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膽子大
白老太太盯著白曦薇,盯了半響,一拍桌子,怒道:“跪下!”
“娘。”
白李氏坐不住了。
白老太太怒斥道:“你閉!這孩子都讓你和老大慣什麽樣了?”
白李氏低下頭。
在京中沒有娘家,說話做事總覺低人一頭,又抱著孝心,從來不頂撞白老太太,因此,雖然有護白曦薇的心,卻也知道,如果自己在說話,老太太指定會罰的更狠。
白曦薇不想自己娘親為難,聽話的跪在地上。
“你膽兒大了,大人還沒說話,你先同意把婚退了?”
“我不同意,這婚就不會退了嗎?”
白曦薇反問道:“祖母,您不是也要同意嗎?”
白老太太話一噎,道:“誰說我要同意了?”
“你要是不同意,剛才就讓人把我攆出去了。”白曦薇咕噥著。
“你說什麽?”
白老太太上了年紀,耳朵不那麽好使,瞇了瞇眼睛,渾濁的老眼盯著白曦薇。
直覺從這小丫頭片子裏說不出什麽好話來。
白曦薇無奈道:“祖母,娘親,我和李三,就是那個書生的事發生不到半日,那孟家就的跑來了,可見他們本來就想退了這門婚事,正好我也不想嫁,退了便退了。”
白曦薇看向白李氏,寬道:“娘親也別太擔心,你兒聰慧麗,何愁嫁不出去?為何要下嫁一個孟家?難道娘親不想兒多陪你幾年?”
白李氏聞言,皺的眉頭微微鬆開,歎了口氣道:“但願隻是多陪我幾年吧。”
而不是陪一輩子。
白曦薇聽出這言外之意,了角。
真是親娘。
白老太太看著白曦薇,擺了擺手:“罷了,反正我也看不上孟家那個小子,日裏淨聽他娘的話,不了大。”
白曦薇但笑不語。
孟凡確實沒有主見,聽了他娘的話娶了林月,後來又被林月管的服服帖帖的。
曾不止一次,都慶幸嫁給孟凡的不是自己。
白老太太了額頭,道:“就是不知道怎麽和你祖父還有父親代此事。”
“祖母放心,是孟家非要退婚,說我配不上家,跟祖母還有娘親可沒有半點關係。”白曦薇笑瞇瞇的。
白老太太輕斥道:“就你鬼!”
雖是這麽罵著,但是白曦薇今日用一塊玉佩辱了孟家,那玉佩還是孟家自己帶來的,打臉程度更狠,白老太太心裏很是舒爽,連帶著看白曦薇的目都和了一些。
回院子的路上,白李氏還是忍不住憂心:“哎,你以後的婚事可怎麽辦啊。”
“娘。”白曦薇有些無奈。
白李氏一把鬆開白曦薇挽著的手,步伐語氣突然急了起來。
“不行,怎麽能讓你砸手裏,我得回去看看這京中還有沒有年紀和你相仿的公子爺去。”白李氏丟下這麽一句,急急忙忙的拽著丫鬟走了。
怕是生平沒這麽風風火火過。
白曦薇愣在原地,隨即有些無語又有些哭笑不得起來。
什麽砸手裏啊,又不是貨!
“姑娘。”
明珠端著飯菜,沒想看到白曦薇愣在這裏,不由得出聲喚了一聲。
白曦薇回神,看了一眼明珠,目淡淡的點了點頭。
兩人回到院子,白曦薇的目落在院子上麵的匾額上。
落秋居。
是自己年時取得名字,現在看來,寓意真是相當的不好了。
秋風落葉,悲涼之意。
以前怎麽沒發現呢。
明珠見白曦薇不了,不由得疑起來。
“姑娘?”
“這匾額差人撤了,改淩霜居吧。”白曦薇掃了一眼明珠端著的飯菜,上麵掛著糖霜的地瓜看起來味道不錯。
明珠:“啊?”
好端端的,換匾額做什麽?
白曦薇抬步走房間,明珠無奈的跟在的後麵,房間裏,芍藥正在拭弦月,明珠把飯菜擺好,便將換匾額一事說了。
芍藥哦了一聲,道:“姑娘願意換就換唄,也不是什麽大事。”
“你不好奇,姑娘為什麽換?”明珠問。
芍藥深深的看了明珠一眼,惆悵道:“我總覺得姑娘哪裏變了,可是……”
可是姑娘還是姑娘,唯一變了的就是,說話做事更不按常理出牌了。
聽說,姑娘不僅同意了退婚,還有一枚玉佩辱了孟家,芍藥哼了一聲,心想孟家活該!有眼無珠!家姑娘天下第一好,居然退婚!
真是不識好歹!
孟公子也是,口口聲聲說著非姑娘不娶,最後還跟著他娘一起來退親!
呸!
一個丫鬟都看不起孟公子!
姑娘以前真是瞎了眼了。
芍藥心裏氣的直罵,臉上出忿忿之來。
明珠:“……”
芍藥今兒怎麽也怪怪的?
“明珠。”
白曦薇喊了一聲。
明珠連忙跑過去,“姑娘,怎麽了?”
白曦薇一邊吃地瓜,一邊語氣淡淡的問:“我沒記錯的話,你應該是家生子吧?”
作隨意,表自然,和平時沒什麽兩樣,但是明珠就是覺到了一種迫,點了點頭,道:“是,不過我娘生我時難產,我沒見過。”
家生子就是指府裏的仆人和仆人之間親,生下來的孩子,懂事之後就會安排服侍主子。
一般大戶人家用的都是家生子,因為知知底,用著放心。
白曦薇點點頭,突然問道:“我記得,府裏沒人提起過你爹啊。”
明珠暗暗的咬了咬牙,低聲道:“姑娘,您忘了嗎?我爹冬天的時候掉進荷花池裏,凍死了。”
“奧對,你看我,給忘了。”白曦薇一拍腦袋。
明珠不敢吱聲。
白曦薇目沉沉。
明珠父母在十幾年前都死了,的份查起來就麻煩多了。
不管的份是什麽,白曦薇直覺不簡單,能讓慕容熙另眼相待的人,這一點,就足夠證明了明珠上定然有天大的。
白曦薇吃完飯,又去練武場練了會兒功,這一練就是一下午,直到黑天了才回房間睡覺,殊不知,自己這一睡,京中發生了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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