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淺斟低唱，豁然開朗

「這混蛋，就不能老實點嗎？」

古清妍心驚跳，一想到昨晚到的那道窺察知，的頭皮就在發麻。

很確定，那道知力，來自玉衡仙子。

「要逃嗎？」

想到這裏，古清妍漸漸冷靜下來，走到梳妝臺前，瞧著鏡中的自己。

「我已自封功力，氣息跟過往有很大的不同，樣貌也完全不一樣…」

「破綻……」

古清妍凝眉，思忖半晌，都沒想到自己有什麼破綻。

「巡天衛已經盯上那混蛋了，我若在這時候逃離，只怕……」

古清妍搖了搖頭，打消了逃離的打算。

很清楚，當務之急，是儘快恢復實力。

「如何恢復呢？」

古清妍無奈，恢復功力的方法，倒是有，但那需要回歸一趟寒玉教才行。

現在的，被困在姑蘇城了。

李宅前方，伯字畫鋪。

玉衡仙子宛若幽靈一般，打量著字畫鋪里的一幅幅字畫。

「畫功一般，這題詩…」

玉衡仙子的目，落在一幅『大雪天，兩人離別』的畫像，在畫像的右側，有兩行小詩：

莫愁前路無知己，天下誰人不識君？

「這年郎，倒是有才。」

玉衡仙子眼裏閃過一抹異，發現每一幅字畫上，都題有幾句小詩。

來到櫃枱前，發現櫃枱上擺放著一本詩集。

三變青樓賦。

玉衡仙子坐在櫃枱里的老爺椅上，一邊翻看著這本詩集，一邊散出知力，覆蓋整座李宅。

同一時間。

東廂房的古清妍、廳堂右側臥房裏的田柒、紫影，皆是不聲，察覺到了玉衡仙子的知力。

田柒、紫影狀似無意地對視一眼，十分有默契地並未聲張。

正在泥坑裏修鍊縹緲游龍的李素，修鍊依舊。

本想心分二用的玉衡仙子，注意力漸漸集中在櫃枱上的【三變青樓賦】上。

「忍把浮名，換了淺斟低唱…」

看到這句詞賦，玉衡仙子不自地輕出聲。

「這些文人，還真是厲害，逛個青樓都能說的這般文雅。」

玉衡仙子慨，待翻看下一首時，秀眉微微一，眼裏漸漸閃過一抹驚異。

「這是……」

「縹緲游龍？」

凝神知半晌，玉衡仙子眸閃不定，在的知里，泥坑裏的李素，正在演練縹緲游龍的步伐。

「我好像一直都忽略了一件事。」

許久，玉衡仙子輕舒一口氣，一時間，想通了許多事。

在城外的那座破廟，確定妖姬古清妍吃了千年蛟的丹，中了千年蛟附帶的毒，並且已經跟某個男子茍合，解了毒。

最近幾天，一直在搜尋妖姬古清妍的下落，卻忽略了幫古清妍解毒之人。

破廟裏並沒有。

住在這座宅子裏的年郎，在那位左千戶眼中，應是淬境。

年郎已非子。

年郎懂得道門天宗的傳承玄功之一縹緲游龍。

的儲袋裏，正好有這一門玄功的籍。

「古清妍修鍊的是九寒玉功，沒突破最高層之前，一旦破，功力傾泄於男…」

「如此，一切都說得通了。」

玉衡仙子心想。

得了妖姬八功力，就算在淬境破，對於這年郎，也沒什麼影響。

「他懂縹緲游龍……」想到這裏，玉衡仙子眉梢輕輕挑了挑，知輕輕掃過宅子裏的另外三。

平平無奇的廚娘。

眉眼如畫的小妾。

高挑清冷的婢。

中午時分。

李素從泥坑裏跳出，來到古井邊，提起水桶，沖了沖子。

眼見廚房已升起炊煙，廚娘正在忙碌，李素想了想，覺得僅是晚上吃蛟，有些慢了。

他回到書房，拿出了香囊儲袋，探出兩手指，了進去。

字畫鋪里。

玉衡仙子眨了下眼睛，眼眸里閃著奇異的彩。

「怎麼會……」

廚房裏。

古清妍看著李素送來的兩塊蛟，頭皮直接就麻懵了。

「單獨燉，我自己吃的。」李素隨口代一句，便離開了廚房。

「好。」古清妍忍著懼意，盡量平靜地回了句，只覺自己的子都快要嚇了。

玉衡仙子已經注意到這小子了，可這小子仍是不知死活，居然敢在這種時候，拿出蛟，這跟明晃晃地提著儲袋，在玉衡仙子面前晃有什麼區別？

「怎麼會有這麼蠢的蠢貨呢？」

著桌案上的蛟，古清妍真的快絕了。

回到書房。

李素坐在書桌前，從香囊儲袋裏取出【縹緲游龍】的籍，研讀起來。

在這之前，籍的容，已記於心。

翻看籍，直觀的視覺驗，更有利於悟。

「距離修鍊大，還差的遠呢。」

李素輕語，他反覆翻看著籍，加強自己的記憶和理解。

字畫鋪里。

玉衡仙子已經冷靜下來。

「妖姬抹掉了我留在儲袋上的靈印，這年郎僅是淬境，尚無法煉化…」

玉衡仙子想著，忽然有些好奇，妖姬古清妍為何要把這儲袋留給這位年郎。

「故意讓這年擾我的視聽？」

「還是說…妖姬很看重這年？」

玉衡仙子沉不語，知力再次掃過李宅里的三，暫時無法確定，妖姬古清妍是否就是這三當中的一人。

能夠確定的是，若妖姬是這三中的一人，那必然已經發現的知窺察。

「至儲袋找到了。」

玉衡仙子再次翻看櫃枱上的【三變青樓賦】，心態比之昨晚，淡定許多。

其實，頗為慨。

原本盯上李素，僅是想要幫著武氏查一下這年郎，進而再請武戩幫搜查妖姬古清妍的下落。

卻沒想到，這年郎竟給了如此大的驚喜。

中午飯點。

書房裏。

李素瞧著書桌上盛的午飯，十分大方地獎賞廚娘古清妍一塊蛟。

「多謝主人。」古清妍恭敬道謝，在李素麵前，吃下了一塊手心大小的蛟。

「昨晚，吃過這煮，有特殊覺嗎？」李素不聲地問道，經歷過昨晚，他基本確定，這蛟不僅蘊含著富大補的藥效，同時還附帶些許毒。

古清妍低著腦袋，小聲道：「一直熱乎乎的。」

「這比較補，是像我這種武夫的專用食材，你平時吃一兩塊，問題不大。」李素說道，他仍是覺得眼前的廚娘，有些問題。

「多謝主人賞賜。」古清妍一臉激，心裏暗罵了聲『詐』。

明白，眼前這混蛋，仍舊還在懷疑著。

「去吃飯吧。」李素說了句，便大口朵頤起來。

「是。」

古清妍走出書房。

飽餐一頓的李素，在書房裏盤坐，運轉【太上鼎訣】，煉化蛟的大補藥效。

在他後，玉衡仙子似真正的幽靈一般，右手輕，探出一縷清靈之氣，滲李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