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也無法全知全能，哪怕是我？

從這句話中，林可聽到了一種濃濃的自傲，卻也聽到了一種濃厚的悲哀。

安德魯這樣的人，以及大多數科研人員，夢想的就是有朝一日能用一個學說、一個公式、一個理論解釋所有事和現象。

而到了那個時候，掌握超凡力量的他們也近乎於全知全能了。

但是，即使是到了那個地步，也只是“近乎於”。

想要完全的全知全能，是不可能的。

比如你不可能在廣義條件下存在並且消失，最多是在一些狹義條件下人消失了神神長存。

很多悖論是不可能完的。

所以，當安德魯來到不存在之，並且察悉了這個宇宙的本質後就發現，他很難做到兩邊力量同時存在而沒有損耗。

最多一半一半，但是不能把這邊的東西容納到納森格那邊的系裡。

故而安德魯發出了這樣的嘆。

而眼前的這個生應當就是來自於不存在之，或者說是不存在世界裡的土著居民了。

似乎存在生命特徵，但是又不存在，總之不是安德魯。

而安德魯出的另一個信息也很有意思。

弗格爾還活著！

林可還以爲弗格爾已經沒了，如今看來卻是轉變了另一種形態生活。

林可不打算去打擾弗格爾，在這之前他清楚，弗格爾幾乎厭倦了星界的一切。

現在能夠以另一種全新的方式活著，想必這也是弗格爾所期待的。

不過，他也好奇，這裡的一切是怎麼樣的。

所以他將自己所領悟的規則鼓起來，撕開了這個世界的一條，將其中的信息全部投過來，印照在靈魂裡。

於是他也因此看到了那裡的，勉強能夠稱之爲“生”的東西。

那是一些類似於之前“幕後者”那樣的存在，擁有能量、質與信息，但是卻沒有與星界相同的運行與使用方式。

就像納森格喜歡用火焰來烹飪食，這裡卻似乎在以食來烹飪火焰。

或者類似於其他的一種狀態，就像之前的荷努魯斯，扭曲、怪異。

但是也很奇特、很新穎。

在這其中，林可也看到了一個十分跳，什麼東西都在嘗試的影，很明顯就是弗格爾了。

傳遞了一道信息給弗格爾，林可緩緩收攏了這個世界被他裂開的隙，然後將目收回。

順便還把剛剛那個幫安德魯傳遞信息的生塞了回去。

“安德魯老師不在這裡……”

林可想了想，還是走出了這個不可能世界。

他先加速了自己深暗分的復甦，而後以不可能世界爲基點，與分各選了一個與納森格不同的方向疾馳而去。

一邊疾馳，一邊將神力擴大到儘可能的大，搜尋安德魯的痕跡。

順便也在一個個位面散播信仰，這樣當安德魯出現在某個世界時他能夠快速知曉。

而這些信仰之力也都全部儲存在深暗分，留待以後使用。

安德魯既然不在不可能世界，那在星界來說能夠滅殺他的基本上應該是不存在的。

最起碼以納森格目前探尋過的地域來說是不存在的。

時間也不長，很快他就找到了安德魯。

……

“不獵殺了？”

林可看著眼前風塵僕僕的老人，有些驚訝。

“對，當初四十三個主宰，目前我只發現了六個主宰存活，其他的應該全被無眠他們殺了。”

安德魯嘆：“而剩下這六個，有三個都像弗格爾一樣以普通智慧生命的形態生活著，另外三個則是製造腥統治和恐怖統治，已經被我理了。”

理就是殺掉了。

林可也聽懂了安德魯的意思。

既然這些主宰無害，那讓他們在星界生活並非是難以接的。

“倒是你……”安德魯看林可的目充滿慨：“你的變化太大了，四大基本力嗎……”

