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大發聽罷連忙將那個半人高的旅行包打開,從裏面出了一鋼管,再將一塊半月形的鐵鏟安在上面,隨即狠狠往地上一,鐵鏟便毫無阻礙的刺進了泥土之中。
每往下刺進一段距離,金大發都會加一截鋼管用以延長度,過了會,金大發麵一喜,道:「打到頂了,慕容前輩說的沒錯,從這真能打進去!」
說罷,金大發將鐵鏟緩緩從泥土裏出,將半月形的鐵鏟裏面的一截泥土倒在地上,只是那截泥土摔在地上立時變了無數細沙,眾人神都不為之一變。
「流沙層!」
看著地上的細沙,我不有些頭疼,用沙子將整個墓葬包裹起來可以說是最常見,也是最有效的防盜手段,即便是最經驗富的土夫子也會為之頭疼不已。
不要以為最常見的防盜手段就最容易破解,其實這個觀點是完全錯誤的,無論在哪行哪業,往往只有最行而有效的手段才會得到大範圍的推廣,所以最常見,不代表最容易破解。
就例如這流沙層,在乾旱的節氣和地域,無數黃沙將墓葬團團包裹,在這種況下,盜本打不下去,甚至再愣頭青點的土夫子,被生生悶死都有可能。
即便是多雨的季節,雨水將黃沙浸,可在的黃沙里打盜依舊不是個明智之舉,因為在你進墓葬之後,任何一點風吹草都能致使黃沙倒灌墓葬,裏面的人除了被活活悶死之外,一般沒有第二種出路。
所以面對有流沙層的墓葬,最簡單,最毫無風險的手段便是上百八十號人,將整個墓葬完全鑿開。
可惜的是,這種最簡單的手段並不適用於土夫子,即便我們有總參的支持,可以明正大的開鑿墓葬,可是在我們不遠的青山村裏可還藏著一頭巨鱷。
想要將這個墓葬完全挖開,不是一兩天就能夠完的,在這段時間裏,我不確定青山村裏的那個人影會不會坐以待斃,如果它殊死一搏,那很多無辜的民工很可能會牽連,這不是我們想要的結果。
對於這種局面,我有些束手無策,只能將目看向金大發,對於這裏面的門門道道,他可比我懂多了,如果連他都沒辦法的話,那我們就唯有強闖青山村了。
看到眾人的目,金大發苦著一張臉,無奈道:「都別看我呀,你們要問我有沒有辦法,那肯定是有的,而且還不,可是穩妥的耗時耗力,不穩妥的風險太大,不適用於我們現在的這種況,而且……」
說著,金大發麵一正,繼續道:「那個人影鎮守青山村,我猜測裏面很可能藏有通往地下墓葬的口,它鎮守的,很可能就是下面的這個墓葬,如果我們在這裏大興土木,它顯然不會視而不見,所以如果非進不可的話,不如和它正面一戰!」
金大發說完后,所有人都陷了沉思,就在我下定決心,想要強闖青山村的時候,一旁的江夏忽然輕聲道:「現在闖關是不是有些之過急了?要知道,這裏可不止我們一方人馬呀。」
「哥,你的意思是,我們再觀觀,等別人先下手?」江思越若有所思的道。
江夏點了點頭,道:「依照目前的況來看,青山村還沒有被人捷足先登,所以我們完全不用急於一時,不然到時候我們即便真的功了,最好的結果也是全員疲力盡,如果這時候有人當了黃雀,那可就玩大了。」
說罷,江夏看向我,詢問的道:「初三,你怎麼看?」
我想了想,道:「你這麼考慮不是沒有道理,可現在我們在明,別人在暗,我們能考慮到的別人也一定能考慮到,就怕沒人做這隻出頭鳥呀。」
江夏笑了笑,似有所指的道:「正因為我們在明,所以才不能急,等下我們回去的時候,都裝裝樣子,回到了鎮上,讓慕容前輩在暗觀察,我們在鎮上穩坐釣魚臺,一兩天他們可能不急,但時間一長可就不一定了。」
我點了點頭,向慕容雲三問道:「前輩,您呢?」
慕容雲三擺了擺手,毫不在意的道:「放心吧,我要在暗,除非有地上神仙,不然他們絕對揪不出我。」
見慕容雲三如此有自信,我們自然沒話說,等收拾好行囊,我們紛紛從里爬了出去,每個人的面都有些沉,尤其是我,為了怕效果不好,更是回頭了幾眼青山村,眼中滿是不甘,到最後連我都差點被自己打,想衝進青山村找人拚命去了。
回了鎮上,為了將這齣戲演下去,我們在一間房屋裏待了一上午,而江夏更是影帝附,影頻繁徘徊在窗戶旁邊,拿著手機似乎在和別人商議事,一直到了夜晚,我們才回到各自的房間。
第二天凌晨,慕容雲三悄悄出了賓館,到青山村四周潛伏了起來,而我們則依舊在賓館裏面,除了吃飯,其他時間從不出門。
慕容雲三走後的第三天,連我都不有些心急了,就在我們愈發沉不住氣的時候,深夜我的房門被人敲響了。
從睡夢中驚醒,我攝手攝腳來到門旁,待門外傳來慕容雲三的聲音后才打開房門,一別三天,慕容雲三的上沾滿了泥土雜草,讓我心中不有些愧疚。
慕容雲三沒有注意我的神,徑直走進房裏,等我將門關上后,他才冷笑一聲,道:「剛才死了幾個雜魚。」
我心裏一驚,正要開口說話,慕容雲三卻擺了擺手,道:「這只是一次試探罷了,是好事,說明他們已經沉不住氣了,你看著吧,再過不久肯定會有大魚上鈎的。」
「話不多說,我先走了,那邊還得我來盯著,你們繼續在這裏蟄伏,平時不要走,另外你跟他們說說,都小心一點,現在這裏龍蛇混雜,如果有人想對你們手,那你們可不能毫無防範之心。」
說罷,雷厲風行的慕容雲三便推開房門走了,自始自終,我都沒來得及說上一句話。
苦笑著搖了搖頭,我回床睡了個回籠覺,一直到第二天清早才和眾人出門出去吃早點,吃完飯回來,我將眾人到一起,將昨晚慕容雲三告訴我的事說了出來。
聽罷,江夏有些疑的抬了抬頭,輕聲道:「這群人比我想像的還要急躁,這才第三天,就忍不住出手試探了。」
「是呀,我也覺快了點,我還以為要等上個十天半月呢,沒想到那些人看我們暫時沒有出手的苗頭,居然就自己強闖了。」金大發說到這頓了頓,又道:「就好像……就好像被人攆著屁似的。」
金大發說完后,我雖然覺有些好笑,可心裏也不開始生疑。
之前我雖然沉不住氣,可沉不住氣歸沉不住氣,這群人的作,卻似乎真的有點太快了。
難道,這些人心裏在顧忌著什麼?
這是我們所有人都在想的一個問題。
慕容雲三再次離開之後,原本風起雲湧的局勢似乎一下子太平了,一連十天,慕容雲三都沒有再回來過,我曾不止一次想過去青山村再看看,但每一次都被理智給攔了下來。
小不忍則大謀的道理我還是清楚的。
所幸,所有的等待都是值得的,在慕容雲三走後的第十三天,青山村那邊終於傳來了異,只不過這個消息不是慕容雲三傳來的。
事實上,慕容雲三走後就沒有再回來過,更沒有一丁點消息,仿若人間蒸發了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