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是親眼看到走進家門,車子才掉頭離開。
心煩意的鹿淨漪背靠在玄關的牆上,長長地舒了口氣。
回到房間,徐聽禾來了電話。
“漪漪,見到紀嘉禮了嗎?”
“見到了。”隻不過是打了個照麵而已。
“你們在哪呢?”
“我到家了。”
徐聽禾以為是紀嘉禮把送回家的,這才放心下來。
隨即,又試探地問道:“一個人在家?”
“嗯。”
就知道鹿淨漪不會帶七八糟的男人回家。
“那你早點休息,我今天晚上估計要通宵了。”徐聽禾重重歎口氣。
正要掛電話時,鹿淨漪住,“聽禾。”
“怎麽了?”
電話裏安靜了一會兒,“你說,盛斯硯為什麽會知道我在夜總會?”
好像還知道和那些七八糟的男人在一起,來得時候就氣勢洶洶的。
“啊?見到你老公了?”
“是他送我回來的。”
回來的路上兩個人都沒說話,沉默了一路。
“盛斯硯送的你?”徐聽禾有些吃驚。
“嗯。”
徐聽禾思索片刻,“是不是你大姑姐給他打得電話,讓他去接你的?”
“不可能!”盛星河既然選擇給點男模,就不可能再給盛斯硯打電話。
雖說和盛斯硯沒,但是好歹是名譽上的夫妻,讓自己老公看見自己老婆和其他男人在一起嗨皮,這不是故意挑撥離間嗎?
這絕對不會是盛星河會幹的事。
“盛斯硯既然把你送回家了,那你為什麽不直接問他?”
鹿淨漪有些鬱悶,“我不想和他說話。”
“他欺負你了?”
“算是吧!”
“怎麽欺負的?”徐聽禾一聽坐不住了,猛然從位置上拍桌而起。
隨即想到那是盛斯硯,氣焰又快速降下去幾分,重新坐了回去。
怎麽欺負的……
鹿淨漪有些難以啟齒,逃避了話題,“算了,太晚了,我不打擾你了,你先工作!”
徐聽禾:“……”
胃口都被吊起來了,卻讓好好工作。
“你不想說就算了,有事隨時給我打電話。”
“好。”
鹿淨漪躺在床上發了會兒呆,才磨磨唧唧地去了浴室。
私人會所
盛斯硯帶著鹿淨漪走的時候,蔣浩城還在這裏,同時在的還有霍聞庭。
和朋友聚完會,霍聞庭正準備先回去,忽然接到了盛斯硯的電話。
“在哪?”
“我和浩城在一起。”
“我知道了,等我一會兒!”
霍聞庭:“……”
盛斯硯來得很快,來得時候包廂裏隻剩下蔣浩城和霍聞庭,其他人都被蔣浩城給清走了。
霍聞庭還不知道發生過什麽事,“這是忙完了?”
“嗯。”盛斯硯在沙發上坐下。
蔣浩城默不作聲地倒了杯白酒,遞給他。
他已經知道盛斯硯和鹿淨漪吵架的事了,剛才路過鹿淨漪所在的包間,他剛好到驚慌失措跑出來的幾個男模。
“有錢人的錢真難賺,盛總太可怕了!”
“臥槽,他剛才一個眼神,我差點給跪了!”
“原來那個姐姐是他老婆,怪不得盛總那麽生氣!”
“小姐姐肯定也是被嚇到了,哭得那做一個委屈,真可憐。”
“……”
蔣浩城猜測夫妻倆不但吵架了,盛斯硯還把鹿淨漪給罵哭了。
真是活該!
都有老公的人了,不安安分分的在家待著,還學著男人出來喝花酒,不挨罵誰挨罵?
盛斯硯灌下半杯酒,著酒杯的眼神複雜。
這次霍聞庭察覺到了他的不對勁。
他試探地問道:“工作上遇到麻煩了?”
“沒有。”
“那你這是怎麽了?”
盛斯硯沉默。
霍聞庭半開玩笑道:“你快說,你要是不說我會以為你這是為所困!”
男人不屑嗤笑,“怎麽可能!”
他是在生氣沒錯,也是因為鹿淨漪。
但不是因為,而是因為那個人不知好歹,做錯事還理直氣壯地朝他又哭又發飆。
世界上怎麽會有這種人?
霍聞庭挑挑眉,“斯硯,平時能藏事的一個人,到鹿淨漪怎麽連緒都藏不住了?”
盛斯硯曾經在商場上被人算計損失一百億金,被人用槍指著腦袋都能麵不改的人。
這倆人後來的下場可想而知。
那麽,把盛斯硯的鹿淨漪又會有什麽下場呢?
霍聞庭實在是太好奇了。
盛斯硯:“隻能說氣人的功夫太高!”
蔣浩城有些不耐煩,“聞庭,硯哥都這樣子了,你就別提那個人了!”
“行吧!”
淩晨兩點多,盛斯硯靠在沙發椅背上假寐。
霍聞庭猶豫了一下,試探地開口道:“你喝醉了,我打電話讓鹿淨漪來接你?”
男人沒說話。
霍聞庭撥通鹿淨漪手機時,剛睡著。
看到來電顯示,接通電話,著起床氣道:“霍律師?你們律師半夜都不睡覺的嗎?”
霍聞庭笑笑,“斯硯喝醉了。”
“然後呢?”
“麻煩盛太太來接他一下?”
鹿淨漪無聲冷笑,盛斯硯臉可真大,欺負完,還能讓半夜不睡覺,半夜爬起來去接他。
怎麽好意思的?
不過,也沒拒絕,“行,他在哪?”
霍聞庭給報了個地址。
鹿淨漪點頭,“好,讓他在那裏等著!我馬上到!”
“嗯。”
直到這個時候,霍聞庭還在天真的以為,這夫妻倆的況也沒那麽糟糕,鹿淨漪對斯硯也不是沒。
通話結束,鹿淨漪把手機關機。
丟在旁邊的桌子上,重新閉上眼睛。
去接盛斯硯?
他配嗎?
淩晨三點半,三個男人在夜總會等了鹿淨漪一個多小時,都沒看到的影。
快四點的時候,霍聞庭隻能把盛斯硯的車給夜總會找來的代駕,告訴司機盛島華庭的地址。
四點半,邁赫再次駛盛島華庭的院子。
車子停在正門口,從車上下來,盛斯硯去開門。
碼連續輸了兩遍都沒輸對。
他靠在門檻上,吐口氣,又認認真真地輸了一遍碼。
語氣提示的還是碼錯誤。
他凝視著高級碼鎖,碼他不可能記錯,幾天前還輸過。現在隻有一個可能,那就是鹿淨漪改了碼。
想到這裏,他隻能拿出手機撥打鹿淨漪的手機。
他打了十幾個電話,那邊永遠都是,“你好,你所撥打的電話已關機,請稍後再撥。”
再給傭人打電話問碼,傭人納悶道:“爺,我今天白天輸的還是那個碼,能進去啊!”
“……”還真是讓鹿淨漪臨時給改了!
氣得他雙手叉腰,站在原地死死盯著麵前的雙扇大門。
這扇門以及這個碼鎖當初都是他親自挑選的,當時萬萬沒想到,還會有這麽一天。
片刻後,他順著院子繞到主臥所在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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