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戰司晏一個晚輩怪氣地罵了一頓,又是當著自己朋友的面不給自己面子,二嬸著實生氣,氣得晚飯都沒心吃了。
兒戰司淼一進門就被拉著臉一頓臭罵。
“跑跑跑,一天到晚就知道在外面跑!這麼大的人了,你能不能有點正經事做?”
“學學上不好,工作工作不想去,談談不出來名堂,一天到晚就知道在外面混,我養你哥你們兩個到底有什麼用?沒一個爭氣的!”
“你哥呢?今天怎麼又不回來?給他打電話!你爸那個狗東西是指不上了,鬧輕了不頂用,鬧重了丟人不說,他還要跟我離婚。要不是我拼死守著這段婚姻,委屈自己,你以為你們倆還能當幾天爺小姐?有點兒危機吧!”
“趕讓你哥回來,研究研究結婚的事。趁你爸外面那個野種現在年紀還不大,他還有點心思在你哥上,趕找個好人家的姑娘娶了!”
“還有你,我那麼多年前就開始為你的幸福做打算了,好不容易給你謀了門婚事,結果你看你跟萬澤的!同樣是個人,人家楚曦要什麼沒什麼,卻年紀輕輕就攀上戰司晏,還給他生了個孩子,看看你……哎呀,不能說,再說下去我都要氣死了,真是欠了你們這一家子討債鬼的!”
媽媽雖然平時也嘮叨,但從來沒一口氣嘮叨這麼多過。
家里冰鍋冷灶,臉又這麼差,戰司淼一看就知道有人惹了,一臉乖巧地依偎了過去。
“媽媽,你今天是怎麼了?又是罵我爸,又是罵我哥我們倆的,什麼刺激了?是不是哪個賤地在你面前說什麼了?別跟一般見識,我跟我哥才多大?遠沒到需要催婚的程度,有些人就是見不得你好,故意挑撥離間,不能中人家的計。”
乖巧地幫二嬸順著口的氣,二嬸卻把手一把推了過去。
“跟我甜言語!除了在我面前耍炮,哄我開心,你還有什麼別的本事?有本事去萬澤面前耍去!”
戰司淼被噎了一下:“媽,見過催兒結婚的,沒見過催兒犯賤的。您今天到底見誰了氣這樣?居然讓您的親生兒去未婚夫面前耍寶。您以為我跟楚曦是一個媽生的?為了嫁男人什麼事都做得出來。甭管別人怎麼樣,咱不能自輕自賤,是不是?”
聽見兒罵楚曦,二嬸沒來由的心好了許多,在腦門上點了一下。
“臭丫頭,就知道哄我開心!說吧,今天干什麼去了?一玩兒又是一整天,你到底什麼時候能長大?”
戰司淼撒地抱著媽媽胳膊。
“今天確實玩兒去了,但也得到了個重大收獲。媽媽,你猜我今天遇見誰了?”
“誰?”
“姚安瀾,從那兒聽到了個重磅消息,你要不要聽?”
“臭丫頭。跟你媽還彎彎繞繞的,有話直說!”
戰司淼松開媽媽胳膊坐起來,一臉八卦地說。
“我跟姚安瀾不,上學的時候只是互相聽說過名字,以前從來沒打過道。結果今天逛商場的時候遇見,不但主跟我說話,還請我吃了午飯,知道為什麼嗎?”
“媽,想嫁給戰司晏。”
“想嫁給戰司晏又不是想嫁給你哥,這也值得你高興?你到底有沒有腦子?”
等著說八卦,結果就說了這麼個事來,氣得二嬸一掌又推到了腦門兒上。
戰司淼捂了捂腦袋:“哎喲,別急著發火,聽人家把話說完嘛。”
“知道為什麼想嫁給戰司晏嗎?因為聽表哥蔣百川說戰司晏是單,急著想找朋友,就介紹他們認識了。前幾天剛跟戰司晏相過親。為了給他留下個好印象,這才刻意結我的。”
二嬸聽得稀里糊涂。
“剛跟戰司晏相過親?怎麼可能?戰司晏不是都跟楚曦好了很久,孩子都好幾歲了嗎?”
“所以我說是重大收獲呢!媽,是不是很奇怪?很值得推敲?”
“大哥這麼多年從來沒帶過人回來,更沒聽說有任何關于他朋友的八卦,突然就弄了這麼大個兒回來,你仔細想想……”
二嬸跟兒對視,思考幾秒,突然眼神臉一變。
“該不會是他知道了老爺子的什麼事,為了在老爺子臨走之前討他歡心,專門弄了個老婆孩子回來吧?”
戰司淼雙手一拍:“我也是這麼想的!不然怎麼可能這麼巧?突然就冒出了這麼大個兒?”
“就我那大哥那樣子,平時冷得跟冰山一樣,別說讓他跟人摟摟抱抱了,稍微離他近點兒都能被他嫌棄死。可爺爺生日那天晚上,他跟楚曦粘的喲,我早看他不對勁了!”
不覺得不對勁,二嬸也覺得很奇怪。
今天下午他又是把楚曦摟在懷里,又是跟耳鬢廝磨的,哪里有他半分平時的做派?
狗東西,原來為了哄老爺子開心,為了得到更多的家業,在故意演戲!
“乖兒,這個消息你要打聽準了,可是給咱家立大功了!”
“你爺爺生平最恨別人騙他,如果戰司晏在結婚生子這種事上跟他開玩笑,絕對會把他氣個半死,從此失去對他的信任,到時候……”
滋滋地暢想了一下兒子頂替戰司晏上位的妙場景,但僅僅幾秒,二嬸又恢復了理智。
“確定姚安瀾說的是真的嗎?萬一是剃頭挑子一頭熱……”
戰司淼:“是不是真的,明天我把約家里來,您親自問問不就知道了?還有更勁的事呢。”
“說完跟大哥相親的事后我很吃驚,故意在面前提到了楚曦,結果你猜怎麼著?也認識楚曦!不認識,還認識那個小丫頭片子甜甜呢!”
“據姚安瀾說,甜甜有白病,前幾天在醫院住院,去看過,當時楚曦缺錢的,為了給兒籌醫藥費,在手下打過工。”
“什麼?”二嬸表更彩了。
“死丫頭!就不能一次把話說完?”
“哎呀,不行不行,你說得不清不楚的,聽得我急死了。趕給姚安瀾打電話,明天一早就喊到家里來,我親自好好問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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