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樓主看到這一幕也陷沉思。

他們怎麼可能把所有劍修的背景都調查一遍，劍樓又沒有問道宗任務大殿那種報機構，查也查不過來。

而且以前召開問劍大典的時候也沒到過這種況。

怪事。

「樓主，恐怕不是什麼好兆頭啊，咱們要不要做點什麼準備？」某位劍樓長老覺得此次問劍大典非同尋常，悄悄給樓主傳音。

管樓主點了點頭，認同長老的觀點，此次問劍大典的事已經超出劍樓的能力範圍：「確實不是好兆頭，先通知府那邊吧，讓他們多派幾個人，免得抓人抓不過來了。」

他們劍樓不是五大仙門，沒有執法權。

……

第一組比賽除了有海量個別劍修之間有不可調和的矛盾之外，並沒什麼什麼其他值得注意的地方。

玄玄和烏爾的鐵陀螺大賽吸引了眾多劍修目，兩名海族撞到極致，先是烏爾激活了藏的脈，頭頂上空浮現出先祖虛影，給予他新的力量，佔據了上風，隨後玄玄也激活了藏的脈，出現先祖虛影，扳回局勢，佔據上風。

最終是玄玄后發制人，更勝一籌，取得勝利。

至此，第一組比賽功落下帷幕。

由於都是劍意化出戰，就算把對方打死，頂多也就是劍意崩潰，不至於發生生命危險。

當然了，要是賽后尋私仇，這就沒辦法了。

相較於第一組比賽，第二組比賽更加有看頭，第二組比賽中，有明臺和陸這兩位年輕一代備矚目的劍道新星，人們只聞傳說，這是第一次見他們手。

不過最顯眼的還是岳川，他是直接帶著劍靈阿嵐上場的。

劍靈屬於劍的一部分，並不違規。

陸沒讓劍靈不朽仙子登場，若是讓仙子登場，別說這一屆參加問劍大典的劍修了，就算把歷屆問劍大典的劍修都拉過來綁在一起，都不夠不朽仙子一個人打的。

他陸做事講究一個堂堂正正，不藉助那些虛頭腦的外力。

陸的對手是一名著有些怪異的修士，臉蒼白，弱不風，提著一柄冰劍，劍面上海雕刻著冰雪紋路。

記得明臺介紹過這個人，是來自極北之地的修士，雪十樓，在極北之地那邊小有名氣。

能被明臺介紹，自然是有過人之的，只不過跟陸比起來，終究是差遠了。

「可惜這個雪十樓的了，第一場比賽就到了陸。」

「沒辦法，運氣擺在這裏，太倒霉了。」

「也不知道他能得陸施展出來幾分力量。」

「希打的時間能長一點吧，把陸的底牌出來的越多，對我們越有好。」

聽到臺下劍修們的小聲議論，雪十樓眼神卻異常堅定，陸劍道天賦高又如何，他可以依靠努力彌補差距，想他這十幾年來的習劍經歷，淚水、汗水、傷疤……數不勝數。

這一路走來，遇到了多強敵，有多人說他贏不了，可事實卻打了所有人的臉。

擂臺上，電火石間手了數十招，雪十樓不愧是從極北之地出來的劍道天才，常年在那裏磨礪，劍意風格上都帶著一嚴寒和果斷。

陸是第一次用劍意化戰鬥，覺還新奇的。

驗完劍意化戰鬥的覺，就該用點真格的了。

隨著陸劍招變化，雪十樓頓力倍增，彷彿陸拿的不是劍，而是一柄可以撼天地的大鎚，每一次撞都震得手腕發麻。

難道這才是陸真正的實力，此前只是熱嗎？

雪十樓額頭冒出幾滴冷汗，兩人用的都是劍意化，跟修為無關，也就是說陸的劍意要遠超過他。

陸的劍招又重又快，他彷彿看穿了雪十樓的劍招，每一劍都瞄準了他的弱點，搞得雪十樓只能被防守，無法進攻。

圍觀的劍修們也都看出來雪十樓不過是在負隅抵抗，落敗是遲早的事。

但他們誰也想不出來，換做是他們面對陸，恐怕會跟雪十樓一個下場。

「直接認輸吧，如何？」陸認真建議道，他還想早早打完，趁著其他人比賽還沒結束，去觀看別人是怎麼打的。

「不！」雪十樓認真說道，雖然於下風，卻眼神堅毅，毫沒有因雙方實力過大而搖。

陸愣了一下，意識到自己的態度不對，為劍修，當然要戰鬥到最後一刻，豈有認輸的道理，剛才的話無異於是在打雪十樓的臉。

