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優道謝后,等藍子言離開,看了一下客房。
兩個傭看環視房間,互相給彼此遞了個異樣的眼神,整理完了,道:
「苗小姐,我們收拾妥當了,您看看還有沒有需要的?」
苗優禮貌道:「暫時不用了。」
「那我們先走了。有事的話可以按線鈴我們。」兩個傭鞠了一躬,退出客房。
兩人剛一走,苗優才記起來,想去問問傭小豪住在哪裏,剛追出門口,卻聽兩個傭背對著自己,一邊下樓,一邊低聲議論:
「……那個就是二爺以前的書嗎?」
「是啊,就是,幾年前就來過拿督府,那會兒還是二爺的書呢,這次來,就了未來二夫人了,還帶著個金餑餑。嘖嘖厲害了。」
「人不可貌相啊,看長得文文靜靜,言語不多,竟然會這種手段?」
「誰說不是?居然能勾上自己的老闆,還能懷上自己老闆的孩子……聽說還為二爺在華國那邊頂罪坐牢過。這心機,我看幾百個書都不如。」
「也不一定是心機吧……要是真的有心機,還能帶著孩子在外面五年?現在才回來?」
「這才心機啊!要是剛懷上,就攜肚找上門,二爺指不定會厭惡,現在做了這麼多事,再回來,二爺才會啊!這什麼來著?……那語怎麼說來著?哦對,臥薪嘗膽!」
「這麼說,這人還真的城府很深啊。」
「不深的話,一個沒家世沒姓名的小書怎麼可能混進我們拿督府?二爺的婚姻對象,怎麼著也不可能得到啊!」
「那倒是,二爺就算腳不便那會兒,都有不本地名門為自家兒拋來橄欖枝,這幾年好了,更是不可能得到啊!」
苗優的步子退後幾步,退回到了客房裏面,關上門。
深呼吸了幾下,平定了翻湧起來的心,坐在床邊。
可能是陷沉思,厲承勛敲門進來,都沒發覺,直到他站在自己面前,才仰起臉:
「你來了?和拿督說完話了?」
厲承勛嗯一聲:「在想什麼?怎麼想得都出神了?」
「沒什麼。就是有點累了。」苗優將額前落的一縷頭髮別到耳后,打起神。
厲承勛只當是坐飛機累了,也沒多心,只將手一拉,牽起來:「等等,換個房間就休息休息。」
苗優跟著他走了兩步,一愣,停下來:「換個房間?這不是有房間嗎?們都收拾好了。」
厲承勛臉黯冷了幾分,也不言語,牽著踏出客房,順手按了一下門口的鈴。
不一會兒,拿督府的管家和剛剛給苗優整理房間的傭人都上來了。
一看厲承勛的臉不大對勁,齊齊站在走廊邊:
「二公子,是有什麼吩咐嗎?」
厲承勛的冷冷:「為什麼讓住在三樓的客房?」
管家一怔,半會才道:「是藍助理的意思。」
若是藍子言的意思,那就相當於是金臺的意思。
厲承勛卻管不了那麼多:「換到二樓的房間,跟小豪安排在一起。」
「啊,可……」
厲承勛打斷:「別廢話,換就完了,不是拿督府的客人,住什麼客房?就讓住在小豪隔壁那間臥室。有什麼事,我去跟爸爸說。」
管家不敢說什麼,揮揮手,對著幾個傭吩咐下去。
幾人垂著頭去整理。
厲承勛將苗優的手一牽,下了樓,先進了一間房間。
苗優來過這裏,知道這是他的房間,手鬆出來。
他看出的疑,溫聲解釋:「整理可能還需要點時間,你先在我房間睡一會,養養神。放心,小豪就在你隔壁,也已經睡下了。他們弄好了,我再你。帶你去見小豪。」
又攥起的手,牽到自己的大床邊,輕摁坐下。
看向他,一時說不出話。
他只當拘束,說:「你睡吧,我先出去,還要跟爸爸說幾句話。」
剛轉,卻聽苗優的聲音飄來:
「謝謝你。」
他肩膀一,轉,浮出淺笑:
「你跟我之間,還需要說謝謝嗎?」
苗優注視著他走出房間,輕輕關門,緩緩躺在了他的床上。
他的床很舒服,人一躺下去,就放陷進去了一般,又沾染著他上的氣息。
抱住他的被子,在鼻下,彷彿聞著他清醇的味道,安心多了,閉上眼睛,睡了過去。
*
苗優母子就這樣在拿督府住了下來。
第二天,小豪在苗優、厲承勛和藍子言等人的陪伴下,去了一趟醫院,驗了親子鑒定。
一天後,加快理的鑒定結果出來了。
毫無意外,小豪與厲承勛確系生學父子關係。
這結果讓金臺對小豪徹底化。
雖然對於兒子未婚生子的事有些生氣,但對於突然冒出來的孫子還是並不排斥的。
濃於水,與小豪接了幾天,僅存的一點堅便融化了許多,天抱著小豪說笑,一日千里。
小豪對金臺這個高高在上的祖父,本來有的畏懼也淡了許多,甚至還會主跟爺爺說起自己在安平鎮的事。
金臺每次聽著,都會忍不住鼻子酸酸,總覺得這個孫子在外面吃了苦頭。
對於兒子給苗優換到二樓主人房間的事,或許是看在小豪這個孫子的份兒上,他也沒說什麼了。
小豪第一次來異國,厲承勛怕他不適應,除了做親子鑒定的那天,這幾天,放下了手頭一切事,基本都陪在苗優母子邊。
幾天下來,小豪基本悉了拿督府的環境。
這天,厲承勛陪著母子倆吃完午飯,苗優跟平日一樣,準備帶小豪去拿督府後面的小花園散步消食,然後再帶小豪回來午睡,小豪卻說:「不用了,我知道怎麼走,我自己去就行了。」
苗優和厲承勛換了個眼神,也就點頭:「好,那最多玩半個小時就要回來午睡啊。」
小豪嗯一聲,撒歡兒似的跑了。
苗優跑到二樓窗口,看著兒子下了樓,朝後面的花園跑去,卻聽耳後傳來男人的笑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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