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目對視，可他眼底只有疏離和倨傲：“爺是要讓你記住，爺不缺丫鬟，爺需要的是有用的棋子。”

 “其實你有你的過人之：府里這麼多丫鬟，只有你進了“明鏡臺”，得了他憐惜。”

 “從小到大，爺就沒見他發這樣大的脾氣。就更別說，是為了一個丫鬟。”

 他指尖薄地從面頰過：“你做得不錯，但是還可以做得更好。”

 “只要你能不斷向爺證明你有用，那爺自然會對你與眾不同。”

 他眨眼含笑，竟還帶了點年般的淘氣。

 “你瞧，肚兜是每個丫鬟都有，但是這珍貴的蛇油，爺卻只賞給了你一人。”

 “是你自己說的，要當爺的棋子，那就好好干。只要你比們做得都好，那在爺心里，你就會高過們去。”

 春芽哀哀垂下眼簾，“三爺難道沒看見奴婢所做的麼？經過這次的事，阮姑娘對家主已經死心。”

 “只要阮姑娘心意堅定下來，那佟夫人終究也會選擇三爺您。”

 “如今勢已漸明朗，三爺可勝券在握。三爺難道還不滿意麼？”

 忍不住哽咽，抬眸冷冷盯住他。

 “奴婢做得難道還不夠麼？奴婢用自己的半條命，終究為三爺換來這個局面。怎麼，三爺還不滿意？”

 云晏指尖狎昵地在面頰上。“你真的覺得這就夠好了？”

 “如果真的足夠好，那你就不應該讓發現你的肚兜。”

 “你明知道，若發現了，會傷心的；會擔心我對不忠。”

 “我們是青梅竹馬，自然希我們婚之前，我的心和子，都只屬于一個人。”

 春芽閉住眼睛，“那奴婢給三爺出個主意：三爺何不趁著這次的事，索將自己院子里的丫鬟全都遣散？”

 “阮姑娘徹底相信，三爺可以為了而遠離這天下所有的子。阮姑娘必定會死的！”

 云晏咬牙，緩緩而又殘忍地笑起來。

 “是個好主意，不過，你這用心，真是狠。”

 “奴婢狠？春芽霍地睜開眼，對上云晏的眼睛：“難道不是三爺舍不得麼？”

 “原來三爺對阮姑娘的所謂有獨鐘，也不過如此！”

 云晏眼底涌起危險的黑霧。

 他忽然臂，將進了他懷中。

 地，將按在他上，故意輕輕廝磨。

 沒有肚兜的遮掩，的子的變化便藏不住。

 他冷酷地著耳際沙啞地笑：“那你呢？你又好到哪里去？”

 “你說你想為他守如玉，可是到了爺的懷里，你還不是只一就變這樣了？”

 兩人的子都因為這突如其來的廝磨，忍不住抖。

 云晏忽地一把將扯遠，推了開去。

 “爺就是要讓你明白，子是子，心是心！爺雖然可以有這麼多丫鬟，可是心里唯有一個。”

 春芽抓住欄桿，才能止住子的抖。

 “阮姑娘雖然會因肚兜的事，對三爺起疑。但是三爺這次卻為了阮姑娘，與家主撕破臉大吵。”

 更何況他還親手幾乎摔碎了！當時形，相信必定會有人繪聲繪講給阮杏聽！

 “相信這便可以平息阮姑娘的怒氣。”

 “奴婢相信，經過這件事后，三爺與阮姑娘的好事必定不遠了。”

 竭力按住自己的心痛：“不知三爺還想奴婢做什麼？”

 云晏偏頭看：“爺跟的婚事還用你心？”

 “你當初求著當爺的棋子，進“明鏡臺”，難道只是為了幫爺娶的麼？就算沒有你，爺也自然會娶為妻。”

 春芽黯然垂下眼簾：“奴婢不敢忘，奴婢是要協助三爺奪取家主之位。”

 云晏這才收起冷厲，眉眼平和下來。

 “他是嫡子，是名正言順的繼承人。宗族禮法，全都站在他那邊。”

 “你要好好想想，怎麼才能將他這個優勢毀掉。”

 春芽便是微微一。

 云晏上前一步，又住下頜，耐心引導：“得讓他被宗族禮法所不容，讓所有人都對他失才行啊。”

 “而你，是我爹曾經寵的丫鬟，所有人都說我爹是因你狐而死。所以就算我爹沒來得及給你名分，可是大家心中卻也都將你打上了我爹的烙印。”

 “你只要讓所有人都知道，他竟然與這樣份的你顛鸞倒，做盡所有不知恥之事，你就能拉他跌落神壇，明白麼？”

 他指尖微微用力：“好好籌劃，該怎麼做好這件事。別再把你的心思放在冒犯上，記住了麼？”

 他緩緩向俯，幾乎上了的耳朵。

 “別再做傻事，你嫉妒是沒用的。”

 “也別再分心總想著勾引爺……爺現在心里只有和家主之位，分不出心思來給你。你唯有當好你的棋子，爺才可能對你另眼相看。”

 他聲音漸漸沙啞，著的耳珠，尾音莫名帶了輕。

 “你要乖乖的。等來日爺當了家主，才會再給你機會回爺邊來伺候……”

 “到時候，爺自會論功行賞。只要你聽話，爺將來，會疼你的。”

 他說著話，突然手進襟。

 整個子登時繃住。

 可他卻并沒有任何的，只是將一個又涼又的東西，塞了進來。

 那小小的件兒著皮了下去，落到腰間。

 猛然意識到，竟然還是那盒蛇油！

 放回了蛇油，他終于放了去。

 春芽逃下假山，整個子和心還都是抖的。

 迎面一子涼風吹來，春芽才猛然驚覺，自己就這樣沒有肚兜地走回去，著實有些不堪！

 他還了蛇油，卻沒還給肚兜！這該怎麼辦！

 該如何躲過這一路的人眼，又該如何面對“明鏡臺”里眾人？

 只能低頭含著，尋了一條有人走的僻靜路往回去。

 經過一叢竹。

 后忽然傳來一聲喝問：“誰在那里？”

 春芽一驚，忙將子住竹竿，回頭去。

 一個年輕的家丁疾步而來。

 春芽不知道他的名字，但卻能認出他這張臉！

 當日被絞頸，那一左一右按住，擰弓弦的兩個家丁里，就有一個是這張臉！

 現在回想，當日能做這件事的，必定是云晏的心腹。

 唯有心腹才能知道云晏的心思，才能掌控好力道，既讓的絞頸看起來真實無比，卻又不至于在云毓來之前就真的絞斷的脖子。

 春芽又想起，跟他見面還不止這一次。

 上次在跑馬場，那幾個議論段的里面，好像也有他一個。

 春芽心下微微一，便索站直了，緩緩轉，面朝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