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嚴夢舟自己也在思考這些問題呢?
說完這些,兩人都很久未再出聲。
雨聲響在屋頂,響在窗外,也響在施綿的枕下,睡不著,覺后背涼颼颼的,開始想念嚴夢舟的懷抱。他上熱,能把自己抱得嚴嚴實實,一點不涼氣侵擾。
可又決心要給嚴夢舟一個教訓,不準他來自己的。
施綿默默摟嚴夢舟,軀得更,察覺到嚴夢舟也未睡著,悄聲問:“你在想什麼?”
“在……”嚴夢舟稍微停頓,道,“在念詩。”
沒辦法,嚴肅的氣氛消散,四下無人的深夜,背后玲瓏的軀上來,他沒辦法不生出旖旎的心思。
“什麼詩?”施綿稀奇了,想正經事睡不著,嚴夢舟竟然在心中念詩?
“打油詩。”
“念給我聽聽。”施綿說完,帳中就只剩下外面蕭瑟的風雨聲了,聽著有點凄清。
等了會兒,催道:“念啊。”
嚴夢舟道:“你不讓抱,又不讓親,我沒法念。”
“不讓你你就不念了?小氣鬼!不念就不念,反正今日不要你我。”
未能與嚴夢舟談妥,施綿也不能想正經事,越想越睡不著,就尋思給自己找點兒別的事是來分散注意力。
邊存在最強的就是嚴夢舟了,摟著他的腰,施綿的下正好在嚴夢舟后肩,鬼使神差的,用下在那上面點了點,道:“乘風。”
“什麼乘風?”
“位啊。”
嚴夢舟記起來了,這是曾經東林大夫讓施綿在他上找的位,他臨陣逃,沒讓施綿上手。
施綿的手往回,想去嚴夢舟后腰上的氣海俞,手剛離了他心口,被嚴夢舟抓住按了回去。
所有沉悶與憂慮煙消云散,施綿笑著,道:“舍不得我松手呢?”見嚴夢舟無聲,又笑道,“我不收手了就是。還有一個天樞,你不知道在哪兒吧?你松手,我來找給你看。”
的手從嚴夢舟掌中落,順著寢往下移,嚴夢舟眉頭突地一跳,用力抓了,道:“讓我親和抱嗎?或者上回那樣……”
“不。”施綿臉紅,但答得依然很是絕決。
“那就別。”
施綿不聽他的,被抓住手就使勁掙扎,拉扯中帶嚴夢舟胳膊上的傷口,他道:“不是要聽我念詩嗎?我把詩中寫的東西說與你聽,你若猜中詩里寫的是什麼了,我就給你念。”
施綿想了一想,真出個好歹來驚隔壁的菁娘他們,就太尷尬了,勉為其難地答應了他。
“是哪種品?”
“吃的。”
施綿喜歡小夫妻的雨夜夜話,話音融風雨聲中,悄悄的,溫馨甜,哪怕前半段并不愉快。
就當這是嚴夢舟在哄睡覺了,著他問:“是什麼的?”
嚴夢舟被問住了,思索了下,從手背到手臂側的,抓了幾下,道:“這個。”
施綿慵懶地開口:“山酪嗎?”
“不是。”
“只有這一種嗎?吃起來是的還是的?”
嚴夢舟繼續手臂,忽略了前一個問題,喑啞回道:“的,綿綿的。”
“元宵吃的浮元子?”
“不是。”
“那還能是什麼?”夜已經很深了,散漫地說了幾句不用腦子的話,困意涌了上來,施綿打了個困倦的哈欠,懶洋洋問,“是甜的還是咸的?我喜歡吃嗎?”
不知哪一句引得嚴夢舟發笑,他低聲道:“甜的,你見過無數次,但從來沒吃過。”
“有這種東西嗎?”
嚴夢舟道:“有的,你再想想,今日你還見著了。”
施綿由著他的指引回溯起今日所見,晨起吃了蓮子燕窩粥和春卷,午時吃的是菜肴,喝的是鴿湯,沒有綿綿的糕點,晚間……
越想眼皮越重,喃喃道:“讓我再想想,我馬上就想起來了……”
半刻鐘后,腦袋一沉,抵著嚴夢舟的后肩不了。
嚴夢舟聽見平緩的呼吸聲,輕輕拿開摟在自己腰上的手,翻面對著黑親吻起來,吻到角時,施綿突然了一下,嚴夢舟立即停住。
只見施綿往他懷中蹭了蹭,重新陷沉睡。
嚴夢舟怕驚醒了,不再,輕手輕腳地抱住,與依偎著閉上了眼。
作者有話說:
第79章 結局(1)
前夜遲睡, 翌日,施綿醒的很晚,是被外面“梆梆”的砍樹聲吵醒的。
迷糊睜眼打了個哈欠, 紗簾被從外掀開, 嚴夢舟衫整齊地湊來的臉。
施綿到他上的水汽, 睡眼朦朧地推開他,問:“……什麼聲音?”
嚴夢舟是早就醒了的,醒了沒打算起,原本抱著施綿在給暖床,也是聽見外面的聲音才起來更洗漱的, 答道:“是十三,菁娘已經念叨過他了,不聽,非要把那棵杏樹給砍了。你繼續睡, 我去讓他晚點再砍。”
他出去,被施綿拉住了手。
外面的雨聲小了很多, 轉為清脆的滴答聲, 風聲依舊很急, 呼嘯著晃著街巷里的梧桐樹, 發出悠長悲涼的嗚嗚聲。
這樣的日子最適合相擁著窩在榻上了, 施綿不想起, 瞇著眼又打了個哈欠, 眼角帶上了幾點潤,道:“你去問問十三他到底是怎麼了,與他談一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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