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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來時秋色漫天》 第80章 久違了

音樂廳裏,鄭子堯早早便後場準備。

    鄭家小爺的音樂會,豪門世家裏來捧場的人自是不了。鄭謙之早早陪一些重要的客戶進了場。

    難得今天秦予正下班早,不用值班也沒有手。陸霜便拉了他一起來看音樂會。

    加上江鳶,三人此刻便在門口,隻等阮知秋到了一起進去。

    “十分鍾前就在群裏說出發了,怎麽到現在都沒到?”

    江鳶在一旁搭話,“阮姐姐的司機後來招到了沒有?今天怎麽過來?”

    “說是招到了,這幾天便等著上崗了。”拍了下腦門,“哎呀,我忘問了。早知道我和予正過去接一下。”

    “現在去也來得及。你先給打個電話看看到哪了。”秦予正在一旁說。

    隻有江鳶明顯有些心不在焉。

    “霜姐,我告訴你們件事,你不準生氣。”

    陸霜一下子來了興致,“小丫頭,做什麽對不起我的事了?”

    “就那個……鄭謙之給林易舟也送了張票,位置就在阮姐姐邊上……”江鳶支支吾吾。

    “……”

    “他倆什麽時候這麽了??”

    “嗯……他們認識很多年了……”

    “你們……”

    陸霜如遭雷擊,敢一個還在立場堅定地恨這個渣男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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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林易舟也還沒到,不如讓他去接一下阮姐姐。”

    陸霜剛想說什麽,被秦予正按著腦袋拉進音樂廳。

    “我們先進去坐。”

    江鳶鬆口氣,也好也好,省的等會兒林大帥哥來了又是修羅場。

    等陸霜他們走沒影了,江鳶拿出手機,在微信聯係人裏找出了林易舟。

    「帥哥,你去接一下阮姐姐。」

    -

    阮知秋已經快走到小路盡頭了。

    腳下步子淩,高跟鞋就算跑,速度也完全跟不上。

    踉踉蹌蹌跑過一段後,後麵的腳步聲終於消失。站在路邊,重重呼出一口濁氣。

    不如讓阿德回來吧。懊惱地想。

    阮知秋穩了穩心神,口還在劇烈起伏。離小路的盡頭已經不遠,四閃爍的霓虹燈近在咫尺。

    拿出手機,準備告訴江鳶們,自己快到了。

    突然耳邊一陣寒意。

    一把匕首閃著寒,抵在了頸間。

    嗓音沙啞而冰冷,已不複幾個月前的俏可人。

    “久違了,阮小姐。”

    ……

    打字的手指稍頓。

    僅憑一句話,已聽出對方份。

    寒意從脖頸蔓延至四肢百骸。很清楚,此刻手上作隻要繼續,下一秒利刃便會從頸間劃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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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來人手持匕首站在後,與的距離隻有堪堪一臂。

    小巷裏寂寂無人,出口近在眼前,卻再也到不了了。

    阮知秋下意識將頭偏過一些,刀子就追著一些。

    不給任何逃走的可能。

    到發痛,背上冷汗涔涔,卻仍隻能強裝淡定。

    “許晚,這是做什麽?”

    許晚從背後走到阮知秋麵前,頭戴鴨舌帽,帽簷得很低,著一件黑長袖。

    與阮知秋第一次在林氏頂層辦公室外看見,那個滴滴的樣子,判若兩人。

    將匕首抬起,刀麵在阮知秋臉上輕輕劃過。

    “做什麽?當然送你去見閻王。”

    冰涼的刀刃,很快有細珠滾落。

    許晚欣賞著自己的傑作,覺痛快:“阮小姐,這就是跟我搶男人的下場。”

    “為了一個男人把自己送進監獄,值得嗎?”

    阮知秋忍著臉上冰涼的刺痛,冷冷開口。

    “閉!都是因為你!如果你沒有從國回來,他邊永遠隻有我一個!”

    將刀重新抵回阮知秋的脖頸,慘淡一笑。

    “既然走了,為什麽要回來?”

    自從那次林易舟聲稱要與劃清界限,幾次去林氏大樓找他,都被前臺攔住,連電梯都未能上得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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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麻煩幫我通傳。”

    “許小姐,林總說過,不能放您上去。”

    之前,許晚含糊其辭頂了林總朋友的份,前臺和保安被騙過幾次,遭了王特助一頓訓斥。

    前些天的申明大家看得一清二楚。字字句句都在和這個人撇清關係。

    林總親自下場自證,們也就不必再客氣了。

    幾次在林氏吃了閉門羹後,許晚又去了林氏員工常去的悅酒吧等他。

    一連好幾天蹲守,那天果然被等到了。

    林易舟跟在一眾同事後麵走進來,直接上了二樓的專屬座位。

    沒留意到角落裏的許晚。

    跟上二樓,眾目睽睽之下,小心翼翼走到他邊,“你還在生我氣嗎?”

    林易舟像看怪一樣,掃了一眼:“生什麽氣?”

    “上次在商場,我和談阿姨……”

    林易舟從口嗬出一聲笑,往前敞了敞,沒理會

    雙眼瞬間盈滿淚:“不過就是一次爭吵,你要這樣趕盡殺絕嗎?”

    天鵝絨沙發前,許晚怯生生地站著,背影弱弱。

    林易舟神懶怠,周氣息冰冷,連眼皮都不曾抬一抬。

    可從阮知秋一行人出現的那刻起,一切都不同了。

    男人目由冷轉熱,一瞬不瞬地鎖死在上。哪裏記得邊上還有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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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每一次,每一次都是這樣。

    站在一邊,活像一個跳梁小醜。

    他一把攬過人的腰,在所有人麵前宣告主權。離開時連一個眼神都沒施舍給

    在場所有人,看的目都帶了鄙夷,連陸霜都能對指著鼻子罵幾句。

    如果沒有阮知秋呢……

    恨意早將的理智燃燒殆盡。

    “憑什麽我得不到的人,你能輕鬆擁有。阮知秋,你到底比我好在哪?”

    “誰也不比誰好。人和人的緣分自有不同,你遲早會明白。”

    阮知秋耐著子與斡旋。

    距離該到達音樂廳的時間,已經晚了不。隻要再拖一會兒,江鳶們會有察覺。

    許晚的刀再利,也是一個人。

    比起上一回的無法反抗,隻要許晚出些許破綻,便能反手將製服。

    可惜,無論說了什麽,許晚的耐心都已耗盡。

    低的帽簷遮不住兩行清淚。

    “我得不到的人,你也別想要。再見了。”

    這一刀,許晚鉚足了全力。

    的前半生汙垢滿,本就是一攤爛泥,已無所謂再地獄。

    眼前白一閃,刀口直朝對方腹部刺

    阮知秋下意識地閉上了眼。

    好像看到了那年冬天,林易舟站在樹下,神俊秀,笑意狡黠。

    他問,要不要試試看。

    他們中間沒有丟失的六年,沒有許晚。沒有人失,也沒有人愧疚。

    不再患得患失,他不再自證己罪。

    ……

    意想之中的疼痛沒有來。

    直到許晚淒厲的聲劃破寂靜夜空,在夜晚的巷道裏留下一遍遍駭人的回聲。

    “你瘋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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