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方的冬季依舊看不出幾分荒蕪,唯有沙沙吹來的冷風在明示著季節的變化。
等了十幾分鍾,薑梔終於看到自己的男朋友,他穿著黑棉服,黑休閑,形頎長,妥妥的架子,隨隨便便穿的都好看。
還是沒忍住掃了眼下麵,之後又不著痕跡地移開視線。
周晏清自然不察朋友的心思,徑直走向,牽起的手,“走吧。”
薑梔點頭,又問他,“你認識路嗎?”
“看了眼地圖,認得大差不差吧。”
對於男朋友時不時出的高智慧,薑梔心裏是一陣的仰慕,還有的羨慕。
於是,也口頭表達出來,“你真厲害,看一眼就記住了。”
周晏清睨,“今天怎麽誇起我來?”
薑梔:“……”
“那我以後誇?”
看著靈的模樣,周晏清沒忍住笑出聲,按照心裏想法說了出來,“我老婆怎麽這麽可。”
薑梔無奈笑了下,“哪有那樣,這不是說實話嘛。”
周晏清了的頭發,“在我眼裏,就是這樣。”
薑梔沒再反駁他,跟著他往前走。
路邊風景不錯的,兩人說說笑笑,走走停停。
走走停停的原因是,薑梔要拍照,花花草草的,最喜歡了。
周晏清倒也耐心等著,他知道朋友的習慣,也習慣於把鏡頭給向他。
這也是薑梔自己的個人趣,覺得男朋友好看,所以想記錄下來。
哢嚓哢嚓,照產生,多年的拍照經驗,薑梔技好的,把男朋友的值很完的展現出來。
周晏清本人倒是不介意照片的質量,他隻在意拍照片的人。
他提醒,“記得發我。”
薑梔點頭,“你還是要發朋友圈?”
周晏清挑眉,“老婆拍的我,我不得炫一炫。”
薑梔無語一瞬,“也不用每次都炫吧。”
主要是覺得尷尬,高度秀恩的覺。
周晏清神一頓,“你不喜歡?”
察覺到他的敏,薑梔也知道他的那點不自信,於是哄他,“沒有,你喜歡就發吧。”
他笑了笑,把想說的話說完,“你不喜歡我也發,久了就會喜歡的。”
薑梔:“……”
就知道他也不是那種自卑的人,得到明確的意暗示以後,狐貍尾都要翹起來了。
聊的這會兒天,兩人走到一寺廟,裏麵還蠻多人,臨近元旦,祈福也是常見的。
周晏清:“想去嗎?”
思索一番,薑梔點頭。
兩人牽著手走進去。
人來人往,寺廟佛像林立,煙霧彌漫著,一種肅然起敬的覺襲來。
薑梔聽著寺廟誦讀傳來的經文,心下不自覺歸於平靜。
進門前買了香,本來周晏清是不讚的,他是堅定的無神論者。
其次是不安全,他怕香灰燙著。
薑梔卻不然,也不信神佛,可心還是想要求一下,大概是一個心理安。
兩人走到佛像前,周晏清燃香後遞給,囑咐一句,“小心點。”
薑梔淺笑,“知道了。”
周圍人群來來往往,傳來的腳步聲陣陣,唯有對著神佛時,四周似乎安靜下來。
點好香,兩人便對著神佛鞠躬。
男朋友什麽心思不知道,薑梔隻在心裏說著自己的願景。
唯願心上人平安喜樂,永遠驕傲灑。
暗暗祈禱,又鞠躬幾下,心誠至極。
周晏清雖不理解,可也陪朋友這麽幹了。
他覺得,和一起在神像前鞠躬,有點像拜天地。
功把自己給哄開心,周晏清兀自看著朋友勾了勾角。
……
出了寺廟,兩人就打算繼續去梅花林賞花。
結果剛出寺廟門,周晏清被人住,兩人同時頓住腳步,轉頭看向聲源。
生長相明麗,臉上帶著大大的笑容,上是樸素的羽絨服,素麵朝天。
走近兩人後,重新開腔,“周學長,好久不見。”
聞言,周晏清沒看,毫不猶豫回,“不好意思,不認識。”
薑梔眼神在兩人間來回轉換,最終也沒看出個所以然。
生倒是很隨和,大手一揮,“害,沒事,不認得也正常。”
“我就是自來,見到人想打個招呼。”
薑梔覺得生的很好,主搭話,“你好,你怎麽認識他呀?”
生見到也高興,笑著回,“我和學長是大學校友,同時還是文部的幹部,說來也是同事。”
“說到這個,我還想起一件往事,因為我和學長工作安排在一起,其實還有其他人,可同學們偏偏就把我和學長拍在一起,強行配對,還登上了校園排名。”
“學長學業很忙,大概也不知道這個事,我也不是很在意這些表麵東西,然後就沒澄清,對生活沒有影響就行。”
說到這個,周晏清終於對眼前的生有了印象,但不多。
更多的印象是大學室友在無意中聊到提起的,所謂緋聞確實不能引起他的注意。
聽完這些,薑梔心裏了然,原來這就是所謂“前友”。
同學們還真的是,什麽都磕。
扯了扯男朋友的角,示意他說話。
接收到信號,周晏清才勉強開口,“抱歉,大學時候的校友我都不太。”
“沒事,我這人子就這樣,有點冒昧了。”
薑梔接過話匣子,“不會,你很活潑。”
生說完話,也就沒有打擾兩人的遊玩,往寺廟裏走去。
離開之前,生的目還在兩人上轉了轉,最後出一個欣賞的表。
心裏暗想,俊男靚,真不錯。
薑梔看著的影掩匿於人海中,才轉回腦袋問自己的男朋友,“你真不記得?”
周晏清反問,“我應該記得?”
薑梔一噎,“也不是,怎麽說也是‘緋聞友’,一點都不記得不現實。”
之前還為此默默吃醋。
“薑老師,注意用詞。”他刻意這麽,出聲提醒,“緋聞歸緋聞,友歸友。”
薑梔一愣,難道合在一起就不能用?
在的怔愣下,周晏清低沉帶著磁的解釋又傳出:
“我的友隻有你一個,別的聽著不舒服。”
薑梔一愣一愣的,須臾一瞬的心跳半拍,嗡了下,而後不好意思垂眸,小聲回他,“知道了。”
朋友倏地了鴕鳥狀,周晏清勾一笑,了微紅的耳垂。
他沒再逗,牽著往花林走。
走了幾步,薑梔緩了過來,溫吞說出這句話,“…我的男友也隻有你一個。”
孩子的聲音輕,似微風拂過耳畔,的。
周晏清又被到了,耳微微泛紅,輕嗯了一聲,目視前方。
薑梔笑,都要忘了,的男朋友是純男。
花了半小時,兩人終於走到梅花林,可惜梅花還於含苞待放期間,並沒有想象中那麽好看。
無奈,薑梔隻拍了幾張照片,之後就下山了。
當天晚上,周老板發了他的第三條朋友圈:
容:都是眼中的我「配圖」。
爺爺:【那家的狗闖我梔梔的鏡頭。】
媽媽:【好看好看,梔梔拍的 花花jpg.】
謝景啟辣評:【像隻到發的男妲己。】
薑梔差點沒笑出聲,最後還是忍住了,還靠在男朋友懷裏呢!
倏地,懂了分朋友圈的快樂。
好像被家人好友都知道的,是一件十分幸福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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