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蠱
三人走到花園,容遲微白的抿了一下,看著白墨言,白墨言回視著容遲,挑了下眉。
“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
就見能走能說的容遲手抵著,虛弱的咳嗽起來。
白墨言:“……”
接著他又看見自己妹妹神自然的解下小水壺遞給容遲,一邊嫌棄道:“你下次能不能在上掛個水桶?”
“咳咳咳咳。”
容遲神態更為自然的手接過來喝了一口,下咳嗽,道:“子弱,掛不。”
白墨言:“……”
白曦薇:“……”
發現容遲是越來越不要臉了,如今竟然可以把自己是朵花,子弱這種事說的越發順。
是連臉都不要了,破罐子破摔嗎?
白墨言了角,突然覺得自己有點礙眼,而且他對帶著容遲逛白府沒有一點興趣,於是道:“你們玩兒吧,我突然想起來馬上要科考了,回去練功了。”
說完,不等白曦薇說話,施展輕功趕溜了,看的白曦薇一陣無語。
不過也有問題要問容遲,白墨言在反而不好開口了,走了也正中的心思,於是轉頭,神嚴肅的看著容遲。
容遲無奈道:“我知道你想問什麽。”
“那就自己主說吧。”白曦薇把自己的小水壺搶回來,掛在腰上,眼神異常嚴肅。
容遲輕聲道:“你去見我時,我確實重病在床,這是我服用了一種藥,每月一次,一次六天,這六天是我最為虛弱的時候,第七日就會好了。”
“那我聽你的丫鬟說什麽你要死了?”白曦薇無語了。
要不是聽到那兩個丫鬟的話,讓先為主,加上心裏清楚容遲明年春天的時候就會病死,也不會相信之前還能走能說能氣的人半死不活的躺在床上。
“許是用了力的緣故吧,這次比往常要嚴重一些,落在們眼裏便是我要死了。”容遲淡笑了一聲,其實還有一個原因。
他每月都去慈恩寺,為的就是讓德善大師助他度過這七天,但是他為了陪白曦薇回來,故而沒有留下,想著就是虛弱些也沒事。
不曾想白曦薇會主來,又見了他那副樣子,也算是意料之外了。
“你還用力?什麽時候的事兒?”白曦薇頓時皺起了眉頭。
回想幾次和容遲見麵,他不是被自己保護就是被一圈暗衛保護,夜黎更是保護,比皇上還貴,哪有機會用力?
不對。
白曦薇不敢置信道:“你不是自小弱多病嗎?還學過武功?”
“咳咳咳咳,咳咳咳。”容遲白著,輕聲道:“學了一點,比不過你。”
白曦薇哼了一聲,隨手折了一朵花放在手裏揪著,得意道:“當然了,你要能打過我,那我十幾年不是白混了?”
好歹是戰無不勝的將軍,要是輸給病秧子,那可真丟臉。
估計能把前世的氣活了過來。
容遲含笑著點頭,並未說什麽,關於他打不過人這點,也沒覺得有什麽好丟臉的,反正,他是被白曦薇背過的人。
“對了。”
白曦薇一拍腦袋,轉頭道:“我正好有一件事問你,本想晚上去找你的,如今你來了正好。”
容遲挑眉,“何事?”
“你看這個。”白曦薇從懷裏掏出一張紙遞給容遲,一邊道:“這是我昨夜潛進皇宮,本來想查一查罌粟花之事,不想意外發現了這個蟲子。”
紙上麵用丹青畫著兩隻白糯的大蟲子,纏在一起,下麵是一個人在月下以滋養,隨後蟲子變得小巧。
畫上的蟲子活靈活現,白曦薇連夜畫完之後都惡心的不想在看一眼。
曾經在宮中由畫師指導過,雖然比不上大師水平,但是畫技絕對不錯,肯定比夜薑的不知好了多倍!
白曦薇很有自信的遞給容遲,堅信自己的畫工。
容遲接過來大致掃了一眼,隨口道:“這好像是西域的蠱。”
“蠱?”
白曦薇沒聽說過這個東西,這一刻,隻惱恨自己書讀的太了,導致自己在容遲麵前像個智障似的。
算了,丟臉也不是這一次,更何況,古人雲:不恥下問嘛。
白曦薇這麽一想,心舒緩了一些,秉持著不恥下問的神,厚著臉皮問道:“蠱是什麽?”
“西域皇曾經上了一個男人,那個男人卻另有心的子,不服氣,便將男子帶回了宮裏強製封為妃子。”
容遲淡淡道:“男子很快就病了,皇大急,召集朝中能人異士,最後研究出了這種蠱。”他指著白曦薇畫的較大的一隻,道:“這是母蠱,另一隻是子蠱。”
白曦薇皺了皺眉,沒有出聲打斷容遲,安靜的聽著。
“母蠱和子蠱需要人的心頭滋養,養後,將子蠱種在人的,三天便會使其武功大曾,但是那個人在三天後便會忘了自己心的人,而上種有母蠱的人。”
白曦薇瞳孔巨震了一下,腦中一直的疑問猛地豁然開朗起來,問道:“若是母蠱死了,子蠱是不是也會死?被種子蠱的人就會想起忘掉的,真正的人?”
容遲詫異的看了白曦薇一眼,眼裏閃過笑意,點頭讚了一聲,“聰明。”
白曦薇卻沉默下來,微閉了眼睛,遮住眼底哀傷。
想知道前世白墨言自殺的原因了。
“你在哪裏看到的蠱?”容遲皺眉道:“這種蠱隻有西域王室才有,在京城是不可能的,你昨夜去了皇宮,莫非……”
他沒繼續說下去,但是眼裏卻慢慢凝重起來。
西域王室的東西出現在我朝的皇宮,加上北齊的罌粟,怎麽想都覺得這不是簡單的巧合。
白曦薇睜開眼睛,點了點頭,似乎有風吹散了的聲音,意外的有些悠久,帶著莫名的傷。
“不錯,是在宮裏。”
“回頭知會太子一聲,皇後娘娘便會查了。”容遲隨口一說。
白曦薇點點頭。
皇宮重地,就算想手也心有餘而力不足,給太子和皇後是最好的辦法了。
“聽說白府有一湖心亭?”
白曦薇嗯了一聲,上下打量著容遲的子,挑眉道:“湖心亭那兒有個風口,雖然是夏天,但是也有涼風,你這小子板的住嗎?”
容遲抬手敲了敲白曦薇的腦門,輕笑道:“自然能。”
“能就能,別手腳!”
容遲又敲了一下。
白曦薇:“……”
啊!
花還能怎麽辦?
慣著唄!
還能碎了不?
白曦薇捂著腦袋吩咐管家準備瓜果零食帶到湖心亭上,自己則和容遲劃船上了亭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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