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57章
戴建榮一路小跑著去了戴氏的院子,路上撞翻了兩個端著熱水盆的丫鬟,惹得他還怒了起來:
「滾滾滾,別擋路。」
戴氏正在查看這個月府裡的開銷用度,就看見戴建榮著大氣跑進來,蹙眉嫌棄道:
「你慌慌張張的做什麼?以為這是戴家後院呀!」
戴建榮可管不了這麼多,過門檻,就趴到戴氏桌前,一邊氣一邊說道:「大事不好……大事不好……那地方,那地方……被人買了。」
戴氏被他噴了一臉的唾沫星子,嫌棄的揮了揮手,說道:
「好好說話!支支吾吾的說的什麼呀!」
戴建榮好不容易過了氣,然後才趴在桌子上,毫無形象的說道:「那茶樓,被人買走了!」
戴氏一聽就從凳子上站了起來:「什麼!」
轉念一想後,又道:「買走就買走,管他誰買走的,最終都得給我吐出來!你不會如法炮製,再找人去鬧啊!平時大話說的叮咚山響,真要讓你做個事都做不好!」
對這個兄弟實在是氣得無語了,見他還愣在面前不,戴氏恨不得上去踢他一腳,戴建榮往後退了一步,臉上的表有點複雜,終於還是把實話給說出來了:
「不,不是我不想去啊。而是,這人……這人……我惹不起啊。妹夫的心頭寶,上回就幫你去鬧,我這條差點被妹夫給廢了,我,我這回要再去,那可就是再犯了,妹夫還不得殺了我啊!」
戴氏越聽越不對勁,擰著眉問他:「什麼妹夫不妹夫的?你把話給我說清楚,到底誰買了那鋪子?」
戴建榮咽了下口水後,苦著臉說出了兩個字:「劉氏。」
戴氏驚得往後退了一步,跌坐在椅子上,幸好丫鬟眼明手快扶住了,戴氏一時沒控制好聲音了出來:「怎麼會是?」
戴建榮也急得跳腳:「就是!今兒我帶人去鋪子裡鬧,打算今兒一舉拿下的,可誰知道原來的掌櫃都不在了,留下的都是劉氏的人,還有一個是咱們常見的那個跑洪平,他說他家夫人花了三萬兩銀子買下了鋪子!」
這回戴氏是真的坐不住了,又是一陣驚:「多?那個賤人花了多錢買的?」
戴氏臉上的表似乎很複雜,既想笑,又憤怒,不知道到底想幹嘛,戴建榮比了比是哪個手指頭,說道:「三,三萬兩。」
戴氏突然沒忍住笑了出來:「就那破店,花了三萬兩?這賤人有沒有腦子……等等。」戴氏突然想到了什麼似的,轉過來對戴建榮問道:「那賤人哪兒來的銀子?」
戴建榮直搖頭,戴氏斂下眉目,心道不妙,走到門邊就對院子裡喊道:「去看看世子回來沒有。」
在房裡踱步,戴氏再也坐不住了,院裡的跑沒多會兒就回來了,遞來消息說:「夫人,世子邊的阿榮昨天就回來了,只是世子如今不在府裡。」
戴氏閉上雙眼,強忍住怒火,但最終還是沒有忍住:「去查,去給我查!把阿榮給我抓過來,我倒要問問他這個下人是怎麼做的,把世子在外頭自己回來了,這天下還有這門道理,去,抓過來!還翻了天了不!」
沒多會兒的功夫,世子邊的小廝阿榮就給抓了過來,莫名其妙的給押著跪在戴氏跟前兒,戴氏邊的管事媽媽收到戴氏的命令,上去就給了阿榮十幾個子,打的他眼前發懵戴氏才厲聲問道:
「說,世子現在哪裡?」
阿榮是世子邊的長隨,也算是紅人了,多年都在府裡混的風生水起,這回被主母抓來,上來就手打,頓時就明白主母這是真發怒了,哪裡敢在怠慢,如實回道:
「回,回夫人,世子在,在煙花巷劉夫人哪裡?」
「我呸!一個下賤的不能再下賤的外室,你也敢稱為夫人!再掌!」戴氏眼裡容不下劉氏,哪裡肯與那種人並稱夫人,阿榮知道自己又失言了,趕忙補救:
「夫人饒了小的,小的知道錯了,小的知道錯了。」
戴氏抬手攔住了管事媽媽,強忍怒火說道:「我問你,世子昨日可是給了劉氏一筆銀子?多銀子?從哪裡來的銀子?」
戴氏管著家裡的庫房,世子這筆錢若是從家裡走的帳,這裡勢必會驚,可既然沒有驚,那就說明世子另有門道,戴氏越想越生氣,越想越委屈,嫁給世子這麼多年,世子連跟針線都沒送給過,可對著那個狐子,一出手竟然就是三萬兩,這口氣,無論是哪個人都咽不下去的。