“有朝一日你也能領悟的。”林可只能安。

但是實際上是不可能了。

在接到林可後，安德魯的反饋只可能來自於“學習”而非“探索”了。

這就意味著安德魯雖然有朝一日能夠掌控這種規則，但是也沒有規則開創者林可那麼強。

而且這其中更是有質能方程規則、大一統規則等相輔相。

質、信息與能量盡皆掌控，這才造就了林可極端的強大。

納森格幾萬年就出了那麼個林可。

安德魯覺得他是達不到那種地步了，不過這探究學習的過程也同樣有趣。

“接下來你有什麼打算？”安德魯詢問。

“維持秩序、持續發展、探索未知。”林可回答。

他不僅是科學家，還是領袖，所以需要負擔的不僅僅自己的好惡。

他靈魂裡帶來的是一個偉大民族的氣神，踏踏實實幹實事的神。

而不是隻會在裡高呼“自由”或者自稱“燈塔”，卻在製造混與焦慮。

“你或許可以考慮創世……”安德魯道：“創世的過程，對你悟法則也非常有利。”

創世？

林可瞭然。

爲傳奇或者神明之後，是可以創世的。

所謂的創世，也就是創造一個世界，也就是位面，基本上都是爲傳奇或者神明以後的必做事項。

神明創造的是神國。

傳奇創造的是小型空間。

就像當初黑山士送給林可的小型空間，就是麥格納爾斯的父親創出來的一樣。

奧夫也創造了小型空間，依附在大荒城的研究所裡。

第一次創造小型空間，絕對是有非常深的領悟的。

第二次及之後就沒那些領悟了。

先前大荒城擴張期，奧夫他們就被拉著在那兒不停地創造小型空間，一個個累麻了。

如今，林可也可以嘗試創造空間了。

當然，以林可現在的實力，是有機會直接創造出一個小型位面的。

“如果我直接創造小型位面呢？”林可躍躍試。

“你的話，估計是可以的。”安德魯思索著點點頭：“無畏塔就是當初我創造出來的‘位面’，裡面有很多生態系統，都是我構建出來的。”

“老師，還是你厲害。”林可由衷稱讚。

很多傳奇不能創造小型位面，只能創造小型空間的原因在於，他們自己所知的法則也就那麼一條兩條。

而安德魯呢？

就連林可領悟的法則數量，估計都沒有安德魯多。

安德魯從神話時代就開始一刻不停地呆在大荒塔之中研究萬事萬，他創造出來的無畏塔才能爲納森格星球的衛星環。

什麼實力毋庸置疑。

林可估計他能構建的也就是一個小型位面，要弄中型位面估計有些難。

畢竟裡面需要的法則是特殊的。

在這種問題上，無眠大帝也不敢說最強，業有專攻。

就像很多人都能在家裡弄個魚缸養養魚、弄點水草螺蝦，爲一個小型生態系統。

但是要養一條鱷魚，那就需要更大的生態系統了。

而如果弄水陸都有，兼顧哺類、爬行類、鳥類、昆蟲等，那就更難了。

對林可他們來說也是這樣。

但是，林可卻有一個想法……

用數學來創世！

以數學爲基底，印“信息”。

以理、化學等爲基底，印“質與能量”。

由此，雖然不一定會出現生命，但是或許會出現一個比較穩固的世界！

“老師，走，我們回去！”

腦海中有了想法，林可也按捺不住了。

安德魯也清楚這種急於實驗的想法，微笑著點點頭。

在速度方面，林可可以說是無與倫比的快。

林可用四大基本力趕路，不僅僅可以作用在自己上，也可以用在別人上。

這讓安德魯也到了那種非速在後面推，而是引力在前面引的覺。

不到兩天，二人已經回到了納森格。

林可隨意檢查了一下，納森格幾乎已經完了戰後重建工作，約翰也正在組織人手開始修訂新的制度和律法。

於是，林可這才能放放心心開始進行小型位面的構建。

“我看著你。”安德魯一臉期待地看著林可。

他也很好奇，林可第一次創世會是什麼樣子的。

有火系職業者弄出了滿是巖漿噴發的位面，有水系職業者弄出了滿是水的位面……

位面特質與創造者切相關！

林可的特質那就多了，安德魯也好奇林可最終會弄出個什麼位面來。

而此時，林可正站在花花綠綠的星界之中，無盡能量涌。

“創世。”

