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想起方才的推測來。
赫延此去倘若是去接心上人,那豈不就是畫像人這個人?
可蘇清芽無緣無故留這人的畫像做什麼?
而且褚夫人都死十年了,十年后再接是不是晚了點。
云映還想再問,但蘇清芽顯然已經不想再多說什麼,道:“小映,那都是往事了,如今也不好再提,我也是道聽途說而已。”
拉著云映的手,道:“來,我們看畫吧。”
下午,毒辣的太削減了幾分威力。
云映非常不合時宜的收到了云施彥的信,可能是婚這麼久,見沒靜所以著急了。
信中先是一段虛偽的問候,然后委婉強調他們同是云家人,希不要拘泥于以前的那些小過節,云家越好,在赫崢邊才越能立的住腳跟。
這封信讓云映看的直蹙眉,泠春見狀不由道:“姑娘,大爺可是說什麼了?”
云映簡短道:“讓我幫他。”
泠春道:“這…大爺這是怎麼說出口的?”
這其實不難理解,在云施彥眼里,只有利益是永恒的,甚至包括這京中旁人也是這個想法。云映助他上位,他將來承襲爵位,也是的母族。
他不過是仗著自己后的國公府,認定云映自己也在害怕云安瀾離開,所以才這樣提要求。
但云映對他屬實已經沒什麼忍耐限度了,對這種無關要的男人,耐心都十分有限。
泠春嘆了口氣,道:“您要不同姑爺說說,讓他莫要因為您的面子……”
云映打斷道:“我不說他也不會。”
赫崢不會管的事,也不可能去幫扶持那個庶子。與赫崢就算夜夜翻云覆雨,也不能否認,他們的確不是什麼靈魂相近的人。
所以這件事從頭到尾沒想過跟赫崢提。
泠春道:“那要不就直接回絕吧。”
回絕也不是什麼萬全之策,是他的妹妹在上京眾人皆知,赫崢之前待過大理寺,夏卿又的確是赫家門生。
無論云映有沒有跟赫崢吹這個枕邊風,或者說那個枕邊風是否有用,都不能否認,云施彥必定從這場婚事中益不。
思索片刻,然后忽然想起赫崢早晨同說過的話來。
手指點了下桌面,輕聲道:“泠春,你幫我備套服,我晚上想出門一趟。”
的想法其實非常簡單。
如果這場婚約真要有一個益人,那也不可能是云施彥。
第44章 討厭
掌燈時分。
彎月如鉤, 深藍的天幕上云低垂,云映換了石青刻的子,在傍晚時坐馬車出了赫家。
云映想打聽赫崢的向并不難, 隨便一問就出來了,赫崢側的人對也不會有瞞, 下午時,霧青甚至還會派人回來跟云映稟報赫崢晚上的行程。
晚上他跟夏長游去的地方正是驚鷺江旁的瑤月樓,此行不止夏大理寺卿夏長游, 還有大理寺的諸多員, 包括云施彥,還有剛調進去的云策都在那。
云映已有一段時日未曾出門, 若非是因為云施彥, 才不會大費周折還往瑤月樓跑。
泠春在一旁問道:“姑娘, 您是要去找姑爺嗎?”
云映不是個喜歡拋頭面的人, 這般容貌, 無論去哪都會暗中為被關注被窺探的對象。
就這麼去瑤月樓找赫崢, 似乎有些突兀了, 若是有事,大可等他回來再說。況且彼時不止有赫崢, 還有旁的人, 這樣多是有幾分不合適。
云映搖頭, 道:“且就當是去找他吧。”
只是有一點不好,赫崢向來比較敏銳,說不準會發現的意圖, 云映不太想被他發現。
因為之前來過瑤月樓一回, 故而這次順利的多, 接待云映的是個四十多歲的人, 一見云映便認出了:“赫夫人,今日怎麼得空來了?”
云映輕聲道:“與一個朋友多日未見了,同找個地方敘敘舊。”
人一聽便笑了出來,道:“那您可挑對地方了,我們這地兒最適合敘舊了,啊對了夫人,方才我好像瞧見您夫君了。”
“旁是夏大人,你說這可不是趕巧了嗎,我開始還以為你是來找赫公子的呢?”
云映詫異道:“是嗎,那確實是巧。不過他既是公事,我便不去打擾他了。”
人笑意盈盈的把云映送上樓,特地幫安排了個與赫崢相近的房間。
進門之前,后忽然有人住了云映:“小映妹妹?”
云映回頭,看見個形高大的男人,他手里拿著壺封的嚴實的酒,微微著氣,一看就是匆匆跑上樓來的。
云策,沈姨娘的兒子。
云映對他印象不深,當初云漪霜那件事后,他也過來問候過,但云映沒留心過他。
他比云映只大上兩個月,可能是這個原因,云映總覺得他喊妹妹的時候中氣不足,沒云施彥那麼自然。
云映停住腳步,明知故問道:“二哥,你怎麼在這?”
云策看了眼云映對面的廂房,道:“明日旬休,今日夏大人做局,為了慶祝江洲一案結束,帶我們出來喝酒。”
他沒妹夫,而是道:“赫大人也在。”
云映嗯了一聲,道:“我方才聽說了,你是才過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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