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武戩認可，欺負晚輩

「哪個敢言不敗？」

「我的好侄兒，謙虛地說，吾敗你如屠狗。」

話音震落，太湖岸畔巨浪掀起。

左林、李素、田柒、紫影、古清妍五人，站在一艘漁船上，浪而行。

太湖深。

立於巨浪之巔的武戩，背負雙手，目淡漠，盯著急速襲來的左林。

「大話，容易說；敗我？你不行。」武戩語氣平淡，似是在講述一件事實。

「你師叔我橫行天下的時候，你還在穿呢。」左林冷笑道。

武戩平靜回應，「那你真是老了，如今我是武安王，而你，區區左千戶。」

「你爹當年也是千戶，我當千戶，是在學做你爹。」左林淡淡道。

武戩雙眸微瞇，「棄徒攀附，豈不可笑？」

「棄徒也是徒，至比你強。」左林很平靜。

武戩淡淡道：「曾經你的至好友楚人，也是這般在我面前大放厥詞。」

左林臉泛冷。

田柒、紫影的臉也都冷了下去。

李素屏息，知道武戩口中的『楚人』，指的是田柒的父皇，楚國最後一任皇帝。

「你好像怒了。」武戩說道，「可惜，你的憤怒弱無力，一如當初，你什麼都改變不了。」

左林冷笑，沒再理會。

他腳下巨浪，狂涌間已臨近武戩。

兩人相距二十餘丈，相互看著對方。

於此同時，蕭元承乘坐的大船，也湊到了附近。

大戰，將起。

「你仍在憤怒。」武戩搖了搖頭，輕聲道，「一炷香可還夠？」

左林皺眉，盯著武戩，並未說話。

武戩掃了眼李素，「家中犬子，對李素公子你念念不忘，不知可願花費一炷香的時間，陪他再戰一場？」

李素一怔，下意識地看了眼武戩側的武風雲。

武風雲眼裏戰意濃郁，地盯著李素。

這時，乘坐漁船的武瑤，也來到了眾人附近。

「我的刀勢有點了，需要殺幾人，洗洗刀。」左林開口，看了眼李素，「至要撐一炷香的時間。」

李素心中明悟，微微頷首：「好。」

他知道，這一炷香的時間，是武戩留給老左的，用於解決追捕田柒、紫影的一些追兵。

「我大師兄，不怎麼喜歡你吧？」左林瞥了眼武戩，冷笑一聲，轉消失無蹤。

巨浪在剎那之間，凝結冰。

武戩看向李素，「如果要反駁這一句，我該怎麼回？」

「額……」李素頓了頓，說道，「強者如猛虎，歷來獨行；弱者似牛羊，喜歡抱團。」

「一般。」武戩評價道。

李素咧笑了笑。

武戩道：「從見到你的第一眼，我其實就很欣賞你。」

李素再次咧了咧，不知該如何回答。

「我並不喜歡金鱗門。」武戩掃了眼遠方，「世人似乎都認為，加金鱗門，便是魚躍龍門，未來就無可限量。」

「我也是最近才知道有個門派金鱗門。」李素回了句。

「他剛剛說的不錯，我那位父親大人，有時確實不怎麼喜歡我。」武戩繼續說道，「因為當年，我沒能通過金鱗門的考核。」

「你沒通過，應該是不想通過吧？」李素猜測道。

其餘人紛紛看向武戩。

武戩笑了，「你真這樣想？」

李素點點頭。

「你是第二個這樣想的。」武戩說道。

「第一個應該不是您的父親。」李素繼續猜測。

武戩微微頷首，「我夫人。」

「哦。」李素輕哦。

武戩道：「我對這一戰，期很高。」

李素心中微沉。

「如果你願意放棄參加金鱗門的考核，拜我為師，接下來的那一戰，我可以留手。」武戩說道。

「……」

眾人屏息，目多是落在了李素的上。

「他若了武戩的弟子…」蕭元承眉頭皺，暗自握了雙拳。

田柒、紫影相互對視，一時都有些惶然。

「這小子…應該不至於當真吧？」古清妍瞥了眼李素。

李素盯著武戩，心裏慨，老傢伙就是老傢伙，一個比一個險。

這種時候，他若是轉投武戩門下，那老左的道心估計直接就破了，這比直接殺了老左，更加殘忍百倍。

「你和老左相比，有一個劣勢。」李素看著武戩，一臉認真地說道。

「劣勢？」武戩輕語。

「你的輩分不行。」李素嘆氣道，「我若拜你為師，直接就孫子輩了，太虧了。」

「如此說來，我的對手應該是你。」武戩看了眼李素。

李素眼皮一跳，輕哼道：「如果你願意，我倒也不介意。」

武戩盯著李素，「如果我不是武安王，你現在會很慘。」

李素無語，這人真的是…比他還要不講武德！

周圍其餘人眼裏也多是閃過一抹古怪。

「風雲。」武戩瞥了眼側的兒子武風雲。

武風雲深吸一口氣，上前一步。

「你不願當孫子輩，可你的對手，卻是孫子輩。」武戩瞧著李素說道，背負在後的雙手輕輕了。

兩道巨浪之間，升起一座半徑足有五丈長的圓形水臺，轉瞬凝聚冰。

「我不是武安王，那欺負晚輩，自然是毫無力。」李素輕哼一聲，縱一躍，直接來到了圓形冰臺上。

「我比你大，你該我一聲兄長才是。」武風雲冷笑，亦縱躍到冰臺之上。

這時，一道紅影凌空飛來，也落在冰臺邊緣位置。

武瑤。

「父親大人，兒也想試試手。」武瑤抬頭看向武戩，微笑說道。

「這是你弟弟的舞臺。」武戩說道，「他想加金鱗門，必須要靠真實力，打敗李素。」

武瑤蹙眉。

「姐姐，別搗。」武風雲悶聲說道，心裏很不滿，他知道姐姐在打什麼主意。

「小子，我們之間的賬，終會清算的。」武瑤瞪了眼李素，縱而起，連續踏浪間，來到了武戩旁。

「二打一還有理了？」李素腹誹，心裏有些無語，他覺這人太小心眼了，連紫影都比不上。

「李公子。」武風雲深吸一口氣，盯著李素，「前兩次，都有各種原因，中斷了你我之間的較量。

這一次，希你能傾盡全力，跟我一戰。」

「當初，我似乎也是這般跟你說的。」李素調侃道。

武風雲臉微僵，悶聲道：「那時，我任務在，無法盡興。」

「我最近學了一門刀法。」李素忽然說道。

武風雲淡笑，說道：「正巧，我最擅長的，也是刀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