阿榮被打怕了,乖乖的直言不諱起來:「回稟夫人,世子確實給了劉,劉氏那個賤人三萬兩,錢是從承恩伯那裡借的,都是那賤人要的急,世子也是被無奈,沒法子了才答應的,夫人您可千萬別怪世子呀。」
戴氏聽了這些,就連冷笑都笑不出來了,為了個狐子,他竟然去跟承恩伯借,他開口借的錢,最終還不是要用家裡的帳去還,為了那個狐子,他還真是煞費苦心,什麼都捨得,虧還在汲汲營營的,想給府裡掙點花銷回來,他倒好,一出手就是三萬兩!
戴氏覺得,如果這樣一口氣還能咽下去,那就真的可以上吊自盡去了,還活在這個世上做什麼!既然他想把事鬧大,那就鬧大好了,正好可以讓公婆看看,他們的好兒子在外面養了個什麼吃人的狐貍,當即憔悴了容,一路哭喊著去了主院。
公爹不在,就哭婆母,言語中全都是世子寵妾滅妻之言,又把世子和劉氏的事添油加醋的說了個亮,婆母就算有心偏袒兒子,可是兒媳說的這些言之鑿鑿,哪裡還有辯駁的餘地,就在戴氏說出若今天不給主持公道,就撞死在這廳堂裡的話之後,仁恩伯夫人終於下了狠心,派人去把世子從煙花巷的溫鄉裡給提溜了回來。
世子是個大胖子,一回來看見戴氏在哭就覺得心煩意,不僅毫不悔改,還差點和戴氏廝打起來,老夫人哪裡能讓他們真的打起來,就拼命人來拉,兩方各執一詞,戴氏說世子寵妾滅妻,世子說那我就滅給你看……正鬧得不可開之際,門房那裡又來了一趟靜,只見一隊二十人的京兆府差從外頭走了進來,說是十多家店鋪聯名狀告仁恩伯世子夫人欺行霸市,仗勢欺人,京兆府裡已經立案,府尹要他們拿世子夫人去過堂問案。
這個逆轉可是讓所有人都大跌眼鏡的,這,這,家裡的家事,怎麼還能牽扯上京兆府的案子?仁恩伯老夫人徹底傻眼了,這回是真的分辨不清誰是好的,誰是壞的了。
前來拿人的差很強勢,像是了上頭的指令般,不容戴氏辯駁,便給上了鎖鏈,經由老夫人和世子好說歹說才勉強同意從後門帶人出去,戴氏也徹底蒙圈了,心裡知道大事不妙,可如今枷鎖在,也無計可施。
腦子裡不住想著該怎麼。對了,只能照實說了,這件事是衛國公府三夫人讓做的,給抓進了京兆府,三夫人又怎麼能不救呢,對,一定要讓三夫人來救,戴氏被押送出門的這一路就徹底想好了如何自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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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宸睡了一個下午,醒來之後,嚴東就來給稟報事的進展:
「就這樣,世子給仁恩伯老夫人抓了回去,和戴氏一番撕咬之後,京兆府的人就去了,去了二話不說,直接將戴氏從側門帶回了京兆府衙。」
薛宸正在整理袖,聽了嚴東的話,就抬起頭來,說道:「怎麼還扯上京兆府了?你去報的案?也不對啊,你就算去報案,可又怎麼能讓那麼多掌櫃聯名狀告戴氏呢?」
想想這事兒還真是覺得有些奇怪的,那些店鋪的掌櫃明明就是很懼怕戴建榮後的勢力,所以才會賤賣店鋪,可是他們又怎麼會轉臉就團結起來呢?這很不合常理啊。
嚴東說:「不是我報的案,小姐沒有吩咐,我怎麼會去做呢。只是這件事,想來京兆尹定然到了上頭的什麼風聲,所以,才會這樣乾脆,帶兵闖了仁恩伯府直接手拿人,如若不是收到命令,他們怎麼說也會提前來和仁恩伯府的人通一通氣才是。」
薛宸整理完了袖,腦中也似乎有了一個猜想的人選,這件事會不會和婁慶雲有關?他那晚問要不要幫忙,說不要,可現在他不僅僅是幫了忙,而且還頗有一種想要把事全然鬧大的意思。
只想保護自己的權益,那麼他呢?他這麼做又是為了什麼呢?是想幫?
