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音問，“那我有什麼可以幫你的嗎？”

裴景川收起笑容，“你什麼都不用做，好好學習就可以了。”

姜音心里一暖。

“好。”

兩人冷靜下來，姜音語氣淡了幾分，“裴景川，董爺爺果然是想收我做干兒，但是我拒絕了，我不知道他有沒有不高興。”

裴景川，“沒關系，如果他因此拒絕做你的老師，我隨時去接你。”彡彡訁凊

“我覺得不至于鬧到那一步，但是失肯定是有的。”

失嗎？

裴景川約覺得，董燕青是憤怒大于失。

董燕青向來做事就穩妥，而對于姜音卻好像事事都很著急。

不到幾個月，就對姜音資源傾斜，還想納他董家名下。

裴景川總覺得他是蓄謀已久。

沉默片刻后，裴景川道，“我看了你的學習課程，再過個把月，你就完了第一個模塊的學習，到時候我另外給你老師，從董老那退學。”

姜音有些猶豫。

怕裴景川這樣做，多得罪人。

裴景川嗓音溫潤，卻帶著滲人的危險，“多出來的這個把月，已經給足他緩沖的時間了，你什麼都不用怕。”

他不怕得罪任何人。

只求姜音平安。

……

掛斷電話之后，姜音抱著課本出去，見董薔薇在外面澆花。

背對著問，“為什麼不肯做董老的兒？”

姜音神微凝。

就站在原地，回答道，“為什麼一定要做？”

董薔薇有些嘲諷，“他那麼好的條件，你答應之后就一勞永逸，跟裴景川門當戶對，兩家聯合制霸松市和北城，誰都不了你，結果你拒絕了，你覺得你很清高嗎？”

姜音腦子里有一神經被繃了一下。

“為什麼我做了董家人，裴景川就沒有外敵了，你的意思是，他最大的敵人是董爺爺嗎？”

董薔薇的手指了幾分。

“你這話要是讓董老聽見，可真要傷他的心。”

姜音聳肩，“我只是在分析你說的話而已，你為什麼要拿董爺爺威脅我，就這麼想要我不好過嗎？”

董薔薇臉冰冷。

姜音繼續道，“明明不希我做干兒，卻又對我道德綁架，董助理，你真的好擰。”

仿佛被人到了脊梁骨，董薔薇舉起水壺，朝著姜音的腳邊砸去。

水花四濺，打了姜音的。

董薔薇咬牙切齒道，“姜音，你遲早會后悔今天的決定。”

姜音笑道，“不會，董爺爺只能有一個兒，那就是你，我不會跟你搶。”

憤怒瞬間變呆滯。

掛在董薔薇的臉上。

姜音走后，董薔薇沉默半響，撿起地上的水壺。

背后，腳步聲漸近。

“薔薇。”董燕青嗓音醇厚，沒有起伏，“忙完了嗎？”

董薔薇將水壺放好，轉道，“忙完了，我去拿拖把把這里理干凈。”

說完就要走，卻被董董燕青給攔了下來。

“不用。”

董燕青依舊那副慈祥的模樣，然后拿起花盆，直接丟在地上。

瓷碎了一地。

“薔薇，跪下。”

董薔薇抬起頭，眼里閃爍著不甘。

“董老，我只是在幫你勸。”

董燕青冷哼了一聲，“你是我養大的，心里揣著什麼，我比誰都清楚，我已經懶得再教育你了，跪吧，跪足五個小時。”

董薔薇拳頭握。

不覺得自己有錯，但是心里又很悲涼。

無法跟董燕青僵持，于是聽話跪了下來。

董燕青卻道，“我打碎一個花盆，是做給你看的嗎？給我跪在碎片上。”

董薔薇子一僵。

隨即又聽到他說，“不然你永遠不長記。”

聽話跪了上去，馬上就被瓷片刺破了膝蓋，鮮直流。

但沒有，也沒有求饒。

就像是作對，董薔薇倒是不得自己的雙廢了，這樣也不至于那麼擰。

董燕青很滿意此刻的溫順，轉離開。

他找到姜音，眼里含著笑。

“今天我們出去學習，怎麼樣？”

姜音并不知后面的靜，一心撲在學習上。

“好，董爺爺你等下，我去拿背包。”

董燕青攔住，“不用，不需要什麼東西，直接走吧。”

……

學習完了之后，時間已經很晚。

去買了點夜宵。

特意叮囑老板放些辣。

董燕青好奇，“你不是吃辣麼，怎麼今天要放。”

姜音笑道，“董助理不吃，說吃辣吃多了腦子不好。”

董燕青眼瞼微。

他一直對姜音的拒絕耿耿于懷。

上車之后，董燕青見姜音雙手捂著夜宵袋子，窩在肚子上。

生怕它涼了。

“小姜，你是在討好薔薇嗎？”

姜音不解，“董爺爺，我為什麼要討好。”

“脾氣不好，特別是對你。”

“但人好，教我的規矩和技巧都是實打實的，上次還教我怎麼防，我覺得很有用。”

董燕青笑了笑，“又不需要本的東西，誰都可以給你。”

姜音扯了下。

“我覺得董助理好的。”

董燕青意有所指，“你不想做我的干兒，是因為薔薇嗎？”

姜音不明白，“可這跟董助理有什麼關系呢？”

“你不爭不搶，所以想把機會讓給。”

“本就是你的兒，不存在什麼機會不機會。”

“抱養的而已，你別放在心上。”董燕青溫和的說，“小姜，我一直以為你是因為薔薇介意，所以才拒絕的我，如果真是這樣，我可以把薔薇送走。”

姜音的心狠狠一沉。

養育了這麼多年的兒，為他創造了那麼多輝煌。

說送走就送走。

姜音覺突然就不認識他了。

夜里，董燕青去睡覺了，姜音拿著夜宵，敲響董薔薇的房門。

董薔薇收斂了許多，一張臉沒什麼。

“有事嗎？”沒有要進去的意思。

姜音把夜宵遞過去，“還是熱乎的，董助理。”

董薔薇不想要姜音的任何好。

但是此刻，真的很，很虛弱。

食的清香冒著熱氣，讓董薔薇有些恍惚，“姜音，我不喜歡你，以后除了學習上的事，你都別再來找我。”

說完就要關門，姜音卻一把抵住了。

擔憂的問，“董助理，你傷了嗎？”

董薔薇冷漠道，“沒有。”

“但是我聞到了很濃的碘伏味道。”姜音一用力，把門直接推開。

董薔薇站不穩，往后退了一步。

姜音就看見一雙膝蓋上纏著紗布，但是已經被水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