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越笑了笑。“林小姐說的是什麼話,你是家屬,想要見病人天經地義。”
我松了口氣,拽著陸哲的手指慢慢松開。
“但是……”秦越臉上的笑意收斂了些。“厲司琛不是簡單的神病患者,他有極強的攻擊,且犯了法……正在偵查階段,沒有警方允許,我們不允許探。”
“秦醫生,厲司琛打人的原因還在調查中,警方都沒有……”陸哲著怒意開口。
被秦越打斷。“陸警,如果你還在刑偵,出文件我可以讓你探,畢竟我們也是有規定的,你也不想我們為難是吧?”
秦越這言外之意就是,陸哲你已經不是刑警了,你現在是個警,你就應該指揮通。
陸哲握雙手,想要上前手。
我手死死抓住陸哲的胳膊。“我們走。”
“來不及了。”陸哲有些慌。
“我們只能寄希于顧煜晨,讓他算出兇手接下來要殺誰。”我搖了搖頭。
秦越不會讓我們見的。
“厲司琛手,是被對方故意激怒,對方明知道他有神類疾病還故意刺激他……警方如果調查結束,解除對他的偵查,到那時候秦越久沒有資格阻攔我們探視病人。”我深吸了口氣,回頭看著神病院的高樓。
現在,不能做無用功。
阿星既然決定進這里,肯定有他的想法。
“去找顧煜晨。”陸哲帶我,打算去找顧煜晨。
“你現在的份……會到很多限制。”我小聲提醒。
陸哲沉默了,明顯在后悔,后悔當時太過沖,手打了阿城……
否則,他也不會……
“我總覺得……秦越有問題。”我看著神病院的大樓,小聲開口。“陸哲,你有沒有聽見有人在哭?”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只要靠近神病院,總能聽到哭喊聲,慘聲,像是無數的冤魂在掙扎。
r> 陸哲仔細聽了聽,搖了搖頭。“沒聽見。”
我深吸了口氣。“那可能……是我神經太過繃了,我們走吧。”
上了車,我看著馮源。“想辦法從姚杰上下手,讓他主撤案,阿星這里……我們才能有探視權。”
馮源點頭。“有些難度,姚杰是厲三爺安排的人。”
我沉默了片刻,開口。“厲三爺就沒有需要求的人?”
馮源再次點頭。“有,厲三爺這些年做的買賣都是黑收,他想洗白自己的堂口和碼頭生意,就必須接手厲氏集團,通過厲氏集團一點點洗白他手底下的產業,而他接手厲氏集團必須要有固定的戰略合作伙伴扶持,眾星集團是這幾年發展迅速的商界奇跡,厲三爺一直想要結眾星集團背后的總裁,但這個人很神。”
簡而言之,厲三爺要求的人,是眾星集團的總裁。
也就是當初白媛說有機會能接上的那個神人。
“我知道了。”我了眉心。
還得從白媛上下手,讓白媛介紹我和眾星集團總裁見一面。
……
顧煜晨住。
顧煜晨剛下班回來,就在樓下看到了陸哲和我,明顯嚇了一跳。
顧煜晨有些不高興。“你們當門神呢?”
“時間不多了,顧神探,查到下一個人了嗎?”我沉聲問了一句。
顧煜晨哼了一聲,明顯有些沒底氣。
顯然,他沒有頭緒。“這次的況有些不對勁……”
“別他媽拿人命當賭注,哪里不對勁?”陸哲有些生
氣,扯住顧煜晨的領,想要揍他。
顧煜晨下意識護著臉。“打人不打臉我告訴你。”
“顧煜晨,你是負責案件的人,你有權利拿到調令去見厲司琛,現在神病院不讓我們見人,但你可以。”我握住陸哲的手腕,看著顧煜晨。
“你讓我去求他?”顧煜晨有些不高興。
“不用求。”我把手指上的婚戒摘下來放在顧煜晨手里,那是阿星趁我睡著給我戴上的,說我是他老婆……“他看到這枚戒指,就知道是我在求他,他會回答你的問題。”
他的求婚馬后炮的,生米都煮出米花了,也不管別人同意不同意。
顧煜晨沉默了片刻。
“還猶豫?你找不到,害人就有可能會死亡。”陸哲煩躁的說著。
顧煜晨點了點頭。“我知道了,這就去。”
“顧煜晨……”我張開口。“幫我看看他,如果那些人對他不好……”
我的手心有些出汗。
顧煜晨像是故意刺激我。“神病院,那地兒有正常人?正常人進去出來也神病,更別說神病……”
“顧煜晨!”我心慌的喊了他一聲。
“知道了,誰讓他手打人的……我明明警告過他要克制,他還是打人了,他那麼聰明,就像是故意要進去……”顧煜晨小聲嘀咕,轉離開。
我看了陸哲一眼。
是啊,厲司琛那麼厲害,會不知道厲三爺故意激怒他,會不知道厲三爺和秦越有合作,要在神病院對他下手?
他肯定什麼都知道。
可他還是選擇了手,就像是明知道前面是陷阱,他故意跳了進去。
他到底要干什麼?
“上面想要連環殺人案的
熱度,用阿城的死來結案……但有太多的謎底還沒有揭開。”陸哲小聲說著。“比如第一個死者,馮敏……被東南亞一個制藥企業富商收養,孤兒院大火后,離開海城,去了港城,這次死在海城,是代表家族來談生意,我查到……和一些黑市易有關系。”
每一個死者,都不是善類。
只是警方沒有將調查結果公布而已。
“截至目前為止,所有的死者,沒有一個無辜,除了程西……程西就像是一個謎,經歷過什麼,發生過什麼,我完全查不到蛛馬跡,十八歲之后出現在傅家,在父母車禍之前的那段經歷,空白的像是被人故意涂改過……”陸哲靠在路燈桿上叼著煙。
他張了,需要叼煙,即使不,也得叼著。
我茫然的看著陸哲。
程西十八歲以前的記憶,連我都是空白的。
陸哲說的沒錯,就像是被人故意涂改過……
可連我本人的記憶,也能被涂改嗎?
“嗡!”我和陸哲回別墅區的路上,顧煜晨給陸哲打來了電話。
“去那家廢棄的神病院門口見面。”
陸哲看了我一眼,調轉方向往當年廢棄的那家神病院開去。
“你見到他了嗎?”車子停在門口,我焦急下車,看著顧煜晨。
顧煜晨靠在車門上,似乎在計算著什麼。
“見到了,他的主治醫生全程都在,他只給了我這個。”顧煜晨煩躁的說著,撓了撓頭發。“就知道故弄玄虛。”
阿星給顧煜晨的,是一道數學題。
“這道題無解,厲司琛的意思是,有人以假真,老街巷子的殺人案,與連環殺人案無關,有人想要借著這次的連環殺人案,混淆視聽。”
顧煜晨蹙眉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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