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陸哲在接電話，秦若琳只覺得我說的不夠狠。“配不上臭水，就該扔進化糞池。”

“……”秦若琳這麼狠，倒是一下子把我剛才口不擇言給遮蓋過去了。

我看著顧煜晨眼底的狐疑也慢慢消散。

陸哲掛了電話，看著顧煜晨。“殘尸案結案了？”

顧煜晨愣了一下。“招了？”

“領導打電話，說我這次配合抓捕有功，還榮負傷，為這次殘尸案結案立下汗馬功勞，說要去我們警支隊給我頒發錦旗……”陸哲角了一下，還以為要給他恢復原職了，夠嗆了。

“就這？”顧煜晨咬牙。

“還給了我一個長假……說是胳膊養好了再上班。”

顧煜晨撓了撓頭發。“這麼快就結案了？呵……”

明顯，上面有人施了，一個連環殺人案拖了這麼久還沒有徹底結案，這個所謂的殘尸案已經抓到兇手了，就得趕結案，不然會人心惶惶。

“你們先回去吧，我去看看什麼況。”顧煜晨轉去找領導了。

我看著阿星，他還在抱著我，不肯撒手。

傅銘煜哼了一聲，轉要走。

“傅總，你輸了……”阿星還不忘賤嗖嗖的提醒一句。

說話還小心翼翼，怕我生氣。

傅銘煜氣的臉都黑了。“稚！”

阿星哼了一聲，抱著我的手收了些，用所有人都能聽到的聲音罵傅銘煜。“不要臉，這是我老婆，我們有證的，被法律保護的。”

傅銘煜氣的想要上前手，被白媛哭著攔住。“銘煜，我們走吧……”

傅銘煜怒意的甩開白媛，轉離開。

白媛回頭看了我一眼，眼底閃過不易察覺的冷笑。

好像在計劃著什麼，已經快要功了。

我不屑地笑了一聲，就看還能翻出什麼浪花來。

“撒手。”我沉聲開口，抬頭看了阿星一眼。

阿星委屈的抱

著我，不肯撒手。

“撒手。”我說了第二次。

阿星這才小心翼翼的松開抱著我的手。

“琳琳，沒什麼事我就先回去了。”我小聲說著，臉應該還是蒼白的，因為從玻璃的反中，我看到了面如白紙的我。

畢竟剛流產沒多久，還是吃不消的。

“你快點回去休息，有連環殺人案有關的線索，我會第一時間告訴你。”秦若琳有些心疼的看著我，握著我的手。

言又止，最終只是哽咽的說了一句。“回去吧。”

我的眼眶也紅了，是不是認出我了？

我什麼都沒說，快步離開。

秦若琳都知道，我重生后所執念的一定是連環殺人案的兇手……

我作為被害人，作為被殘忍殺死的人，有權利……知道真相。

“那人招了，承認是他故意殺人，他也是濱江路三十七號待拆遷區的，說是和之前跳樓自殺那個是一起為了尋找孩子而傾家產的，還牽扯出了一個販賣人口的案子……”

“殘尸案是結案了，這販賣人口，人口拐賣的案子又出來了。”

我剛走出辦公區，就聽見兩個警察在議論這次的殘尸案。

“要我說，那倆人也該死，販賣拐賣的人販子就該死。”

我站在原地，看著陸哲。

死的兩個人都和人口失蹤有關系？

跳樓的那個人，失蹤的十八歲，被殺的人……

“濱江路……三十七號。”我小聲呢喃，頭突然又是一陣眩暈。

那里，是海城最后的‘貧民窟’。

住著的都是外地務工，

或者是無家可歸又沒有錢的拾荒者，都是社會最底層的存在。

跳樓自殺的那個男人張顯忠，是一名小學老師，他的妻子是縣城醫院的護士，兩人勤勤懇懇，沒有大富大貴，但也過的小康且幸福。

他們的兒出生就有阿斯伯格綜合征，他們從來沒有抱怨過，甚至為了讓兒能更好的融社會，積極的鼓勵和培養兒的天賦與特長，讓在擅長的領域發發亮。

他們有什麼錯？

錯的是兒太優秀嗎？了耀眼的，所以被人盯上了嗎？

扶著墻，我猛地僵住，轉走回房間，看著陸哲。“跳樓那個張顯忠的兒，在哪方面天賦異稟？”

“聽說是對數字特別敏，空間想象能力是正常人的百倍，能俯瞰城市，數下水井的個數，一點不差的將整個城市以及地下建設躍然紙上，準度很高。”

就像是電腦制作……

“這次抓到的人呢？他的孩子是不是也失蹤了？”我張的看著陸哲。

陸哲點頭。“是個男孩，天生自閉癥，但著迷于各種昆蟲毒草，他好像天生就對這些東西興趣，算是化學系的天才，曾經往霸凌他的同學水杯里放了蛤蟆上提取的毒素，導致那幾個同學產生幻覺，在班里當眾子大小便……”

我了眉心。“蛤蟆？”

“蟾蜍。”阿星小聲解釋。“蟾蜍上能分泌黏或者釋放毒，一種是蟾毒胺，一種是5甲氧基二甲基胺，這些質可以讓人產生強烈的致幻效果，也會對人造很大的危害……”

“人才啊。”我小聲嘀咕。

“他倆都是阿斯伯格綜合征里比較顯著和突出的天才年，我懷疑他們還活著……至，在有限的價值沒有被耗盡之前還活著，有沒有可能是有人故意盯上這些天才兒，拐賣販賣，甚至……”有更可怕的謀。

陸哲點頭，他顯然也懷疑過。

“這兩個孩子上有沒有共同點？”我看著陸哲。

“都是五年前失蹤，且都參加過一個天才競賽。”陸哲看著我，聳了聳肩。“我調查過這個天才競賽，無組織，空頭協會，舉辦了兩屆，獎金厚，所以當時家喻戶曉，在兩個年失蹤后，舉辦競賽的人也消失了。”

“我正在調查這個協會，和當年的天才競賽。”陸哲小聲開口。

但因為他現在沒什麼職權了，查起來很限，還得讓顧煜晨幫忙。

我咬了咬手指。

總覺得，這些天才年的失蹤，父母作為害人被利用殺人，毀尸滅跡……這背后，一定有更大的謀。

“西西，你快回去休息吧，你臉太難看了。”秦若琳心疼的說著。

“還有一個共同點……”陸哲沉默了許久，才開口。“那就是程西。”

“兩個害人在出事前，父母曾經給他們找過家教老師，這個家教老師就是第一屆天才競賽第一名的程西。”陸哲深吸了口氣。“我也以為我查錯了，或者重名，但不是……確實就是程西。”

我楞在原地，全僵的看著陸哲。

顧煜晨也提到過……說兩個年失蹤和‘程西’有關系。

我是不信的。

可陸哲也說了……

無力的后退了一步，我撞到了阿星懷里。

他單手把我圈住，小聲開口。“西西……”

我聲音沙啞，抬頭看著阿星，他一定知道這些是真是假。“告訴我，是不是真的，程西……真的是第一屆天才競賽的第一名？”

我居然，這麼不了解我自己？

“怎麼可能……”秦若琳也驚愕的說著。

阿星低頭，沉默許久終于開了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