他眼中白，璀璨之與極致之暗涌前方，匯聚一個黑質點。

黑質點瘋狂吸收星界流中的能量，迅速擴大。

要創立位面，首先要製作一個位面核心，這個位面核心必須要可以吸收對應法則的能量以補充所需。

比如火系位面的位面之心，就需要從星界流裡過濾和吸收火系元素。

林可創立的位面核心，正是可以無序擴張的黑，其中包含了能量與質量的規則。

而後再一揮手，一個三棱錐將質點包裹住。

三棱錐也就是四面，由四個三角形組。

這給予了位面核心穩固，同時也將“信息”法則補足。

質、能量與信息！

這是目前林可發現領悟的最本的三個規則，其上演化出了一切的一切。

“位面核心有了，那就需要有其他東西了……”

林可心中心思百轉，一瞬間就確定了他要創立的世界。

不是什麼七八糟的上帝耶穌啥的，那都是騙人的。

倒是古樸的混沌太極等創世哲學比較符合他的想法。

“正好，與暗。”

林可手掌一翻，暗法則從三棱錐裡的位面之心中蔓延出來，撐開周圍的星界流。

以質、能量爲核心。

能見者爲，不可見者爲暗。

但是，與暗的界限是融的，是可以接住特殊手段站在裡窺探黑暗的。

“嗡——”

星界流被撐開，出現了濃厚的虛空，什麼東西都沒有。

於是，一連串數學、字母等出現了，比如“π”。

以數學，也就是以信息爲表象，勾連這個位面中的一切。

這代表著，任何東西都可以通過數學測算出來，不管是質還是能量，亦或者信息本也可以。

數學，是基礎。

而在往上呢？

世界的構，又是能量和質的。

於是，微小的粒子出現了，一直到組合了分子。

在這個過程中，林可前方的世界也越來越大。

待到定型時，已經有一個大型位面那麼大了。

“很巨大的位面。”安德魯在一旁誇讚。

林可聞言也沒停下，繼續往裡加各種各樣的法則和規則。

到最後，這個位面甚至如同一個巨型的次級位面，就快要有當初的納森格那麼大了。

在這其中，在林可的縱下，無數分子因爲力的相互作用而聚集到一起發生各種反應，形了一顆顆大大小小的星球。

世界，也算是建好了。

而後，林可便停了下來，直接站在星界流之中靜靜悟。

安德魯在一旁守候。

不知道過了多久，林可睜開了眼睛。

“怎麼樣？”安德魯在一旁好奇詢問。

林可笑了笑：“若有所獲。”

安德魯緩緩點頭：“接下來，回納森格嗎？”

“我把它推遠一點。”

林可頷首，而後又回頭看向自己創造的那個位面。

位面長速度極快，幾乎每秒鐘都在吞噬無盡的星界流長著。

而當他回頭看到位面中的星球時，恍惚間竟然有種悉。

安德魯看林可呆住，也一起看這個新生的位面，忽而驚奇道：“這個位面似乎沒有魔力？不，應該是太穩固了，直接沒有誕生魔力？”

林可此時回過神，笑了笑：“是啊，不過這並不影響這個位面的發展，科學將是其中生命探索真理的鑰匙。”

聞言，安德魯笑道：“你這個領主大人還真是非常科學啊！”

“哈哈，走吧。”林可笑笑，與安德魯一同邁了納森格的虛空之中。

同時，一句話也從其口中說出：

“我期待這個世界有人能突破位面限制出來，屆時，我會很高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