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一直玩到將近兩點半，才就近找了家雪景酒店過夜。

    次日午後，陳家派了保姆車來接。

    擋板升起，溫熒被陳燼扯到懷裏坐著，薄平的指甲蹭在腰間，挲著，下頜抵在肩上，一起看著後座上的電視廣告。

    仰頭靠在他懷裏，本來都快瞇著眼睡著了，溫熱修長的手指挑了挑的肩帶：“有點了。”

    溫熒繃：“……你在說什麽。”

    “你在想什麽？”

    攬在後腰上的手滾燙，陳燼起眼皮，曖昧親昵的吐息直往耳廓鑽：“下麵這張，要是也能跟上麵一樣氣就好了。”

    溫熒氣得臉通紅，差點沒跳車。

    陳燼像是沒看見的臊，在車快駛富人區時，沿途讓司機停靠在了商場一家高級式店。

    大年初一，店人絡繹不絕，店員笑著迎了上來：“您好先生，不知您朋友喜歡什麽款式？”

    白架子上掛著一排排琳瑯滿目的式，蕾綢緞的、清新純棉的，各種黑白係應有盡有。

    溫熒隻覺渾不自在，他再細節，也沒必要親自來陪買這玩意兒吧……

    隨手指了兩件春日蕾花卉拚接款。

    陳燼瞇起眼，攥過瑩白的胳膊，低眸掃了眼口，扯著笑：“都穿這麽久了，你不嫌勒啊？”

    “……”

    店員打量著：“請問您朋友的尺碼是？”

    “85A。”

    陳燼渾不在意，漆黑瞳仁梭巡著，長指還拿了件藕魚骨蕾套下來，“這款也要。”

    店員微愣，像是沒想到他這麽了解，笑著應聲將人引到了更室。

    狹小的更室黑黢黢的，溫熒沒想到陳燼也進來了，往坐墊一坐，懶洋洋地掀眼看，氣又不慌不忙：“過來，我幫你。”

    “……我不要。”

    “你是忘了你自己扣個半天夠不上了？”

    溫熒臉熱得慌，褪下羽絨服，一副忸拘謹的樣子，陳燼好整以暇地看著磨蹭的樣子，直起腰把拽到麵前，修長的左右抵住了纖薄的軀。

    脖頸染上一片櫻，陳燼已經幫套頭掀下了和打底衫，拉開的手，解開了後背的鉤扣。

    綢緞般的黑發和凸起的蝴蝶骨在他麵前，陳燼眸暗了暗，淩厲結無聲，手背青筋脈凸起。

    “……你能不能先出去。”

    前麵的門上就是鏡子，後脊被陳燼直勾勾打量著，溫熒隻覺得上都點了把火，恥不已。

    陳燼慵懶地起眼皮，淡淡掃著耳尖上的緋紅，手足無措地捂著外套擋在口，輕慢地笑：“我說讓你自己換了嗎？”

    霸道又強勢，簡直為所為。

    他當然不滿足於現在尚可的關係， 他追求兩人毫無罅隙的窒息合，他想要被重視，被更熱烈毫無保留地著。

    心理學上講到，隻要闖過對方的心理舒適區，在邊界上做賭注，要麽被給予特權，要麽被拒之門外。

    他要為溫熒那個特權，唯一。

    “幫你換，不看你，行麽？”

    陳燼偏頭哂笑，聲音發啞，神態已經寵溺耐心到了在哄人的地步，溫熒沒理由拒絕，難為地輕哼了一聲。

    遮住上半，眸水潤驚懼如小鹿。

    陳燼肆意地翹著，徑直手把拽到前 ，出原本的白，在牆邊掛鉤上拿了一件魚骨：“手拿開。”

    嚇得溫熒慌忙捂住他的眼：“你說過不看的！”

    “又不是沒看過，害什麽。”

