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此之外，霍如瑜也想幫金玹知敲敲邊鼓，最好能留下這孩。

既然是侄子喜歡的人，霍慎修夫妻又暫時不在國，這個當姑姑的，肯定要幫忙上點心。

金玹知一聽姑姑提起『家人』兩個字，生怕莫染是個孤兒，心裏會不舒服：「姑姑，人家自己會買。」

霍如瑜瞪一眼侄子：「我讓陪我逛街管你什麼事，你一邊去。」

這傻小子，明明讀書、管理公司都這麼強，怎麼方面這麼遲鈍？這不是在幫他嗎！

說完又滿懷期待地看著莫染。

莫染不好拒絕，只能點頭：「好，那到時候聯繫。」

……

接下來的幾天，霍如瑜果然不客氣，每天都會打電話約莫染出去逛街，購。

莫染知道自己應該婉拒，卻不知道怎麼，就是拒絕不了。

每次，還是跟著出去了。

就當是一下人生中從沒過的親吧。

這天早上，莫染被霍如瑜一個電話醒，照例出去陪逛了會兒。

今天是回t國的前一天。

次日莫染就要離開華國了。

霍如瑜知道后，格外憾，嘆了半天氣。

臨到中午，兩人準備找個餐廳吃飯。

剛走到餐廳門口，霍如瑜接到電話，看一眼手機來電，臉變了、

莫染看出什麼：「怎麼了？」

霍如瑜卻恢復神，掛了電話：「沒事，你先進去找位置，我回個電話，馬上進來。」

莫染進去了，卻一邊走，一邊回頭看霍如瑜，只見走到角落回撥電話過去，冷著臉說了幾句，匆匆朝餐館附近的一條小路走去。

有點不放心，怕霍如瑜出什麼事，也後腳悄悄跟了上去。

跟到小路口，聽見霍如瑜的怒斥聲飄來：

「你還有臉找我要錢？霍朗！你真是一輩子都這樣！要錢你找你媽媽去啊，找我幹什麼！」

『霍朗』兩個字一出來，莫染心臟停止了半拍！

霍朗。

那是的……

男人嘶啞又頹喪的聲音飄來：

「小姑姑，我媽現在不管我了，你又不是不知道。除了你，我還能找誰？你是我唯一的親人了啊！求你了，再給我一點錢，放心，我拿了錢就走，離開潭城，再不找你了！」

「再不找我？這句話你對我說過多次了？我不會再給你了，你媽媽都不管你了，不認你這個不的兒子了，我這個當姑姑的憑什麼管你？！」霍如瑜恨鐵不鋼，甩開霍朗的手就走。

霍朗卻發了急，過去就扯住救命稻草一樣的霍如瑜的手臂。

力氣太重，霍如瑜吃痛，出聲。

莫染想都不想就衝過去，將霍朗的手拉起來，推開。

霍朗踉蹌退後兩步，看清楚來人，皺眉罵起來：「你他媽是誰？」

莫染護住霍如瑜，看著面前的中年男子，雖然年齡已長，卻看得出年輕時生得還算英俊，有幾分富的的氣質，只是此刻，前額頭髮白了一片，衫也廉價，一雙眼睛佈滿滄桑，一看就知道，這些年顛沛流離，過得不太好。

覺自己的手在抖，眼裏有在環繞，極力剋制著才能不湧出來。

想要哭出來，又很想大聲質問眼前的男人。

但最後，只幻化為巨大的無力。

霍朗卻並沒意識到面前年輕孩的緒，幾步衝過來繼續嚷：「跟你說話沒聽見嗎？你多管什麼閑事！」

霍如瑜忙牽住莫染的手，護住，對霍朗吼：「能耐了是吧，朝一個孩子家吼算什麼！是我人！你給我滾，再來找我，我就報警！不，我直接去告訴二哥，到時候二哥要是知道你回來，還找我要錢，準不弄死你！」

霍朗顯然還是很怕霍慎修的，臉一變，牙一咬，丟下：

「姑姑你再考慮一下，我這幾天都會在潭城。到時候再找你啊。」

說著就大步離開了。

霍如瑜朝著霍朗的背影呸了一聲，再回頭，才發現莫染一直沒說話，就這麼愣愣站在原地，還能察覺得出的手在發抖，出奇的涼，忙關心道：「莫染，你怎麼了？」

莫染回過神：「沒事。」

霍如瑜只當是被霍朗剛才的舉嚇到了，但是又有點奇怪，人家莫染可是警啊，上次幫自己搞定老公的瘋狂，那麼勇敢利落，怎麼這次會被嚇到？這不合常理啊。

卻也沒多說什麼：「好，我們先去餐館吃飯。」

一頓飯的時間，霍如瑜將霍朗這輩子的不爭氣，絮絮叨叨，講給了莫染聽。

莫染大半時間只是嗯一聲，面無表。

就彷彿早就知道了。

回家后，給上頭打了個電話：：

「我會晚幾天回來，嗯，私事。」

**

幾天後，霍氏集團。

金玹知正在辦公，助理敲門進來：「總裁，霍小姐來了。」

霍如瑜進來后，等助理關上門，嚴肅了臉：「玹知。我過來，是想跟你說說莫染的事。」

金玹知知道，這幾天霍如瑜一直拉著莫染在逛街，兩人關係親了不。

他當然也明白，姑姑這麼瘋狂親近莫染，是為了自己。

但，若不願意，他也不願意強求。

他平靜道：「怎麼了，姑姑。坐下來說。」

霍如瑜坐下來，鼻息漸長，摘下墨鏡：

「霍朗最近回潭城了，又跟以前一樣，找我要錢。」

金玹知聽姑父提過這事，眉心微微一：「不理他就是了。不過，這事和莫染有什麼關係？」

霍如瑜一字一字：「那天，霍朗來找我要錢，和莫染打過照面，後來的這幾天，我發現……莫染在跟蹤霍朗。」

「什麼？」金玹知一時沒意會，「莫染跟蹤霍朗？為什麼？」

「我要是知道為什麼，何必來找你。」

「你沒搞錯吧？」

「絕對沒有搞錯，其實那天莫染和霍朗面時，反應就有點不對頭，那時我就有點奇怪了。後來多留了個心意，多觀察了一下，果然，才發現莫染居然一直盯著霍朗。」霍如瑜說出口連自己都有點不太相信。

「看見霍朗，反應不對頭是什麼意思？」

霍如瑜想了想，說：「怎麼說呢，就是很激，我甚至還看到眼眶裏有淚。你也知道，莫染格很冷靜，很看到有激的時候。」

金玹知陷沉靜，半會兒才道：「所以，姑姑的意思是，莫染認識霍朗，而且和他有什麼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