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晚意知道他是想安自己，搖搖頭，“我沒事，就是覺得，有點恍惚。”

    霍明征挑眉，“說來聽聽？”

    可能是因為霍明征救了，也可能是因為跟傅淮之結束了，再不用顧及他的態度。

    江晚意想了想，說：“這幾個月來，我家發生了太多事，不怕你笑話，或許你覺得我就是一個沒出息的人，為了父親的案子，跟傅淮之扯上關係。“

    “我還以為，沒個三五個月，或者一年，都擺不了傅淮之。”

    江晚意是真的把傅淮之當朋友，就什麽都直說了，好像說出來了，心口著的什麽就散了。

    霍明征凝著，“你不難過？”

    江晚意有點愣，“難過什麽？我又不喜歡他，沒什麽好難過的。”

    充其量就是有點擔心，擔心傅淮之會不幫自己了。

    不過仔細想想，傅淮之沒必要出爾反爾，何況自己也沒做違背他的事。

    提出結束，那也是他提的。

    霍明征角笑意明顯，“想的清醒，是好事。”

    江晚意由此可以確定，他真的什麽都知道。

    ……

    霍明征第二天一早，送江晚意回去的路上。

    手機鈴聲響了。

    是他的。

    “說。”霍明征按下藍牙耳機接聽。

    那頭聲音傳來，“警方做完口供，該招的都招了。”

    “跟我們調查的一樣，確實是做的。”

    霍明征神毫無半點意外，“行，我知道了，回律所再說。”

    掛了電話，車剛好開到了老房子附近。

    車停下。

    江晚意解開安全帶，“霍律師，謝謝你，這麽遠還要你送我回來。”

    霍明征並沒有電話裏說的那樣著急，熄火，下車，“走吧，我陪你進去。”

    江晚意還以為他擔心自己在這不安全，“這大白天的，沒什麽事，你回去吧，我自己可以。”

    “沒關係，走吧。”

    霍明征雖然溫和，卻也不容拒絕。

    江晚意沒再堅持，仰頭看著他，目滿是激。

    跟他這種人在一起相，很舒服，也很有安全，真的太符合擇偶標準了。

    可又比任何人都明白，跟他是不可能的。

    不說霍明征看不上，就算看上了，礙於種種，那也不可能一起。

    畢竟，沒人願意得罪傅淮之。

    剛好，傅淮之的車經過，副駕駛坐著周純。

    江晚意回頭的時候，看見了他的車，但也隻是匆匆一瞥，車裏的人開得快，很快就過去了。

    傅淮之也看見了江晚意了，穿著男士白襯衫，出一大截長，白皙又圓潤。

    他眸深邃，緒難辨。

    看見傅淮之的車子過去，江晚意愣了下。

    傅淮之另一套房子，好像就是在附近的富人區。

    ……

    江晚意前腳踏家門，章舒琴迎上來質問，“昨晚去哪了？怎麽一晚上沒回……”

    瞥見走進來的霍明征，聲音戛然而止。

    上次跟霍明征見過，在這之前，也是見過世麵的，知道霍明征都是替有錢人打司。

    尤其是產司，分分鍾律師費都要幾千萬。

    “哎呀，霍律師？”

    章舒琴立即眉開眼笑，“你怎麽過來了？是晚晚爸的案子有什麽好消息了嗎？”

    臉上堆著笑，笑得有點不自在，“你看我們住的地方，確實是有點小，不介意的話坐會兒，我給你煮點早餐？”

    霍明征神淡淡，“不用客氣，我送江小姐回來，馬上就走。”

    章舒琴聽出這裏頭的門道，眼珠子都亮了，“昨晚上晚晚一晚上沒回來，原來是跟霍律師一起啊。”

    霍明征知道在想什麽，保持距離不茍言笑，“我先走了，再見。”

    章舒琴送他到門口，“霍律師，再見，有空再來啊。”

    江晚意也跟著出來的，等霍明征走遠了，轉就往回走。

    章舒琴跟在後，“你跟傅淮之真結束了？”

    江晚意沒說話。

    章舒琴看上穿的是件男士的襯，不斷追問，“要是真跟傅淮之結束了，霍律師好歹也是英名流，一樁司就能賺幾千萬，比一般的公司還賺錢，手裏資源也多……”

    江晚意猛地停下腳步，章舒琴額頭撞後背上，回頭冷臉問：“章士，我是出來賣的，還是你兒？”

    章舒琴噎住。

    江晚意也不指多心疼自己，失的收回目，上了二樓，回了房間就把門關上。

    章舒琴站在門口，使勁敲了敲門，毫不覺得有半點愧疚。

    甚至還在指責，“江晚意，我那麽說都是為了你，難道是為了我自己嗎？”

    江晚意失頂，毫沒有辯駁的力氣。

    這個媽媽，不是為了自己，難道是為了嗎？

    人都是自私的，有些父母，也並非無私。

    ……

    次日十二點。

    霍明征將文件放在傅淮之桌麵，挑眉，“專門讓我過來，有話想說？”

    文件容，是關於江晚意的。

    是他們之間的契約。

    上次簽下的契約是霍明征草擬，這次解除契約的合同，也是霍明征經手。

    換句話說，他對他們的事，一清二楚。

    “你覺得，江晚意如何？”

    傅淮之的目從合同上抬起，睨著霍明征的臉，並沒有直接回答他的話。

    霍明征方道：“大明星，很漂亮。”

    “隻是這樣？”傅淮之挑眉，深邃的眼眶讓人辨別不出緒。

    氣息依舊冷峻，冷白的皮顯得整個人更高冷淩厲。

    霍明征跟他認識十幾年，對他的格也算了解。

    當他會問起一個人的時候，大抵是在意的。

    霍明征角噙著笑，下指了指那合同，“如果想好了要跟周純結婚，我想，我對江晚意的看法如何，也不是很重要。”

    言下之意，幾分暗示，又不是很明顯。

    可在傅淮之聽來，就是在說，他能追求江晚意。

    傅淮之勾，“婚姻是想要的。”

    “你也選擇給了，不是嗎？”霍明征懶懶的說，對兩人的事毫不關心。

    傅淮之漆黑的眸子盯著他的眼睛，眼神淩厲卻又有所客氣，“你覺得，我該結婚？”

    霍明征聳肩，“這是你的事，老傅，從來沒人能幹涉你的決定。”

    說完，他轉走了兩步。

    “你覺得，江晚意材如何？”

    傅淮之眼神森冷，聲音也沒毫溫度，“用起來驗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