一時間,薛宸也猜不婁慶雲的思維,便不打算去猜了,對嚴東說道:
「事既然已經發生了,那咱們也不用去猜來猜去了,在暗地裡盯著事態發展就了,戴氏已經被抓了京兆府,那接下來的事,就不是我們能夠控制的了,所以不用去管了。」
嚴東點點頭,對薛宸的這個命令很是贊。小姐再聰明,也只是個家小姑娘,確實不合適牽涉到什麼案件中去,行了禮之後,就退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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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說戴氏在京兆府,第一次到府的低氣,嚇得三魂不聚六魄,抖抖的代了所有事,並且一口咬定事是衛國公府三夫人余氏在背後縱,只是個替人做事的小嘍囉。
京兆府得了戴氏的口供,便也不含糊,直接帶人去了衛國公府,余氏早就聽到了風聲,知道戴氏給京兆府抓了過去,心裡也害怕戴氏把給供出來,於是一早就去了大房主院,要找綏公主救命,可是公主早上起來,必須雷打不的在佛龕前念一個時辰的佛經,余氏從卯時一刻等到了辰時一刻,才看見雍容華貴的綏公主從禪房走出來,二話不說,上去就撲到在公主腳前,哭天喊地的起了救命。
余氏秉著惡人先告狀的意思,先將那戴氏罵了個遍,然後就說自己如何如何可憐,孩子如何如何可憐,三房的日子如何如何可憐,果然綏公主心,聽著心裡也不好,直說讓起來,給做主云云。
等到京兆府的差進了婁家之後,余氏就躲在主院中怎麼都不肯出去,差知道主院裡住的是誰,自然不敢太過打擾,可是上頭的命令他們也不敢違抗,於是就形一對峙的意思,領頭的王峰掂量著大人給的最後期限,就再也顧不上,衝了主院之中。
余氏甚是潑辣,擋在綏公主面前,將那些驚嚇到公主的兵先是一陣臭駡,綏公主也似乎打定了主意給余氏做主,京兆府的差再牛氣也不敢跟長公主殿下板,面面相覷之後,就準備鎩羽而歸,誰知道對面迎上了穿著一銀黑袍的男子,黑髮束於紫冠之中,英氣發,俊無儔,看見這位,王峰心裡也就有底了,世子婁慶雲親自帶著他們進了院子。
綏公主是想給余氏做主來著,可又哪裡會捨得不給親兒子面子呢。一陣遲疑之後,也就對余氏放了手,只說讓不要怕,只要行得正,坐得端,京兆府一定會查明真相,還青白云云。
余氏有苦難言,在綏公主面前吃了個啞虧,求救的時候,自然只能說自己沒錯,是被冤枉的,那是為了不被抓呀,可如今公主立場不堅定,看見兒子就什麼都給忘記了,就連給的承諾都算個屁,毫不記得了,余氏總不能這個時候再撲上去求救吧,就算有把握說服綏公主救,可也沒把握世子就肯給這個機會呀!
婁慶雲當然不會給這個機會,甚至可以說,他已經等這個機會等了好久,余氏時常在他母親耳旁教唆些壞事,偏偏母親太過心,本分不清的意思,縷縷讓得手,只是往日見也沒鬧出多大的風浪來,想著到底是一家,更何況余氏是宅婦人,由他出手找由頭教訓,實在不太好看,於是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可這回千不該萬不該,不該將手到薛宸那裡去,婁慶雲活了二十年,好不容易瞧上個有趣的姑娘,哪裡容得下旁人欺負,真是活膩歪了,不抓,抓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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