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韙被殺,他的同黨也幾乎被一網打盡,一場叛被平定後,劉璋本來以為自己終於可以揚眉吐氣,獨掌大權,不再是個傀儡,而是個說一不二的地方割據政權的領袖了!
可是,今天公廳之上,那些臣將的表現,突然讓已經有些沾沾自喜的劉璋清醒了,自己想要獨掌大權,仍然是任重而道遠!手下臣將,各懷心思,竟然幾乎沒有幾個人是站在他一邊的,那自己還算什麽一言九鼎之主呢?
劉璋獨自沉思許久,才發現到目前為止,邊幾乎沒有可以信任之人,除了那些東州士人,還有個別益州本地臣將還算忠心,其餘人等似乎隻是在混前程,他們考慮的都是自己的利益!
而且,讓劉璋很疑的一點是,怎麽今天長子劉循也如此表現?剛才自己騎虎難下,如果他能說上一句話,定能化解尷尬局麵,可是劉循卻裝聾作啞了!
要知道,此次剿滅叛,劉循因為及時聯絡梓潼太守吳懿,協同率兵,拱衛都,立下了不小的功勞,為此,劉璋表奏朝廷,加封劉循廣壽亭侯之爵位,不可謂不是重賞。
劉循原本與劉緯一樣,都掛著中郎將的職銜,而且現在還有了亭侯的爵位,理應知足,怎麽會在加封劉緯的事上沉默了?莫非是因為妒忌?
劉璋偏子劉緯,這是眾人皆知的,但是,他從來沒過要廢長立的心思!自古以來,廢長立都是取之道,更不符合傳統理法,即便有所偏,他也是對長子劉循寄予厚的!
再說,這種所謂的偏,也是一種誤解。劉璋對劉循的態度嚴厲,要求嚴格,隻是為讓他材,將來好繼承自己的位置;而劉璋對劉緯的所謂偏,其實是溺,說白了就是慣著他,早先本沒過要怎麽好好培養他的意思。
父母教育子,有“慣是害,嚴是”的說法,更有“慣子如殺子”的至理名言,說白了,兩個兒子,劉璋都,隻是區別對待,如果理考慮,他其實更偏的人,恰恰是長子劉循!
從今天劉循的表現來看,他顯然是並不想看見自己的弟弟那麽出風頭,甚至超越自己,肯定是起了嫉妒之心,所以才一言不發,裝聾作啞!
劉璋想明白了這一層,有些心寒。長子劉循怎麽如此氣量狹小,竟容不下親弟弟的功勳?難不將來自己百年之後,這兄弟二人會手足相殘嗎?對此,劉璋的心裏,開始有了些許擔憂。
公廳會議散去後,長公子劉循回到了自己的府邸,煩悶不已的他在書房中踱來踱去,最終,劉循來到書案前,取了筆墨絹帛,寫下了兩封書信……
甘寧的水軍歸順劉緯後,很快便投到了日常的訓練當中。按照劉緯的訓練要求,頭幾日,仍舊是隊列訓練,可幾天下來,這些兵老爺就有些不了啦!
“咦!此訓,何義有之?”終於到了休息時間,站軍姿累得不行的幾個水軍士兵,坐在地上休息,其中一人抱怨道。
“上令不可不從也……”另外一人回應道,似乎很是無奈。
“甚苦矣……”剛才抱怨的那人,繼續倒著苦水。
“汝等言何哉?”不知何時,甘寧突然出現在了他們的旁。這幾人連忙站起來,有一人還因為站僵了,一下沒起來,摔了個屁墩後才掙紮著站了起來。
“將軍!此練甚苦,何義之有?”剛才抱怨的那名士兵,對甘寧說道。他是在質疑這種訓練的意義,覺得本沒什麽用,純粹是在折磨人。
“汝幾何春秋?”甘寧沒有回答,卻問起那人年齡。
“小人二十有一也……”那士兵不懂甘寧什麽意思,喃喃答道。
“彼是何齡也?”甘寧用手一指在校軍場另外一側,正在進行訓練的長槍營士兵問道。
“呃……”眾水軍士兵一下噎住了,沒了聲音,紛紛向那些正頂著烈日,苦練陣型的長槍營士兵。此時,這些年兵大汗淋漓,赤膊的上,被太曬得黝黑,卻依然在堅持訓練,沒有一人苦喊累。
“彼皆年,尚如此勇,汝等八尺男兒,豈不如其乎?”甘寧語氣嚴厲地批評他們道。
是啊,自己這些人都是年漢子,難道還不如那些十幾歲的年嗎?甘寧的激將法,似乎起到了作用,一種恥之心,讓這些水軍士兵突然神一振,再不苦連天了。
休息過後,水軍士兵很快恢複了訓練,這一次,他們更加認真了,不為別的,隻為爭口氣,不想輸給那些年的年兵。
與此同時,在縣府的劉緯,突然收到了州府的敕令,得知了對自己的獎賞過後,他微微一笑,把那份敕令,遞給了旁的法正觀看。法正看過,不聲,又遞還給了劉緯。
“先生以為如何?”劉緯接過敕令,問道。
“主公,州牧亦有難,此封已屬不易哉……”法正淡淡答道。
法正的這個回答,很高明。劉緯與州牧劉璋是父子關係,正所謂疏不間親,他真不好說什麽。法正擔心劉緯會對這次的賞功結果失,便好心地勸了他一句。
其實法正何等明,一眼便看出了這份敕令背後所含的意義,他很替劉緯高興,起碼江新軍以後得到了正式的承認,而且,所有縣吏,再不用在職之前,加個“署”字了!
“先生所言,緯深以為是……”劉緯隨即說道。其實,他不在乎自己的職有多高,同時也看出了這份敕令背後的意義所在。江新軍得到了承認,不僅可以定期獲得州府提供的糧餉,而且意味著以後江兵在外作戰,也是合合理的了!
益州之地,占山為王者甚多,賊寇兵橫行,治安其實並不算太好,尤其是江這個偏遠的地區,更是如此。僅江縣境,就有數夥土匪,為禍一方,百姓不堪其擾。劉緯早就想平了那些賊匪,整肅江縣的治安了!
劉緯說完,朝法正會心一笑。法正立刻領會了劉緯的意思,看來自己的擔心是多餘的,主公英明,豈能在這樣的小事上介懷呢!
隨同州府敕令一同到達的,還有一封書信,是長公子劉循寫給劉緯的,書信中充滿了讚賞褒揚之詞,似乎表達了劉循對劉緯此次所立之功的極其喜悅之,另外,為兄長,劉循還在書信中寫了不關懷和勉勵之語,讓劉緯讀來,覺得心中特別!
在原本的世界中,劉緯是個獨生子,並沒有兄弟姐妹,穿越到了三國時代,多了這麽個慈的兄長,劉緯的確覺得心裏暖暖的。想當初,離開都之時,也是兄長劉循委派陳式保護自己,這份兄弟義,讓劉緯很是。
其實,在曆史上,劉璋的長子劉循,是個評價不錯的人,在後來劉備侵蜀地之時,他率軍死守關隘,與劉備大軍僵持一年有餘,其勇之事跡,名留青史。
劉緯深通曆史,當然對這段史實了如指掌,所以,他對劉循有著先天的好,就像對張任的那種覺一樣。如今,他又會到了濃濃的親之,那封書信他讀了好幾遍,才小心翼翼地收藏起來。
也就是在這當口,有人來報,說府高興求見,劉緯不假思索,令高興。
“府所來何事?”劉緯心正好,親切地問道。
“稟主公,在下有言進也!”高興的表卻十分嚴肅,似乎有什麽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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