家規,誰不知道即便有再大的海深仇,也禍不及家人,更何況還把人製,這事不能這麼算了,不然以後別人怎麼看我們四龍頭?!」
這次連一向和金大發對嗆的江思越都點頭道:「這事確實不能這麼算了,回去之後我會用家族資源調查。」
金大發聽完看了他一眼,說:「你就別瞎攪和了,等你坐上家主的位置再說吧。」
江思越不屑的瞄了金大發一眼,說:「這個頭不能開,不然其他地區的同行怎麼看我們,再說了,我哥走後,這家主的位置除了我還有誰能坐?」
「這倒這是……」金大發點頭道。
我並沒有參與到他們的談話中,因為我覺這件事從頭到尾都遍佈疑點,如果姚九指早就知道白萬行變了,那為什麼還要讓我們以涉嫌呢?而且白夜行……真的是被仇家所害嗎?
搖了搖頭,我不打算再去想這麼多,一切的真相只能等我回,才有機會解答了,現在想,只會徒增煩惱。
將目轉向窗外,我發現此刻天都已經黑了,用手電筒照向窗外,目能及的地方都是一片叢林荒野,悍馬行駛在泥路上微微搖晃,讓我一時間不由困意上涌。
扭頭看著金大發和墨蘭,他倆此刻都拿著手機不知道在做什麼,我打了個哈欠,問:「現在打算去那呀?」
金大發頭都沒抬,回道:「回市區找個偏僻點的小旅館,小心點應該沒什麼大問題。」
我點了點頭,將目重新放到窗外,發現黑黝黝的窗外,不知道什麼時候冒出了兩個閃著微的圓點。
剛開始我以為是金大發他們的手機燈,但是細看之下,才發現那本就不是什麼燈,而是兩隻眼睛!
「我艸!」我大吼一聲,把正在看手機的金大發他們嚇了一跳,金大發撓了撓頭,不解道:「小哥,怎麼了?」
就這麼一眨眼的功夫,窗外的眼睛消失不見了,但是後的冷汗提醒著我,剛剛那一幕並不是錯覺,我咽了口水,說道:「剛才窗戶外面……好像有雙眼睛!」
話音剛落,張哥猛地一踩剎車,我促不及防之下額頭撞到了前面的靠椅,但是劇痛之下我毫不敢抱怨,因為車頂,居然砰砰的發出兩聲腳步聲。
車廂里一時陷了死寂,所有人都抬頭死死的看向車頂,而金大發悄悄的把手進椅子後面,從裏面居然掏出了一把槍,我仔細一看,特麼居然是ak47!
我這時才明白金大發為什麼不肯輕易進市區,萬一被人發現在城市裏一伙人帶著這種殺傷武,恐怕還真不是能夠輕易擺平的事!
澎的一聲巨響打斷了我的沉思,我抬頭一看,只見車頂彷彿被人砸了一下,凹進了一個拳頭印,而已經打開了保險的金大發沒有毫遲疑,對著車頂就是一梭子,槍械的巨響讓我耳朵發嗡鳴,甚至有一顆彈殼彈到了我的額頭,劇痛之下我就到有一順著我的鼻子流了下來。
彈藥強大的破壞力直接把車頂掃出了一排空,隨後上面的東西寂靜了下來,就在我以為那玩意是不是被解決了的時候,一個東西砸到了車頭,發出一聲巨響,接著車頭燈,我終於看清了那隻東西長什麼模樣。
它就猶如一個被剝了皮的人,被吊到沙漠暴曬了幾個月一樣,但是乾癟的手上,卻長有一寸長的指甲,猶如銼刀一般,暗紅。
金大發此時完全出了他的狠辣勁,見一梭子沒有解決掉它,就對著車頭玻璃又開了幾槍,把擋風玻璃打的碎,而那個怪一抖,一隻手被ak47巨大的破壞力給打的碎,它吃痛之下,怨恨的看了我們一眼,隨後一頭扎進黑暗之中,不見了蹤影。
「快,把車頂上的黑包拿出來,每個人都帶上一隻手電筒。」張哥吩咐道。
等他們把黑包打開后,我才發現裏面凈是些黑驢蹄子,柳支,還有一些瓶瓶罐罐的東西,但是不知道為什麼,拿到這些東西,我比拿到一支ak47還安心。
眾人在車外警戒了一會,但是剛剛那個怪卻毫不見蹤影,不過看它臨走前的眼神,我總覺它還會回來。
金大發這時收起了他的那把ak47,把它放回車裏后,說道:「乾等下去不是辦法,我們先走吧,估計這玩意從我們進白宅之後就爬到了我們的車頂,我們車頂放的有東西,被東西擋住我們還真沒發現!」
坐回車裏后,墨蘭他們一群人明顯警惕了很多,最起碼不敢再玩手機了,我看了金大發一眼,忍不住道:「大發,你出來辦事就辦事,沒必要帶把ak47吧,這要是被人發現了,可就大條了。」
金大發無辜的了鼻子,說道:「平時我們本不用這玩意的,但是這次不同,和人打道的機會比和鬼打道的機會多,不做點準備,我們會被吃的連點骨頭渣都沒的」
「和人打道?」我不有些疑,即便是和人打道也不能拎著把ak47呀。
金大發頓了頓,說道:「之前劉東曾經說過,十個人進南京,能帶出三份凈龍水就已經算是不錯了,你知道為什麼嗎?」
我搖了搖頭。
「那是因為,取完凈龍水后,你還要小心點,小心其他的同行對你下黑手。」江思越解釋道。
「下黑手?不可能吧?」我有些咂舌。
「沒什麼不可能的。」金大發了個懶腰:「想必九爺之前跟你解釋過什麼濁氣吧?小哥你行晚,所以不懂,但是那些老一輩的人可是畏之如畏虎呀,因為他們很有栽到斗里的,大多數都死的莫名其妙,比如上個廁所心臟衰竭呀,出門買個菜被車撞呀,總之都難得善終,而凈龍水,對他們可以說是有再造之功,為了晚年安康,那些人做出什麼都不奇怪,以往也不是沒有出現過,一個龍頭派出的人一個都沒回來,全在路上被劫殺了。」
我默然了,因為我確實想像不到那樣的場景。
金大發盯著窗外語氣中帶著一自嘲,道:「誒,那群人活的人不像人,鬼不像鬼,在他們的世界裏沒有信任,其實我們……也和他們差不多。」
車廂里的氣氛一下子沉默了,半餉,張哥的手機突然響了,他接通之後,一會會的功夫,臉頓時變得怪異無比。
「是,我知道了。」掛掉電話后,張哥扭頭對我們說:「電話是九爺打來的,他讓我們回去。」
金大發此時正著煙呢,聞言嗆的臉通紅,半餉,他說:「回去?為什麼呀?這凈龍水十年一現,一現十天,當誤了時間難道九爺要再等十年?」
「他說……」張哥猶豫了下,說:「九爺說南京有變,先回去一趟再說。」
「艸……」江思越撓著頭一臉的煩躁:「早知道這樣我就不來了,這什麼事呀!」
「就聽九爺吩咐吧,他既然說南京有變,那肯定不是無的放矢。」墨蘭淡然道。
「行,回去也好,趁這幾天我非要查出殺害白爺的真兇。」金大發恨恨道。
依在背椅上,我繃的神經一下子鬆弛了下來,接著一困意湧來,其實說回去我心裏也是一松,最起碼能當年問問姚九指,白萬行的事到底是怎麼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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