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瘋子!」
胡啟茂看了眼楊紹江,罵了一句,走了。他心裏很清楚,楊紹江是不可能會吐出什麼有用的東西來的,不管什麼手段都上了,他還是一句話不說,擺明了就是塊骨頭。
這裏討不到好,那就只能從別下手。
三天。
他們只有三天的時間。
三天要是找不到,那京都或者是別的地方將面臨一場無妄之災。
況急,胡啟茂連夜來了楚為先的家裏報告了審訊結果。知道他上有傷,可這事實在是太大了,他一個人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多個人多個主意。
老大一直是他的主心骨,只要有他在,不管什麼事總能讓他心安。
聽了胡啟茂的彙報,楚為先久久沒有出聲,覺楊紹江是真的瘋了。三天時間太過急迫,本就來不及做什麼。他要藏的人,藏的東西,他自己不說,恐怕短時間本就查不出來。
默默坐在一旁的夏雨了眼自家男人,清冷地開口。
「實在不行,就只有先把醫療部門的事抓起來,王學明上次弄出來的東西是流。如果估計的不錯,這次出現的有可能比上次還要厲害一些,但萬變不離其宗,應該也還是流為主。」
這麼一說,胡啟茂倒是鬆了口氣:「嫂子的意思是我們做好抓不到人,找不到東西的準備,這樣至不會被人打個措手不及對嗎?」
「對,我就是這麼個意思。」夏雨也不否認,「王學明那個人是有點才學,但估計要弄出什麼新型的東西來也沒有那麼快。我猜他還是在流行冒上打轉。只要我們做好應急準備,做好防護措施,估計傷亡也不會很大。我們先不要那麼悲觀,先把自己手頭該做的事都做好,該準備的也準備好,和大家一起抗擊這次變故。」
抬眼瞧了瞧小媳婦,楚為先嘆了口氣:「老鬍子!安排下去,你的人日夜搜尋京都地界的異常況。衛生系統這邊的事我來理,兵分幾路,一定要保證全國人民的生命安全。」
有了目標,辦起事來就自然就順利了許多。
三天的時間過去了,楊紹江什麼都沒說。
一直到又過去了兩天,才從京都下面的一個縣傳來了發燒發熱病人的消息。
消息一出來,安全部門馬上派人把那個縣給隔離了起來。
果然跟夏雨猜測的一樣,這次還是跟冒分不開。病人一開始表現的是高熱,渾無力,流鼻涕,之後是昏迷,蛋白質流失,引起衰竭,直至死亡。
胡啟茂來過之後的那三天,夏雨一直在跟師父姜立中研究這個問題,剛好六六打了一次電話回來,夏雨及時地把自己的顧慮說給了他聽。
六六去圖書館查了許多的國外案例,把自己知道的全都告訴了姑姑。
姜家三代人齊心協力,為這事出謀劃策,敲定了一個方案。病一發現,馬上把這個方案使用了上去,沒想到三天後效果顯著。
可把公孫燁給高興壞了。
這次是夏雨帶隊去坐鎮的,也是提出的隔離措施,方法很管用,沒有引起老百姓的恐慌,也沒造什麼惡劣的影響,更沒有造大面積染病毒。
當胡啟茂把這個消息帶給楊紹江時,他覺得不可能。
「你騙我,那些東西可是我們從上提煉出來的,用在人上肯定會引起大面積的傳染。怎麼可能一個月不到就被消滅了?這怎麼可能?怎麼會?
夏雨那人難道是神?能未卜先知?怎麼知道我會用冒這種病毒?是怎麼猜到的?為什麼能事先備好方案?為什麼?」
看到楊紹江終於綳不住了,胡啟茂心裏很用。
他很有耐心地坐下來,像是在看好戲,角微微彎起,表明此刻他心愉悅。
「我嫂子是個神人,這點你說對了。」因為心好,胡啟茂說話的聲音里都帶著笑意,「說了,王學明並不是一個有多大才能的人,上次你們用的是流行冒,這次估計會比上次高明一些,但總的來說還是冒的一種。
所以我嫂子和師父一起翻遍了姜家的古醫書,研究出了一個方子,沒想到還真的研究對了。你們弄出來的東西還真的是冒,真沒新意。」
諷刺的話就像是一把刀,深深地扎進了楊紹江的心房。
他再也笑不出來了,呆愣愣地著胡啟茂,雙目無神,沒有了昔日的意氣風發,不可一世。
「為什麼?夏雨那個人為什麼那麼厲害?連我研究的是什麼東西都預測了出來?我怎麼敗的這麼慘?」楊紹江的眼裏流下了淚。
絕的淚。
「我怎麼那麼傻?好端端的同意王娟那個傻人的要求做什麼?如果沒有招惹楚為先,夏雨怎麼可能有機會幫助你們抓住我?要沒抓住我,全國發疫,夏雨就算有十個分,也不可能在一個來月就把事給辦妥。」
「不,你錯了。」
胡啟茂瞧著楊紹江那哭喪著的臉,心更好了,笑的也更大聲,哈哈哈地很刺耳。
「我嫂子可不是一般人,對付一些非常棘手的疾病,總是有自己獨到的見解。哪怕你沒有招惹我們,出現了大面積的病發,也會不解帶地研究出一個可行的方案出來的。楊紹江!你輸了!」
說完站起來,囂張恣意地大笑著離開,看都懶得看一眼蜷在那裏的男人。
接下來的事就順利多了,楊家以楊紹江為突破口,很快查出了一大堆的問題,其中好幾項牽連到了姓胡的。王子平下令,不管是誰,一律嚴辦。
幾乎彈指一揮間,楊家就在京都沒了蹤跡。
誰也不知道他們去了哪裏,也不知道他們犯了什麼事,為什麼會消失。
沒有任何片言隻字的報道。
楊家被除名,也沒給出任何理由。
當然,這種事,老百姓是不可能會去關心的。
為了明哲保,沒有人會對楊家的事在乎。
大家言談間聊起,全都是一副諱莫如深的表。
這就是人俗世,沒有誰跟誰是永遠的朋友,也沒有誰跟誰是永遠的敵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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