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璋和張鬆,被彭羕兩句話就弄得非常尷尬,以為與此人涉,注定會十分困難,卻沒想到彭羕竟主提出,他有解決這次危機的兩全之策!
由此可見,這彭羕還真是來解決問題的,不是來故意搗的!所以,劉璋和張鬆,不眼前一亮,對彭羕所要說的,突然來了興趣。
“哦?永年先生,有何良策?”張鬆連忙接言問道。
“吾有上中下三策,請州牧與別駕斟酌之!”彭羕拱手一禮,回應道。
“願聞其詳!”劉璋見彭羕有解決問題的誠意,便也顯得主積極起來,表也輕鬆了一些,連忙應道。
“上策,乃釋緯公子,複江太守之職也!”彭羕一開口,竟老生常談,還是這個條件!
劉璋一聽,鼻子差點沒氣歪了!這什麽上策,和剛才不是一樣麽?你彭羕是在泡我玩呢?這肯定不能接!
“請問中策何解?”劉璋沉著臉,幹脆沒考慮所謂的上策,催促彭羕接著說。
“中策,乃引緯公子歸都,然州牧須允三事!”彭羕當然懂得劉璋的心思,接著談到了所謂的中策。
哎!這才是解決問題的態度嘛!劉璋聽彭羕說可以帶劉緯回都,不又是眼前一亮,心裏也放鬆了不!隻要不讓他立刻釋放劉緯,其實什麽條件都好談啊!三個條件?不如先聽聽看!
“哪三事耶?”劉璋好奇地問道。
“其一,緯公子之命,必得保全!”彭羕語氣堅定,提出了第一個條件來!
劉璋一聽,這個條件不算什麽,自己本來也沒打算殺掉劉緯,畢竟他是自己的骨,要是那麽做,劉璋還真有點下不去手,況且他也不想背負殺子的惡名。
“可允!”劉璋幾乎想都沒想,直接答應了。
“其二,江郡現狀,不得有變!”彭羕見劉璋答應得痛快,便提出了第二個條件來。
這……劉璋有些猶豫了!江郡的現狀不能改變,那跟獨立王國有什麽區別?自己不能手,更不能管理,那還算是益州的地盤嗎?劉璋本來不想答應,可是卻遇到了一個麻煩!
回想一下,劉璋之前下達的那一些列的命令,對於江郡的置,其實也基本上就是維持原狀!太守由法正代理,鹽井歸費伯仁管理,與劉緯在時,又有什麽區別?這倆人可都是劉緯的鐵桿支持者!
劉璋當時這樣安排的初衷,是為了防止其他蜀中世家大族和政治勢力染指江郡,免得這塊落他人之口,卻沒想到現在作繭自縛,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
因此,盡管這個條件讓劉璋不願意接,可他又不能否認自己已經下達過的命令!死要麵子活罪,也是他格特點之一!
“亦……可允……”思來想去,劉璋還是點頭同意了。
“其三,江新軍,抑應原地駐防,非戰事,不得調!”彭羕接著豎起了三手指,又提出了一條讓劉璋難以接的條件!
得!看來這江郡是徹底獨立了!政事我不能管,軍隊我也不能調,這幫家夥究竟意何為,這不跟造反一樣麽!這不是讓自己承認他們造反合法合理嗎?
可是,劉璋一想剛才彭羕所說,可以帶著劉緯返回都,而江軍民不再阻攔一事,還是覺得頗有力!隻要這次事件能解決,自己可以安全返回都,這個條件也不是不能答應!
大不了現在答應下來,將來再用各種手段,瓦解江郡和江新軍也就是了,雖然可能會大費周章,但總比在這裏把命代了要強啊!
“可允!此三事,皆可允也!中策甚善也!”劉璋思來想去,索全都答應下來,采用了彭羕所說的中策!
“其……下策何如也?”劉璋都已經拍板決定了,張鬆此時竟然在一旁好奇地接著問道!
“下策……則雙方兵戎相見耳!”彭羕突然嚴肅起來,鄭重說道。
混賬!上當了啊!這家夥哪是什麽上中下三策,分明就是故意突出所謂的中策,實際上下兩策都是不能去選的,這原來是一道固定答案的單選題!
覺自己被愚弄的張鬆,麵如死灰!其實,他不太願意讓劉璋同意剛才的三個條件!因為,張鬆此人好利,這番設下連環計,可不僅僅為了整倒劉緯,他更想獲得江郡的利益!但現在看來,他是一個銅板的好都沒撈到,心裏非常失落!
可是現在的他,早沒了一開始那種運籌帷幄,一切盡在掌握中的快!變故的發生,都太突然,遠超自己所料,因此,張鬆現在已經方寸大,心中唯一的目標,就是保命!如果這三項條件能達,和平解決這場危機,保住命,他當然沒什麽意見!
“州牧既允,當麵百姓,向天盟誓也!”誰料,彭羕不依不饒,劉璋口頭答應還不行,竟然又提出了這麽個要求來!
此時的劉璋,真可謂是騎虎難下!他原本盤算的,就是口頭答應,今後可以從長計議!可是,一旦當著十萬百姓的麵,焚香向天盟誓,那可就是板上釘釘,不能悔改了!
古代人,多還是有些擺不了迷信的束縛,尤其是統治者們,號稱奉天治國,必須知天意!就連哪裏地震了,皇帝都得下罪己詔,認為這是上天對自己不滿,給予的警告!同時,每一名統治者,都喜歡在自己治下,出現如白虎、白鹿這樣的祥瑞,也是同樣的道理。
劉璋雖然還不是皇帝,但在漢末三國這樣的世,他這個州牧已經等同於是個統領一方地盤的土皇帝了,深封建文化影響的他,怎麽會不迷信?因此,一旦向天焚香盟誓,他還真就不敢違背諾言了!
劉璋十分為難,卻幾乎毫無辦法可言!剛才自己已經同意了三項條件,如果不敢盟誓,豈不是等於公開告訴別人,自己是個言而無信之徒?他這個州牧,還怎麽當下去!
彭羕此人,出了名的毒舌,自己又不敢殺他滅口,將來被他傳揚出去,臉麵可就丟盡了!
“善!即行也!”思來想去,劉璋幾乎是在被迫的況下,咬牙同意下來,其實心裏是一百個不願意!
劉璋如此勉強,其實彭羕又何嚐不是如此呢?無條件釋放劉緯,恢複其江太守之職,這才是彭羕心中最期待的結果,也是一開始他所堅持的目標!
可是,彭羕在城之前,法正對其耳提麵命,百般叮囑,其實就是告訴他一番道理,隻有保住劉緯的命和基業,以待來日,才是最重要的,假如現在鬧翻,這些恐怕都會為過眼雲煙!
因此,彭羕所提中策,其實是法正所謀,這是他權衡利弊,思慮甚久才得出的結果,也是理這次突發事件的最佳方式!彭羕此人雖然倔強,但並不迂腐,法正之策,他其實除了在上有些接不了外,還是覺得很有道理的,於是與劉璋涉的過程中,他便違心地提出了那條所謂的中策。
而且,這條中策,也的確是雙方各讓一步,是個解決問題的態度,因此,劉璋也能接,江郡也不至於太過為難。
和談已經達,劉璋也沒法遲疑,在彭羕的催促下,他再次來到了城頭上,當著全百姓和所有士兵的麵,擺下香案,鄭重地把那三件事向天禱告與盟誓!
“臣璋在下,如有所違,願天譴,斷折而死哉!”最後,劉璋跪在香案前,高聲許下了自己的諾言,立了重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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