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雅姐兒和溫朝晏,姜晚澄不由也想起他們,不知如今廣蔗那邊究竟如何了?
上一世,廣蔗的瘟疫鬧了足足有兩個多月,後來都傳到上京來了。
那時人心惶惶,到都是關門閉戶。
姜晚澄在端王府的後院,也察覺到了張的形勢。
這一世,選擇暫居上京郊外的莊子,但白日裡並未聽說過任何關於瘟疫的隻言片語。
但溫朝晏那邊,自上一次江上飛信後,就再沒有半點消息傳過來。
看來,得讓王楮去打聽打聽了。
姜晚澄再沒心思作什麼紅,放下手中的針,看向地上雖然與他們同一室,但卻趟睡得遠遠的溫二郎:「二郎,今晚警省些。若有什麼靜,要立即過來,知道嗎?」
溫二郎瞬間毫無睡意。
他睜著眼盯了一會兒天花板,然後問姜晚澄:「阿姐,那些人當真會來嗎?」
姜晚澄:「沒有比今晚更好的時機了。若是他們不來,自然是好事,若是來了,也不必怕。先睡吧。」
溫二郎聽到姜晚澄這般說,不知為何,總覺得如今好像過於穩沉了些。
當初在無山主峰的竹屋,那些黑人夜襲,他們三姐弟是如何的兵荒馬……
雖然阿姐最終保下了他們,還救了阿兄,但那樣的阿姐好像才更真實一些。
如今阿姐,好像總是運籌帷幄一般,對這些危機都不再有半慌,沉穩冷靜得讓他都覺得有幾分可怕……
初夏的夜,蟬鳴蛙,好不熱鬧。
溫二郎聽著這些噪音,竟真的漸漸有了睡意。
明明,他心告訴自己,今夜最好是莫睡,他年歲雖小了些,但好歹是家中今晚唯一的男子,如何也要替阿姐分擔一些……
可眼皮竟然漸漸不控制,重重的耷拉了下來。
再醒來時,溫二郎聽見外面一聲聲慘,劃破漆黑的夜空,驚悚詭異。
他驚坐起來,扭頭看向姜晚澄,竟發現亦是坐了起來,正在有條不紊的穿著外和鞋。
聽風在一旁跟著忙碌,見著溫二郎醒了,竟還笑道:「瞧瞧,把我們二公子都給吵醒了。」
溫二郎原本還有些張,看到們這副神,不知為何,心竟慢慢落了下來。
「阿姐,你……做了機關?」
那些鬼哭狼嚎和慘聲聽著似乎很近,但溫二郎能斷出,應該也隔了好幾堵牆。
由此推斷,這些人可能正行壞事,但應該沒有做,就被阿姐給攔住了。
也不需要親自攔,畢竟阿姐可是師伯的弟子。
師伯的手段,在逃開那端王追捕的路上,溫二郎就已經見識過了。
一點藥,就可將方圓幾里之的毒蛇猛多給吸引過來,阿姐今晚用的應該也是這個法子吧?
姜晚澄好像在思考,「也沒有你師伯上次用的那麼多。不過,吸引一些毒蛇、毒蠍子和蜘蛛什麼的過來,咬一咬那些想要做壞事的人,應該也是沒有什麼問題的。」
晚飯後,姜晚澄就圍著院牆走了一圈。
想要將藥撒在外牆腳跟下,所以從後門悄悄溜了出去,每隔五米,就撒一點。
當然,做了兩手準備。
今晚這些人若是想要夜襲碧水居,那麼就活該被咬。
但若是這些人心眼兒還沒有壞到這種地步,明早再親自去撒下避毒散就是了,也能在莊中其餘無辜百姓們早起之前,就驅散那些毒蟲毒蛇。
可惜的是,這些人以為碧水居都是婦孺好欺,已經等不及了。
聽風已經在剛剛聽姜晚澄解釋了幾句,這會兒聽到什麼毒蛇毒蠍子,又怕的有些。
可又不得不強撐著道:「姑娘,咱們當真要出去瞧瞧?照奴婢說,又是在咱們碧水居外面,就算這些人死了也是活該!」
狠狠咬牙,想到這些人今晚的企圖就覺得可惡至極!
姜晚澄已經穿定起,「會有人來拍門的,你聽著吧。」
如今是這個莊子的莊主,避無可避。
若不在這莊子上,也有管事的去理這種事,更何況就在碧水居外。
果不然,話音剛落,前院就傳來了的拍門聲。
溫二郎從地上爬起來,靸著鞋子就往外走:「我去開門!」
姜晚澄喊不住他,便由著他去了。
「聽風,走。」
經過二院時,能聽見外面鼎沸的喧鬧聲,驚聲。
「天啊,好多蛇啊!」
「咱們離遠些。」
「大家快讓讓,快讓開!」
「你們瞧,還有蠍子,和掌大的蜘蛛!」
「把他們拖出來!」
「拿掃帚打!」
「打!」
「上火把!」
「快,撒些雄黃!」
「這端都過了一段時日了,前些日子下過雨,可能將雄黃都給沖沒了!」
「但、但這也太奇怪了,為何就這碧水居附近這麼多蛇蟲?」
聽風張的看向姜晚澄:「姑娘,若他們拿話問咱們,如何回答?」
姜晚澄:「回答什麼?有理的,可是咱們!聽風,穩住。」
溫二郎正在哼哧哼哧的搬開頂門的東西,姜晚澄和聽風上手也忙活了幾下,再將門重新打開時,門外出一張滿臉急,黝黑,卻亦有些年輕的臉龐。
是個年輕的小郎君。
小郎君看到開門的是個半大的孩,還有兩個年輕娘時,臉上竟有些怔住。
「這……你們……」
他結結的紅了臉,好似突然不知道該怎麼開口了。
還是溫二郎冷冷問他:「到底發生了何事?為何我們聽到外面有聲?還有,你是誰?敲門作什麼!?」
幾個連問,把對方一下從張中扯出。
這小郎君迅速猜出他們的份,低頭急急解釋道:「見過姜姑娘,還有二公子。小、小的是楊虎,是楊大郎的弟弟。」
「剛剛莊中人都聽到了驚聲,現在家家戶戶基本都來了一兩人查看是怎麼回事。就在碧水居的牆下,小的們發現了一堆毒蛇毒蟲,所以,小的想趕過來提醒一下王楮大哥!」
「他、他怎麼沒有出來……?」
原來是楊家的二郎,楊虎。
姜晚澄記得他嫂嫂,也記得他那碎的哥哥。
這個弟弟倒是個機靈的。
白日裡他應該是出去了,不在莊子上,所以這會兒瞧著眼生。
他也沒有問姜晚澄和溫二郎的份,但應該從家人口中聽過描述,所以一見面就知道他們是誰了。
此刻楊虎往院子裡瞄了一眼,看到確實沒人再出來後,便不再東張西了,只默默低下頭去。(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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