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雨還能說什麼？已經憋了好幾天的男人了，再憋下去怕是會不了吧！

「回去之前都不能鬧我，不然就著。」

看小媳婦討價還價，楚為先無奈地笑著答應：「好！」

小心翼翼的把小媳婦抱起來，放進被窩：「裡頭冷，睡我懷裡。」

原本以為男人會跟自己來個虎撲食，誰知沒有，就只是抱著，淡淡地開口：「睡吧！」

被撥的滿心火氣的夏雨一愣，隨即明白了過來，在男人的腰間掐了一把。

「故意的？」

男人被掐，笑出了聲：「本來不是的，可聽不得你可憐的語氣，想想還是算了，免得讓你心不好。到底是在爸媽家裡，有諸多的不便。媳婦！咱可說好了，回家以後可不能晾著我了。」

「嗯！」夏雨說著就閉上了眼，並不是有多睏倦，怕男人反悔。

瞧著小媳婦那微微抖的睫，楚為先隨即親吻了下去。

「你不用裝，我說了怎麼樣就是怎麼樣，我是男人，說話算話。」

睜開眼，捧住男人俊如斯的臉，好想親一口，可又怕勾起男人的不懷好意。

想想算了，果斷吩咐：「睡覺。」

閉著眼睛一夜睡到天大亮，大年三十可是很熱鬧的。一早陳冬英就起來了，跟葉仙兩個忙著做早飯，忙著殺宰鴨。

夏紅和夏雨幫忙拔鴨，汪國芳也湊了過來，把李歡愉給了夏雨。

「小雨！你帶著去吧！我來弄這個，許久不做了，覺好新鮮。」

李雲樂，楚為先，李木良和李桂寶幾個大男人就坐在一起喝茶聊天嗑瓜子，流說著一些有趣的事，

李歡愉經過這幾天跟夏雨混了，見了也不抵，很樂意跟玩。

夏雨指著外面的田埂，說要帶去摘野花，還要給編花環，就笑的兩眼瞇了月牙兒。

拚命地點著頭，表示願意。

抱著李歡愉，夏雨帶著去了一塊沒什麼人的油菜田旁邊，油菜花有些已經開了。不遠的田裡還種著養牛的花草，也紫雲英，開出來的花全都是紫的，一小朵一小朵的，很好看。

夏家村也不是所有人的田都種著板藍，有人種了油菜，收了菜籽可以榨油，種紫雲英可以養牛、羊、豬，甚至連鴨子和鵝都可以養。

這種植是它們都吃的。

「歡愉！姐姐告訴你，這是油菜花，跟著我說油、菜、花。」夏雨摘了一朵油菜花遞到手裡，笑的很是和藹，「你說油、菜、花，姐姐就把這花給你。」

睜著一對水汪汪，黑葡萄似的大眼睛，李歡愉看著夏雨和手裡的花，最後低頭，什麼都沒說，臉上的笑容退盡。

搖搖頭，表示不會說。

「歡愉！你會說話，你肯定會說話，姐姐是醫生，一眼就看出來了，可是你為什麼不肯說呢？」夏雨依然笑的溫和又親切，鼓勵，「來！跟著姐姐說，油、菜、花。」

這一次，李歡愉完全不配合了，扁起哭了出來，搖著頭，搖著手，一副打死也不說的可憐模樣。哭的時候不出聲，就只是不停地流淚，瞧著較弱又無助，很容易讓人生出惻之心。

難怪媽媽不忍心拒絕，就這副哭的可憐兮兮的小模樣，任何一個做媽媽的都沒有辦法置之不理。

看著哭的小臉都花了，夏雨也不理睬：「歡愉！姐姐知道你經歷了什麼，往後你就要跟著姐姐生活了，可姐姐不喜歡不會說話的孩子。你在京都也見過姐姐的兒吧！楚凡玲，很甜，能說會道。你要是不會說話，往後你想要什麼可沒人看的懂你的手勢。

你爸爸媽媽工作很忙，沒有辦法照顧你，以後陪在你邊的是姐姐。你要是去了學校，被其他的小朋友欺負了，連句話都說不完整，那該怎麼辦？難道白白地被人欺負？」

聽了夏雨的話，李歡愉的眼底出了恐懼，整個人都了一團，蹲在地上，眼淚流的更兇了。小腦袋擱在自己的膝蓋上，哭的山河都要變。

小小的一隻，小小的一團，就那麼在那裡，像是被人棄了的小寵。

其實夏雨的心裡也是有點不舒服的，畢竟這孩子經歷了許多正常孩子沒有遇見過的可怕事件，此刻的表現應該是想起了當時的景。

這個時候千萬不能去同，最好的辦法是鼓勵站起來，勇敢地面對自己心中的恐懼。人最大的自豪不是戰勝了別人，而是戰勝了自己。

只有戰勝自己，超越自己，才能讓自己站在一個新的高度，新的起點。

「歡愉！在姐姐眼裡，你是個勇敢善良的孩子，不應該害怕壞人。你的事姐姐都知道，爸爸媽媽已經跟姐姐說了。姐姐只想讓你開口說話，戰勝壞人，戰勝自己。你如果一直不開口，可能會影響你上學朋友。楚凡玲也不喜歡跟不會說話的小朋友玩的，往後你去了姐姐家，不開口說話，誰知道你想要什麼，或者是不想要什麼呢？」

哭了許久，李歡愉才抬起頭來，著夏雨，斷斷續續地說道：「他……讓我……閉……，不……閉……就……要……殺了……阿姨，然……然後……他……真的……殺了……阿姨。」

聞言，夏雨心裡狠狠一，趕手把孩子抱起來。聽的出來，當時只有三歲的李歡愉在潛意識裡認為阿姨的死，跟沒有聽話閉有關。

所以害怕了，恐懼了，以為自己只要一開口就會有人死去。再不敢了，一直閉了。

難怪好幾次見明明跟小朋友玩的很好，很想要表達自己的意思，卻生生地剋制住了，原來不是不會說話，是不敢說話。

「不怕，壞人已經被抓起來了。」用手掌心替孩子乾淨臉，夏雨哄著，「壞人說的話是不對的，我們可以不聽。歡愉！你要相信姐姐，姐姐說你可以開口說話就一定可以，知道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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