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將軍,這邊來。」銀花語氣平靜地說道。
公主讓攔著,去的時候發現老爺和爺們都在打,但是沒下死手,就當作沒看到。
夜千重微微點頭,如今他可不敢小瞧傅家任何一個人,就連這位,他這麼看過去,也是高手。
「銀花姑姑,郡主還好嗎?」
銀花扁了扁,雖然夜將軍失憶了,但是還跟之前一樣,有禮貌的。
「夜將軍想聽到老奴什麼樣的答案。」
「如實說便好。」
「好的,府里的夫人們知道郡主回來,一早備了吃的點心,此刻正陪著說話呢,倒是不見郡主有什麼難過的。」
夜千重聽著總覺得不是滋味。
「我家郡主就是這樣的子,再喜歡的東西,如果讓厭惡了,那也不會再,拿得起放得下,傅家的兒這點子的驕傲還是有的。」
夜千重的臉紅一陣,白一陣,總算是到了一別緻的院子,裏面傳出了陣陣笑聲。
聽起來,人的確不。
「夜將軍,請在這裏稍等片刻,老奴去請郡主。」
「有勞姑姑。」
銀花依舊面無表,大步走進了院子,很快笑聲戛然而止。
可想而知,他此刻是有多不歡迎。
屋,眾人正說著京中近來的趣事逗傅皎皎高興。
「銀花,你怎麼回來了,前院如何了?」
銀花福了福,「公主,夜將軍在院外,他想見郡主,前院的老爺們也是同意了的。」
不同意,他也進不來這裏。
「不見,要我說就該晾著他,早幹什麼去了,知道皎皎生氣不好惹了,才來道歉。」陸銀雪氣呼呼地道:「皎皎,聽六伯母的,冷著他幾天,這男人啊,就不能慣著。」
眾人噗嗤一笑,陸銀雪尷尬了,「你們笑什麼?」
「你和六弟吵架好像每次你都吵不贏,你的點子怕是不能用吧?」江瑤笑著道。
陸銀雪鬧了個大紅臉,「三嫂太過分了,我那是……讓著他。」
「你別說了,皎皎,還是見見吧,你心裏既然有他,就把話說開,這世間好多男人啊,他都是沒長的。」謝盈聲說道。
「去見見吧,人都來了,這事兒歸結底,他有錯,但罪不至死。」阿圖修勸道。
傅家的兒媳婦們雖然都護短,但是也都講道理。
傅皎皎著被自己揪的變了形的柿餅,「你們都是哪兒頭啊。」
「我們都是你這頭的唄。」鍾靈秀笑著道:「知道你放不下他,不然八嬸出去幫你揍他一頓,就是要了他的命,也不在話下。」
傅皎皎嘆了口氣,放下吃了一半的柿餅,想了想,又拿了起來,「真是怕了你們,見就見,我又沒做虧心事。」
傅皎皎一邊咬著甜掉牙的柿餅,一邊大步走了出去。
夜千重正目不轉睛地盯著來的方向。
看到傅皎皎那一刻,他的眼前一亮。
換了服,臉上的英氣被遮掩了些,此時一鵝黃,儼然是個的小姑娘。
「皎皎!」
夜千重主喊道,這一聲沒有任何猶豫,是發自心的。
他也看到傅皎皎的樣子不像是難過的,看來銀花姑姑沒有騙人。
傅皎皎聽著昔日親昵的呼喚,心裏也是有所,但是的面上依舊很冷靜,「剛回將軍府,都沒安置好就來了,是有什麼要事?」
「不是要事……不對,也是重要的事兒。」夜千重有點兒心虛,「我就是來跟你說說我們兩個的事兒。」
傅皎皎點頭,咬了口柿餅,「那就說吧,什麼時候退親?」
「不是退親!」夜千重皺眉,「我承認我是忘了你,也忘了我們之間的過往,但我既然跟你有婚約,我就想能否再給我一個機會。」
傅皎皎看著他,神嚴肅,「你想要機會,是因為你跟我有婚約的緣故嗎?」
夜千重盯著好看的眸子,他早就知道眼前的很,可是這一刻他好像看到了從未表現過的脆弱。
「不是……」
「那你還和那位阿喜姑娘有約定,你夜千重是重諾之人,無論是以前還是以後,事實就是,夜千重,你就是把我給忘了。」
「對不起,我……」
傅皎皎抬頭看了看天,潤的眸子最終沒有留下淚珠,「你在和阿喜朝夕相的時候,你都沒有想起過我。」
「對不起。」夜千重不知道該說什麼來安,只有一聲聲的道歉。
「若不是我的出現,你和阿喜接下來就是順理章的親,生子,廝守一生,不是嗎?」
夜千重的心有些慌了,他到眼前這個姑娘似乎就要飛走了。
原來,婚約束縛的從來不是他,而是。
「皎皎~」
「夜千重,你不用告訴我,你和阿喜其實什麼都沒有發生過,我知道。」
「你知道?」夜千重眼裏有些激。
但是很快,那一點點希的火苗被傅皎皎親手掐滅。
「我從不懷疑你的人品,哪怕失憶了,你還是你,在沒有親之前,你不會做什麼。」
夜千重點頭,竟然如此了解自己。
「夜千重,婚姻是兩相悅的事,你跟我就是因為那一道聖旨賜婚才綁在一起的,或許你有心,但那只是乍見之歡,我傅皎皎要的不是這樣的。」
夜千重終於知道了,眼前的姑娘的確是高傲至極,容不得自己的有一點瑕疵。
他原本也是想要告訴,他會安置好阿喜。
但是正如所說,這麼做完全是因為他們是有婚約的。
「對不起。」夜千重不記得自己說了多遍了,「除了這個,我不知道還能說什麼,這件事是你委屈了。」
「委屈這東西跟我傅皎皎不沾邊。」傅皎皎彎了彎角,「如果現在把我們勉強湊在一起,你不開心,我心裏也有憾。」
夜千重不知道為什麼,心裏更慌了,像是失去了什麼重要東西似的,所以,他搶在繼續說下去之前,道:「可哪怕我忘記你了,在看到你第一眼的時候,還是莫名的會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