    溫熒拈起羽絨服蓋在他頭上，迅速扣好了，新的款式確實更合些，這些日子胡吃海喝的，胖了一點，底圍都稍微漲了。

    套好針織衫，打量著鏡子裏型拔，脊背如鬆柏直的量，腰被攬住拉向他。

    “合。”

    陳燼提起角，很滿意，圈著腰的手突然一路向上，意有所指地湊近耳，“蠻的。”

    溫熒差點嗆到。

    店員將三套包起來結賬時，旁邊的店長看他們你儂我儂，那眼神都能拉了，笑著向他們推銷櫃臺前的熱銷商品：“需要這個嗎？”

    溫熒瞳孔震，那些花花綠綠的小方盒，什麽冰點超薄，凸點螺紋是什麽鬼啊？！

    陳燼隨手拈了幾盒3xl，雲淡風輕得就像在買口香糖，溫熒頭皮發麻地低問了句：“你之前不是買了嗎？”

    “嗯？”

    音調上揚，摟著腰的手了，陳燼下頜在頸窩蹭了蹭，“都在車裏，家裏還沒。”

    “……”

    店員笑得合不攏，上下瞟了溫熒好幾眼，歎道：“小姐，您先生看著就是個會疼人的，以後您指不定有多福呢！”

    溫熒幹笑兩聲：這是能說的嗎？！

    秦思芊正和小姐妹逛著商場買服，從隔壁一家茶店出來時，不經意一瞥，竟然瞥見了陳燼攬著朋友逛店的影。

    起初還以為自己看錯，了眼睛，正是他們二人！

    急忙踩著高跟鞋來到不遠，在角落暗暗拍了一張照。

    呼吸一窒，急忙出手機，在通訊錄稔地翻出一人，咬牙撥了個視頻電話過去。

    “……嫣姐，你什麽時候回國？”

    “怎麽，想我了？”

    畫麵中的人披著紅大波浪，戴著墨鏡睡在海灘躺椅上，聲音輕狂又不疾不徐，“我在德國養傷呢，最後一周的疤痕修複就回國了，就這幾天，先去霖島逛一圈。”

    幾個流裏流氣染著各頭發的生麵麵相覷，還是一個個高的忍不住嚷道：“嫣姐，那的和陳燼不知什麽時候和好了，他們還在逛店！”

    李嫣“嘖”了一聲，淺笑著罵了聲“表子”，那生立馬閉。

    “嫣姐……要不，你還是換個人喜歡吧。”

    秦思芊也看不下去了，看不得李嫣把一手好牌打得稀爛，忍不住低勸，“當年你把人欺負那樣，陳燼隻會更加厭惡你，對你避之不及，你的臉都被他毀了，你還要喜歡他嗎？！”

    “你那個養弟，剛得了擊杭運冠軍，未來前途不可限量，他對你一片癡，他哪點比陳燼差？”

    李嫣吸飲料的作微頓，傾時出鎖骨的紋“CJ”，妖冶豔：“你再說一遍。”

    幾人骨悚然，嚇到噤聲。

    “他連陳燼一手指頭都比不上。”

    曬著日浴，百無聊賴地弄著黑的指甲，“他不過是李家養的一條忠心耿耿為我服務的狗，也配跟陳燼相提並論？”

    “我要的是他永遠記住我，有時候，恨比更刻骨銘心。”

    秦思芊咬著茶吸管，半晌才忍不住吐出一句：“……陳燼手過傷，好像再也沒過擊了。”

    李嫣三年前就因為故意傷害罪獄兩年，哪怕家裏再有權有勢，父母是檢察也沒保下來，出獄後就送去了德國整形醫院。

    對外界的消息幾乎是一無所知。

    隻知道陳燼不知怎麽錯過了進省隊的名額，報考了通大。

    “——你說什麽？”

    李嫣驀地起，雙眸猩紅，攥著玻璃杯的手攥得死，難以置信地問，“什麽時候的事？你們怎麽不告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