屆時老夫人正在氣頭上,看到穿的素樸簡陋,定會認為永安侯夫人苛待了。吹吹耳旁風,念著戰死的父親,老夫人自然會心痛不已,一氣之下說不準會將從永安侯夫人手里接管過來。
這樣,便不用嫁給永安侯夫人為定下的郎君了。爭取到寬裕的時間,接下來便要取得顧休休的原諒,趁著顧休休還沒嫁人的這段時間,一有機會便黏在顧休休邊,找尋機會見四皇子一面。
顧佳茴在心底爭斗了一番,實在是耐不住,還是挪著僵的子,抬手掀起了車簾。
上一次見四皇子,已是好多年前的事。只記得他長相清雋,氣度高雅。
如今他已是弱冠之年,多年不見,甚是張。掌心里出了不汗,微微黏膩著,指尖叩在車門上,每手指都在發。
顧佳茴輕輕吸了口氣,調整了一下僵的面部表,漾出一抹溫的笑。
正準備優雅地下車,背后卻來一只手按住:“把這個戴上再下去。”
顧佳茴回頭一看,臉上的笑容僵在了邊。那是……薄絹制帷帽?
顧休休作自然地戴上了帷帽,將臉遮的嚴嚴實實,這才下了馬車。
帷帽垂下的薄絹潔白,垂至的頸間,只出一小片雪白細膩的。騎坐在高大駿馬上的四皇子,眸中映出的模樣,即便瞧的影影綽綽,卻更添一分朦朧的意。
他看得有些癡了,連馬車上又下了一個郎都沒瞧見。
顧佳茴帶著帷帽,也遮不住的俏,臉頰邊紅暈暈,將皓白的手腕出小半截,琉璃火珠赤紅相應,十分顯目。
以為四皇子在看,便將腦袋垂得更低了些,盡顯。
“阿休,你的車軸壞了?”
直到四皇子開口,顧佳茴才反應過來,他沒有注意到。
抬眸看去,只見四皇子高坐在馬背上,有一種居高臨下的威風氣勢。他躍下馬背,看著顧休休,俊秀的臉上含著清笑:“你要去哪里,可需用我的馬送你?”
顧休休沒有看四皇子,審視著他的坐騎,純白的駿馬發亮順,雙目炯炯有神,顯然是貴重的品種。
這馬車壞的不是地方,距離采葛坊還有一段路程,等車夫修好車軸,不知道要耽誤到何時去。
若是步行去,一是不合份,二是太過招搖。說不準四皇子還會以護送為名,一路跟著過去采葛坊。
思量片刻,微微頷首,朝著四皇子笑道:“那便恭敬不如從命,小先謝過四皇子了。”
四皇子沒想到顧休休會這樣爽快,頓時眸中顯出似笑非笑的神,他便知道那日夜宴上定是有什麼誤會,若沒有難言之,又怎能拒絕他?
要知道,他可是七賢之首,名士大家,又出皇族貴胄,城中子追捧喜。
想嫁他皇子府的郎數不勝數,試問北魏疆土,有哪個郎能拒絕得了他的表白示好?
四皇子勾了勾,正要上馬,準備手拉上去,卻見顧休休已是抓著韁繩,踩著馬鐙,翻而上,作一氣呵,行云流水般。
他愣住了,顧佳茴也看得呆了。
顧休休朝出了手:“愣著干嘛,四皇子讓咱們騎他的馬去,趕上來啊。”
怔怔地應了一聲,下意識將手了過去,等反應過來的時候,人已經被顧休休扯到了馬背上去。
帷帽下的白絹迎風飄著,顧休休扯著韁繩,雙微微用力,夾馬腹,便見白馬揚蹄仰,嘶鳴著向前奔去。
清晨的曦與縷縷炊煙應和著,似乎有金燦燦的灑在了頭頂的帷帽上,風鼓著白娟,如湖泊中的波紋,波瀾瀲滟。
即便是一向不喜顧休休的顧佳茴,此刻也不由得看得呆愣。
不愧為北魏第一人,言行舉止著優雅灑,縱馬飛奔起來便英姿颯爽,如斜山玉石般好無暇。
待顧佳茴回過神來,不垂下眸,死咬住了瓣。
如果沒理解錯的話,四皇子是準備與顧休休共騎一馬,送顧休休到采葛坊去。
若是如此,待他送完顧休休,總不能讓一人傻等在街頭,定還會騎馬回來接。
可顧休休偏不走尋常路,竟是奪了四皇子的白馬,把他扔在街頭巷外,直接帶著縱馬離開了。
該死!真是可惡!這樣好的機會,竟然白白浪費了!
縱使有萬般不滿,顧佳茴也不敢表現出來,收斂起心思,溫聲細語地拍著馬屁:“姐姐的馬真是威風。”
顧休休沒有回應,這次倒不是故意的,迎風縱馬,風聲鼓,左耳本就幾乎聽不到聲音,此時更是費力。
只是眼前時不時會飄過幾條彈幕。
【啊啊啊我了!阿休騎馬的樣子好颯!】
【怎麼回事,顧休休和佳茴在一起竟然有點好磕?】
【笑死了,四皇子被扔在街頭風中凌,好慘一男主】
【等等,這劇線是又崩了?男主不在,一會誰給們解毒?】
【不是還有太子,考驗男二能力的時候到了,一整個期待住】
【誰的苦杈子掉我臉上了快穿上!還不一定被下藥呢】
到了采葛坊,差不離是剛剛開門,多虧了四皇子的白馬,才沒有在路上耽擱太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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