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有點不好意思,但想到昨晚的折騰,又想到還好沒人管,姜晚澄心底又鬆了口氣。
「……對了,你們姑爺呢?」
拂雪:「姑爺卯時便起來了。在院子裡打了一會兒拳,便去前院找二公子了。卯時三刻又回來看了看姑娘,然後便吩咐我們,不許來打擾您的。說讓您想睡到幾時就幾時,便是天大的事,也不許來找您。」
姜晚澄赫然。
「咱們府上的客人呢?特別是昨兒來見我的兩位娘,們可有被妥善安置?」
拂雪:「奴婢去聽風來給姑娘您說吧?曉得前面的這些事兒。」
姜晚澄:「那你快給我梳完頭,把來吧。」
正說著,聽風就和青梅一起進來了。
「姑娘,奴婢知道您回心這些,自個兒來了。」
拂雪將姜晚澄的髮都挽了起來。
如今,已經是個小婦了。
所以,自然要梳婦人的頭。
頭飾匣子裡,也有了幾樣首飾。
畢竟是新婚,所以姜晚澄選了一紅的玉質髮簪。
整個頭上,雖然就只這一髮簪,卻利落端雅,也並不寒酸。
又戴上一對同的玉質耳墜,再一水紅的長。
「姑娘,真好看!」
這布匹還是溫朝晏送的聘禮裡面的選出來的,是倚花拿了一塊去,給姜晚澄做的裳。
子的款式,是大晉的風格。
大晉的服飾風格,多開放一些,不似大梁總是捂得嚴嚴實實。
所以,姜晚澄不止是前了一片白,姿的婀娜和凸俏,也被今日這衫包裹的,玲瓏有致。
便是拂雪們三個,都看紅了臉。
姑娘如今了婚,好像變得更好看了呢。
退卻了臉上的一些青,多了一小婦的風……
早食就是一些清粥小菜,還有一些面點。
姜晚澄才吃了幾口,還沒問聽風話呢,溫朝晏便聞訊回來了。
「你醒了?」
他大步進來後,立即就揮了揮手,讓聽風們三個出去。
聽風給拂雪們使了眼,三人出去時,將門都給帶上了。
走遠了一些,拂雪才敢問聽風,「姑爺怎麼回事兒?早上起來也不讓我們伺候,只讓嬤嬤打了水就自個兒穿洗漱。避咱們好像避洪水猛似的。」
說他是個大老吧,偏偏容貌又那般俊,且氣質也難掩高貴。
拂雪們也算是見過市面的。
雖然姑爺生活上瞧著很隨意糙,但舉手投足的許多作,仍不難看出,他的出絕非平民百姓。
但他就是不喜歡們伺候。
聽風勸,「這還不好嗎?樂的你也輕鬆不。姑爺他除了咱們姑娘,旁的娘都不會多看一眼的。多了人在他跟前打擾了他和姑娘獨,許是他就覺得心煩吧。咱們在他跟前礙眼,不就妥了?只要他們二人好,咱們又如何,自是都可行的。」
拂雪嘆氣,「罷了,如你說的,我也輕鬆些。咱們就在這兒候著吧?姑娘還沒問你話呢。」
三人在廊下閒聊,屋姜晚澄與溫朝晏也在閒聊。
姜晚澄問他:「你吃飯沒有?」
溫朝晏:「吃過了。現在還疼不疼?」
姜晚澄知道他在問什麼,紅著臉撇開目,「不疼了。」
他的藥倒是靈,確實現在一點兒都不疼了。
溫朝晏的目頓時又變得熱了幾分,盯著今日的裝扮,瞧的移不開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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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澄兒,我想……」
溫朝晏還未靠過去,姜晚澄就手擋住他的。
「不許想!」
的狠狠瞪著他,「我還有事兒問你,正好你回來。」
溫朝晏對的拒絕雖然有些失,但畢竟他們夫婦二人材新婚一日,往後來日方長。
年齡也小,折騰子這種事,多了於只有損無益,這種事也不必急著時時都做。
就讓再多歇歇好了。
溫朝晏握住的小手親了親,「什麼事,你問便是?」
姜晚澄:「昨兒就想問你了。你這宅子怎麼回事?還有那些聘禮,你哪裡來的錢準備?」
溫朝晏:「我自己的錢。」
姜晚澄:「自己的?你從前雖然有些存銀,但是就算這宅子是租的,一個月的月錢也不夠吧?」
姜晚澄倒不是想質問他,就是好奇罷了。
二人如今對彼此也沒有什麼,溫朝晏更是恨不得將心都掏給,哪會有什麼事還想瞞著?
原也就是等嫁過來了才能有機會說起這些事,姜晚澄一問,便立即道來:「我上次立了一件大功,太后親見,賞賜了一些黃金。我沒要,我想要一個宅子婚,太后就給賞了。」
姜晚澄:「……」
厲害了,如今都混到太后跟前了。
更出息的是,他竟與太后就行賞之事,竟還能討價還價?
太后沒將他一刀砍了?
顯然是有些看重他的。
姜晚澄一時竟也不知道,該不該為他到高興。
雖然走至今日,他也有能力和算計雙重加持的因素,但其中艱辛,步履維艱,也只有他自己知道。
姜晚澄握住他的手,「下回不要如此冒險。」
他的份,若是拿著黃金去買宅子,反而招搖的很,或許還會落那些文的口誅筆伐。
但他論功行賞,便只要宅子。
這可是太后賞賜的,而他也是拿來準備娶妻安家,旁人也就無法再說什麼了。
只是,若惹得太后不高興呢?
溫朝晏見如此掛憂,便將拉起,並坐到自己上來抱著。
「放心吧,我做的事,解了太后心頭大患。怎會隨意放棄我這個能為做事之人?所以,不只是宅子,還有一百兩黃金。如今也還剩餘一些,我正好等著你回來,就都給你保管了。」
所以,那些聘禮,是用一百兩黃金置辦的。
難怪了。
溫朝晏往姜晚澄手裡塞了一把鑰匙,是他在他們這個小院裡設的庫房。
以後,這個家,就要給姜晚澄當了。
姜晚澄低頭看著他,想起他們曾經在巫山,一無所有。
特別是逃難那回,還獨自出門去挖葛。
後來帶著雅姐兒和二郎,去挖野菜,挖冬筍。
甚至巫山竹屋,所有的家當都被燒毀的一乾二淨。
回到山下時,家中一切都是與溫朝晏去青鎮重新置辦的。
那個時候如何能想到,他們會走到今日?
更想不到,他們會有一個隆重的婚禮。
他們會家,在上京有了自己的宅子,存銀,甚至一些財寶了。
姜晚澄抱著溫朝晏,眼眶潤,「溫朝晏,你真的做到了。」
他曾說過,要給的一切,真做到了。(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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