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臨活了二十五年,沒做過一件虧心事。
可是,此刻他卻像一個賊一樣,生怕淩昭醒來,心快跳出嗓子眼。
可他從不知道,原來親吻是會人上癮。
一遍遍告訴自己:親完就撤回、再親一下淩昭就要醒了、季臨你不能繼續墮落下去……
可他卻小心翼翼地吻了淩昭一次,兩次……
他甚至不滿足於這樣的姿勢。
一隻手撐在車門上,另一隻手撐在椅背上,弓著子,將淩昭完完全全籠罩著。
醉得睡過去的淩昭無意識地了一下上。
季臨的腦海轟的一下,一片空白,渾發燙。
他看著淩昭在眼皮上的長睫。
不能趁著淩昭睡著了就欺負他,不能得寸進尺,不能任由事態往他無法控製的局麵發現……
去他媽的不能,親了再說!
代駕司機聽見車後排傳來細微的靜。
他經常跑代駕,接送過的男男不在數。
自然對這樣的聲音有點耳。
但是一想到剛才上車的時候是兩個男人。
而且還是兩張特別驚豔的亞洲麵孔。
司機也不由好奇地往視鏡瞥了一眼。
眼的卻隻是男人弓著的背部,和撐在車門上青筋暴起的手臂。
兩人之間不斷傳出引人遐思的聲音。
饒是司機見過大場麵的人,也有些麵紅耳赤。
見過搞基的,沒見過這麽帥的人搞基。
還是年輕人會玩。
季臨到底還是有一理智尚存,在淩昭的腦袋了一下,似乎要醒來之前,他不舍地鬆開淩昭。
“前麵停車。”他低沉地吩咐代駕司機。
隨後從車上的置盒拿出一包紙。
代駕司機停車。
季臨才裝模作樣地醒淩昭。
淩昭迷迷糊糊睜開眼睛,下意識抬手了一下角。
他剛才睡著了,怎麽覺自己流口水了呢。
可是一,並沒有流口水。
看著他一副憨態的模樣,季臨又心虛又想笑。
“能走嗎?”他低聲詢問。
淩昭點了點頭,“我隻是困了而已,不是醉了。”
季臨看著他的樣子,就心疼。
他先推開車門下車,然後迅速繞過車尾打開另一邊的門,出手,“下來吧。”
淩昭看了眼麵前的手,若是在以前他一定毫不遲疑拍開。
可他現在喝醉了。
臉上一副懵圈的表,歪著頭看了季臨一眼。
竟乖乖出手,搭在季臨的手心上。
季臨一看他是真的喝醉了,心頭一,用力握住他的手,把人帶下車。
車子就停在淩昭的家門口。
一陣風吹來,吹散了些許的醉意。
淩昭回過神來,出手的同時,說:“我自己進去就好了。”
“我送你回房間。”季臨堅持道。
可淩昭此刻已經清醒了一些,知道季臨深夜送他回家,又是在他喝酒的況下,保姆恐怕會告訴淩灃。
淩灃一怒之下會斷了母親的醫療費。
天價的醫療費。
他搖了搖頭,比季臨更堅持,“你快點回去休息,我都到家門口了,你還有什麽不放心?”
他一再堅持,季臨想過強行把人扛上肩頭送進屋,可淩昭卻已經邁上階梯,衝著他揮手。
“快回去吧。”
他甚至都不給季臨跟他道別的時間,轉拉開門進屋。
季臨站在掛著彩燈的柵欄邊,等到淩昭房間的風從窗戶出來,他才轉上車。
他的房子和淩昭的房子步行十來分鍾的距離,車子很快就到了。
季臨付了酬勞之後,代駕司機就走了。
他一個人坐在車上,還是剛才的位置。
轉頭看了一眼邊原先淩昭坐的地方。
開始不控製回憶剛才的初吻。
季臨越回憶就越火燒火燎的。
他雙岔開,弓著背,歎了一口氣。
不能再繼續下去了。
季臨仿佛下定了什麽決心一樣,“今晚就當做了一場夢,以後和淩昭還是像以前一樣,當朋友就好。”
他很清楚再繼續下去發展會是什麽。
但他過不了心裏那道坎,他絕不會讓自己走到那一步。
就在他準備下車時,卻看見之前和淩昭在服店裏換下來的服。
用一個紙袋子裝著的。
他提著紙袋子下車。
進門後,拿出服。
他的服和淩昭的放在一起。
淩昭的是一件寬鬆的撞短袖襯衫。
季臨看著看著,不由自主抓起那件服聞了聞。
又是那淡淡的甜甜的香。
他仿佛不控製般抓了服,完全在鼻頭上,深吸了一口氣。
當意識到自己現在的行為像個癡漢,季臨有些抓狂地低吼一聲。
明明下車前剛給自己洗腦,不能再沉淪。
轉眼就打臉。
季臨抓著兩人的服直奔洗房,丟進洗機裏。
看著洗機裏,在水的浸泡之後,纏在一起的兩件服,季臨的腦海閃過一些十八的畫麵,恨不能給自己一掌。
他快去上樓,衝了半個多小時的涼水澡,手指指腹的皮都起皺了,他的腦海卻又閃過他親吻淩昭的時候,淩昭無意識迎合他的舌頭。
季臨:“……沒救了是吧?”
……
季臨強忍著一周沒去找淩昭,想讓自己冷靜冷靜。
可是每晚睡前,他的腦海總是會浮現出兩人親吻的畫麵。
結果越想冷靜,就越難以克製。
甚至在某個月黑風高的夜晚,他做了個夢。
是不能被淩昭知道的夢。
他終於忍不住建議淩昭,想問問他有沒有時間一起吃飯,隨便逛逛。
淩昭卻給他回了一個電話。
“對不起啊季臨,我媽的有點況,我得去一趟倫敦。”
“我陪你去。”季臨口而出。
淩昭想到淩灃也會去,拒絕了他,“不用了,你好好上課,我回來之後會聯係你的。”
就這樣,淩昭去了倫敦。
季臨見不到淩昭,心裏一火無法消滅,正好聽見自己派出去打聽鍾厲什麽時候再來蘇黎世的保鏢給他打了一個電話。
鍾厲又來蘇黎世了。
當天晚上,季臨開車到一家娛樂會所。
他推開鍾厲所在的包間,鍾厲正在打桌球。
當看到鍾厲懷裏摟著一個白白淨淨的男孩。
季臨愣了一下,直接抄起一臺球桿,像過去執劍一樣,對著鍾厲的口,手臂,大,腳踝毫不留地下狠手。
他一腳踹向鍾厲,狠厲道:“王八蛋!”
鍾厲宵想淩昭,竟找了個像淩昭的替惡心人。
誰也不知道背地裏鍾厲是怎麽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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