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味道,跟他在沖澡房時,手上沾到的沐浴是一樣的,所以這裏怎麼會有容姝沐浴的味道?
除非,那沐浴一開始就不是容姝的,而出門前,這間浴室是顧漫音在用,那麼讓容姝摔倒的沐浴是誰的,已經不言而喻了。
傅景庭手上的浴袍,冰冷的目定格在洗漱櫃里的一瓶沐浴上,那沐浴的瓶子是明的,可以清楚的看到裏面的沐浴只有不到一半。
所以另一半去哪兒了,答案很顯然。
傅景庭臉沉的可怕,丟掉手上的浴袍出了浴室。
外面客廳里,顧漫音正坐在沙發上和王淑琴講電話,聽到了腳步聲,抬眼朝前方看去,看著男人冷冽的臉龐,心裏咯噔了一下,面上勉強扯出一抹笑來,「景庭,你這麼快就洗好了?」
他為什麼用這麼可怕的眼神看?
「漫音,你咋不說話了?」電話里,王淑琴的大嗓門響起。
顧漫音定了定神,笑著回道:「伯母,時間不早了,我先不跟你說了,您早點休息,下次聊再見!」
掛斷電話,把手機放到茶幾上,起走向男人,隨著越走近,越能到男人落在自己上的眼神有多可怕。
顧漫音心裏愈發不安,但面上,還是保持著鎮定。
「景庭,你怎麼了,心不好嗎?」走到男人跟前,往前傾,想靠在男人懷裏。
男人低頭看了一眼,往後退了一步。
顧漫音一個趔趄,差點摔了,又驚訝又委屈的看著他,「景庭你……」
「容姝摔昏在沖澡房這件事,是不是你做的!」傅景庭打斷的話,臉冷到了極點。
顧漫音瞳孔一,來不及多想他是怎麼懷疑到上的,連連搖頭,「當然不是,景庭你為什麼會覺得是我做的?」
似乎接不了他的誤會一般,臉上寫滿了不高興和生氣。
本以為自己這樣做,傅景庭就會像平時那樣哄,讓別生氣了。
不料男人這次完全沒有作,依舊站在那裏看著,眼裏不僅有失,還有讓人看不懂的洶湧複雜。
「到現在你還不承認,你以為我只是懷疑這麼簡單麼,如果沒有確切的證據,我是不會問你的。」
確切的證據?
顧漫音臉變了。
知道,他從來不說假話。
所以他是真的有證據。
顧漫音慌了,眼底帶著害怕,「景庭我……
傅景庭又一次截斷的話,「害容姝摔倒的是一灘大面積的沐浴,而那沐浴的味道跟你的是一樣的,你的沐浴都是專門定製,世界上不可能有一樣的味道。「
「另外,你出門的時候,帶的所有東西都是新的,未拆封過的,可你的沐浴卻無端了一半,這些證據足以證明你做的事。」
說完,傅景庭像看陌生人一樣看著,問出了自己一直以來的疑問,「漫音,你真的是那個跟我寫信的單純善良的孩兒嗎?」
顧漫音子猛地一僵,手腳冰涼了起來。
怎麼辦,他開始懷疑的份了!
不行,一定要趕打消他的懷疑,否則一切就完了。
顧漫音眼神閃了閃,突然一咬哭了起來,「景庭對不起,我知道錯了,對不起咳咳……」
咳得滿臉通紅,子也在微微搖晃,彷彿隨時都能暈倒。
見如此脆弱的樣子,傅景庭心就了,拍了拍的後背幫順氣,「你該對不起的人,不是我。」
「是,我明天就向容小姐道歉。」拉著他的胳膊搖晃撒,「景庭你就原諒我好不好。」
傅景庭沒說原諒,但也沒把胳膊拿開,了眉心,「我想知道你為什麼要這麼做?你有沒有想過,你這樣做有可能會害死一條人命!」
「我沒想那麼多。」顧漫音低著頭,聲音哽咽,「我這麼做,是因為我害怕,容小姐跟了你六年,我害怕你心裏對有覺,會被搶回去,所以才會一時衝,我後面也後悔了,可是我不敢說出來,因為我怕你怪我。」
「傻,我心裏只有你,跟容姝是不可能的。」原來是自己沒有給足夠的安全,才讓做出這種事,傅景庭心裏不免有些自責,將樓進懷裏,親了親的頭髮。
「聽話,以後別再做這樣的事了,知道嗎?」
「嗯。」顧漫音靠在他懷裏,到他下來的態度,知道他的懷疑打消了,鬆了口氣。
隨後,又想到了什麼,垂下眼皮擔憂的問,「景庭,你說我明天給容小姐道歉,容小姐會不會生氣報警抓我啊?」
傅景庭著的頭髮,「沒事,我會理。」
「謝謝你景庭。」顧漫音踮起腳尖,笑著朝他的吻去。
但傅景庭卻皺了下眉,下意識的轉了下臉。
顧漫音的吻落空了,臉凝固了一下,然後又裝作什麼也沒發生,親了一下他的臉頰。
另一邊,醫生正在給容姝診治。
陸起握雙拳,在一旁不停地踱步,直到醫生摘下手套,才停了下來,「醫生,寶……容姝怎麼樣?」
「這位小姐目前沒有生命危險,只是有些腦震,傷口我也重新消毒包紮了,不過你們最好還是去醫院做個詳細的檢查,看頭部裏面有沒有塊凝固。」醫生回道。
「好的,我明天就帶去。」陸起點點頭。
送走醫生后,他回到床邊坐下,慶幸的看著床上昏迷的人,「還好你沒事,否則黎川那小子殺了我還不夠,說不定還會黑化把世界毀滅。」
想起那小子的真實面孔,陸起就不由得打了個哆嗦,然後趴在床邊睡了。
容姝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早上了。
眼珠轉了轉,掃了一圈周圍,已然知道自己何了。
容姝眨了眨眼,撐著子想要起來,結果微微一,一劇痛就從頭上傳來,疼的臉一白,重新倒回了床上,同時一幅幅畫面也從腦海劃過。
想起來了,自己昨天從沖澡房出來的時候摔了,還磕到了頭。
難怪頭又痛又暈。
容姝疼的哼出了聲音。
床邊還在做夢的陸起一下子就被驚醒了,立直睡眼朦朧的看著容姝,「寶貝兒你醒了?」
容姝角扯了扯,「你守了我一夜?」
「是啊。」陸起隨意理了理的跟窩一樣的頭髮,笑嘻嘻的道:「怎麼樣寶貝兒,我夠意思吧,所以你要不要考慮把我這個假男朋友,變真男朋友啊?」
容姝白他一眼,「你想得!」
跟閨為,想想就惡寒好麼?
「果然人就是絕!」陸起幽怨的看。
容姝沒好氣的踢了一下,「好了,正經點!「
陸起立馬不鬧了,表認真起來,「寶貝兒,你到底怎麼摔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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