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孟行知並不在意。
因為那獵戶如今已經亡,而看樣子,那小也生死不知,如今旁不過留了一男罷了,要用心,他自是願意傾力相助。
三人各懷心事前往老太傅家。
只是剛剛走到巷口,就有人匆匆忙忙從那小院中跑出來,一邊跑一邊驚慌喊道:「老大人長逝……是老大人長逝了!!」
姜晚澄和溫二郎皆是臉一變。
看著報信之人匆忙離開,顯然是去通知親眷的。
他們三人則快速來到院門口,看見破舊陳設的院中只有一個老僕抹著淚在哭泣,家中雖然早就準備了白事等,但他一個老頭,顯然也做不了什麼。
孟行知低聲吩咐讓姜晚澄他們就等在外面,他則親自快步進去問了幾句。
「原來是祁公子。老奴記得公子,前兩日還來拜訪過老大人。我們老大人很高興還有人記得他,只是可惜,他雖心中仍有壯志,可子到底是年華垂暮猶離索,已是古稀之年,還能做個什麼呢?」
「前些年去北地,到底傷了子,家中與他嫡系相關的親眷都不在了,那些旁支活著回來,也都漸漸離的遠了。老大人他,實在孤寂可憐呀……」
老奴僕抹著淚花,為主子到可憐。
孟行知掏了一錠銀子放到老奴僕手中。
「替老大人好好辦喪事吧。」
老奴僕看著這恩惠,一時還有些不知所措。
孟行知:「就是看在當今陛下的份兒上,定也會有不人前來弔唁,這幾日辛苦勞,為老大人辦得面熱鬧些。」
老奴僕抹著淚點點頭,「公子說的是。」
不過他也想起一事,「老大人雖然走的匆忙,但他好像知道祁公子還會上門來,昨兒就已經備好了兩樣東西,說是要給誰的見面禮,是要給祁公子的吧?」
老奴僕進屋去,將東西包裹著布帶了出來並送給了孟行知。
等孟行知出去後,姜晚澄也給了溫二郎五兩銀子讓他送進去。
「雖無緣做師徒,但到底也是緣分一場,如今路過家門算是送了送,我們心中也敬重他老人家,去吧。」
溫二郎進去送銀子,孟行知低頭看著姜晚澄,「你倒是心善。」
姜晚澄沒有看他:「祁公子謬讚了,你也是個好人。」
好人?
孟行知心中自嘲一笑。
這天下,倒是第一個敢如此說他此話的人。
等溫二郎再出來,三人離開了深巷。
到了外面,孟行知將手中之遞給溫二郎。
「這應該是老太傅生前做了準備,要給你的見面禮的。」
溫二郎和姜晚澄都很驚詫。
因為那老奴僕和孟行知到底說了些什麼,他們二人並未聽見。
所以看到老奴僕給孟行知拿了東西,也沒想到竟然會是留給溫二郎的。
溫二郎當著他們二人的面拆開包裹,是一本字帖,和一本老太傅親自撰寫的經書。
溫二郎看向姜晚澄:「阿……阿兄,如此貴重。」
姜晚澄有些後悔自己剛剛才送了五兩銀子。
不過,既已送了進去,也沒有再補送的道理,姜晚澄嘆了口氣:「這是無價之寶。二郎,等老太傅出殯之日,咱們給他燒個路祭吧。」
溫二郎點頭,神間很是落莫。
看來,沒有拜老太傅為師,他也很是失,甚至未老太傅突然去世而到有些傷心。
不過,事已至此,姜晚澄不得不考慮後路了。
看向孟行知,有些不好意思的問道:「祁公子,不知那位老翰林學士,是否已經……」
孟行知:「我並未修書告知廖大人,你們已經另作了其他選擇。不過,明日再去拜訪如何?今日我還有一要事,所以不能引薦陪同。」
姜晚澄連忙拱手:「那明日,就麻煩祁公子了。既然祁公子有事,那就明日,我和二郎再宴請祁公子吃酒。」
孟行知盯著,似笑非笑:「吃酒便不必了,畢竟姜公子又不飲酒,一人實在無趣。姜公子只要記得,還欠我一個,便可。」
姜晚澄乾笑了兩聲:「是,姜某欠祁公子一個人。」
孟行知遠去後,姜晚澄帶著溫二郎便去了冰甜飲作坊。
林白薇忙的熱火朝天的,姜晚澄還幫了一會兒忙。
天快黑了,林白薇才想起,「你們怎麼還不回去?」
姜晚澄:「明日一早還要辦事,今日我們就不回去了。」
林白薇瞧了瞧這不大的院子,「那你今晚和我?讓二郎同瑾之睡一屋,你們姐弟二人都委屈委屈。」
姜晚澄想起他們曾經四五人還睡一屋的時候,不由笑道:「咱們從前又不是沒過。白薇姐,你和崔二哥洗個手,咱們一起出去吃館子。」
林白薇哪有不應的,連忙丟了手裡的活兒,都給了李四桂後,四人一起去了外面。
樊悅酒樓。
四人尋了個二樓靠窗的位置,姜晚澄點了好些個好酒好菜,來犒勞林白薇和崔瑾之這段時日的辛勞。
已是酉時,街上還有不行人。
上京城的宵,是卯時一刻,但此刻仍是熱鬧繁華,猶如白日。
還真是應了那句:夜市千燈照碧雲,高樓紅袖客紛紛。
四人正吃的熱鬧,街上遠突然傳來熙攘聲,姜晚澄和溫二郎都不由探頭出去瞧了瞧,只見遠如疾風一般,有幾道黑影從城外縱馬了城。
有人大喊:「讓讓!快讓讓!」
「快閃,是錦衛來了!」
「是北鎮司——」
「讓開——!」
轟隆隆——
鐵蹄打馬聲,從遠到近,甚至還未看清,這幾道黑影就從眼底下刮過並迅速疾馳行遠……
姜晚澄著那幾道黑影,心道:自己穿越的這個時空,是個架空的時代。朝代不能與自己所在位面的歷史重合照應,所以此的錦衛所並不能與大明的相對比。
上一世,自己在這大梁也聽聞過,這大梁的錦衛所,是唯一能和攝政王相對抗的機構,直屬皇帝,也只聽皇帝之令。
只是大梁的小皇帝如今才八歲而已,事事聽從攝政王和皇太后之意,所以當朝錦衛的發展逐漸有了些離皇權之意……(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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