陸認真說道：「抱歉，作為回報，我會使用全力擊敗你！」

到陸越發沉重和極速的攻擊，雪十樓渾冒汗，簡直要沸騰。

原來自己和真正的劍道天才差距有這麼大嗎，自己真的要止步於此了嗎？

雪十樓神恍惚了一下記憶被拉回年。

……

漫天大雪中，雪十樓拿著殘破的鐵劍，站在木樁上北風呼嘯而過，雪花砸在臉上，砸的他生疼。

「師父，我快堅持不住了。」

雪十樓咬著牙說道，他都不敢大聲說話，生怕雪花飛進裏。

師父佝僂著子，拄著拐杖，像是完全沒有看到雪十樓搖搖墜的樣子。

「繼續堅持，你要適應這種環境，去擋住這漫天大雪，日後你會明白今日修鍊的意義。」

……

「師父，原來您早就料到今日之事了嗎？」雪十樓喃喃自語，陸的攻擊像極了極北之地的狂風暴雪。

他慢慢收攏劍招，小防範圍，調整作，用一種看起來有些奇怪的樣子站立，那是站樁的姿勢。

他逐漸回憶起師父的教導，回憶起練劍的點點滴滴，一些原本毫不相關的招式在此刻串聯起來，化作新的招式。

「站樁劍式！」

這是能擋住狂風暴雪的劍式，是連師父都沒有完的劍式！

「斬。」

陸輕輕吐出一個斬字，劍氣化作一道圓月，直接擊穿了站樁劍式，把雪十樓打到擂臺邊上，昏迷了過去。

「雪師弟昏迷了，不妙啊。」臺下有一名劍修看到雪十樓昏迷，神態急切。

「道友，雪十樓昏迷後會發生什麼事嗎？」旁人問道。

那人嘆了口氣，說道：「雪十樓是我師弟，他原本是師父撿回來的孤兒，年之時便展現出了驚人的劍道天賦，師父將其視為缽傳人。」

「正當師父以為收了個好弟子時，有一次發生了意外，雪師弟昏迷，昏迷后另一道意志接管了雪師弟的，那種況下的雪師弟變得殘忍而強大，師父的那條就是在那一次被雪師弟打斷的。」

「後來雪師弟醒來，什麼也記不得了，我和師父也都沒有說破這件事。」

「師父懷疑是雪師弟在被撿來之前，遭遇了什麼刺激，導致他分兩種人格。」

果不其然，雪十樓昏迷后，居然又重新站了起來，整個人的氣勢都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這個廢怎麼又昏過去了，果然還是要靠我啊。」「雪十樓」看著陸角出一抹殘忍的微笑。

「斬。」

陸照例輕輕吐出一個斬字，把另一個人格的雪十樓也打昏了過去。

雪十樓的神世界，有一亮一暗兩個雪十樓。

「原來師父的是我摔斷的嗎？」亮的雪十樓抱頭痛哭，「不對，是你，是你打傷了師父！」

暗的雪十樓對此嗤之以鼻：「我打傷又如何，還不是因為你的脈之力太過強大，無法控制，才分出了我這個人格。」

「要是沒有我這個人格，早在師父撿到你之前，你就被凍死了。」

見亮的雪十樓還在哭，暗的雪十樓出一副恨鐵不鋼的樣子。

「哭，哭有什麼用，哭能打過伱的對手嗎！」

「那你說怎麼辦！」亮的雪十樓一邊哭一邊大聲問道。

暗的雪十樓出一抹複雜的笑容：「方才你領悟出了站樁劍式，境界跟上一層樓，剛好距離你適應脈之力還差一點小小的幫助。」

「小小的幫助？」亮的雪十樓一愣。

暗的雪十樓並未解釋什麼，而是上前擁抱亮的雪十樓，形慢慢消散。

「還差你我的融合。希我消失以後，你不再是哪個到困難就哭的哭鬼了。」

「小暗！」亮的雪十樓大喊，拚命去抓另一個自己，可最終抓住的只有一團斑。

現實中，倒下的雪十樓再度緩緩站起，眼神悲傷而堅定，他緩緩舉起劍，對準陸，像是一個人說話，又像是兩個自己異口同聲。

「陸，我要打敗你！」

「這氣息，他是傳說中的雪皇脈！」臺下有極北之地的劍修大喊道。

「你有完沒完了，斬！」陸大怒，力揮出一劍。

雪十樓跌下擂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