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會哭的。”周檸瑯拉他手,跟他撒,想跟他一起去,知道賽車是他一個未完的夢想。一開始他只想當個職業賽車手。
昨晚他問, 贏了比賽, 會高興嗎。說不會,其實會。
今天早上看見他穿藍白賽車手服, 晨熹微里, 筆遒勁的姿將連撐得熨帖, 周檸瑯心里為他不住的發熱發燙。
從來不相信自己的心會為一個人燥熱至此, 直到十九歲的周檸瑯再遇上二十歲的遲宴澤。
“周聞說不讓你去,說你特別氣。你就跟蘇婕在場地等著,等我們捧杯回來,你直接參加慶功會就行了。”
遲宴澤拉住生的手,輕輕哄。
李京沛的事弄得意志很消沉,他把帶來西城,是想好好散心。
他的確被周聞過來參加拉力賽,但他只想周檸瑯看到他捧杯,不想周檸瑯跟他一起去沙地跟山道里苦。
拉力賽為期六天,他們車隊要披星戴月的跑很多地方,遲宴澤的安排是讓蘇婕帶著周檸瑯在西城好好逛逛。
西城是個古城,有很多名勝古跡跟天然風景,來的路上,他問周檸瑯來過沒有,說沒有。
遲宴澤正好趁機安排人,帶好好暢游一下,他給他的生活助理慕盛專門打電話了,慕盛特地過來西城一趟,照顧他的朋友。
以往,他從沒慕盛幫他做過這種事。
沒有一個生能被他承認,是他真正的朋友。
遲宴澤以為周檸瑯會很滿意這樣的安排,因為平日里就是喜歡深居簡出。
不曾想到,這一次周檸瑯居然想跟車隊一起上路,陪他比賽。
“不要,我要跟你一起去。”
“周檸瑯,聽話。”
“不,我就要去。”周檸瑯倔強的著換了賽車服的男生,告訴他,“我要去看我男人破風奔騰。”
“沿著黃河走,要走好多顛簸的路。”遲宴澤生的臉蛋,告訴,“你去的話不能坐在我的副駕,只能坐在補給車上,跟在我后面,晚上只能睡在補給車上。”
“我可以。”周檸瑯點頭。
“為什麼這麼想去?”遲宴澤問。
“想看看過去的遲宴澤。特別壞,特別不羈,特別張狂的遲宴澤。”周檸瑯回答。
其實以前去看過他賽車,在理縣的擒云山上,他坐在被他稱作小白的塞納里,一騎絕塵,不論電閃雷鳴,還是月明星稀,肆意年都會是帥氣領頭的那個。
遲宴澤不知道,在那個冬天,濃霧縈繞,遮蔽了一切,以速度引領的人生里,凝著他,一個矚目,就是漫長的一生。
“真要去?”遲宴澤好像拗不過了。
“嗯。”周檸瑯點頭。
“那你去問問周聞,要是他答應了,我會讓你去,他是隊長。”
“好,我去問。”周檸瑯躍躍試,正要邁步去找。
“周檸瑯,等等。”遲宴澤呼停,用手心額頭,“你怎麼了?是不是發燒了?來西城也水土不服了?”
檢查完畢,發現溫正常,眼神有力,遲宴澤問:“怎麼了?這麼主。忽然上趕著往爺邊。”
“被你帥的,遲宴澤,你穿賽車服,太帥了。”周檸瑯破天荒的沖遲宴澤拋了個眼。
語畢,周檸瑯想走開去找周聞。
“上趕著找老子親你是吧?”遲宴澤把生拽回來,旁若無人的下,吻上的。
個子不矮,但是他太高了,于是他拉,讓踩著他的腳背,踮起腳尖,夠著脖子跟他接吻,最后還嫌棄跟吻得吃力,干脆直接用單手將抱起來。
不遠,RALLY車隊的人準備要出發了,他們的賽車服是紅白的,一群人以邢樾為中心走過來,帶著行李袋。
這次跟UNRULY可有一場仗要打,因為他們新簽了周聞這個王牌選手,這都還不止,周聞憑借他的私人關系,把許久不出來玩的遲宴澤來做了一個友誼替補。
大家都聽說遲宴澤去做空軍飛行員了,不知道如今他的車還開得跟當初那麼神嗎。
大家正聊著UNRULY的選手,就驚見遲宴澤穿著UNRULY的藍白賽車服,在那兒旁若無人的抱著一個姑娘吻。
姑娘一張小臉純,穿的是白,留長順烏發,上沒有刺青,白貌,看起來特別乖,像糯米團子,又像夏日青荷。
“喲,那誰啊?怎麼跟遲公子大白天的就親上了。”
“好像是遲宴澤在大學里的朋友。”
“哪個大學?北清大?我,中國最名牌大學,能考上的都是學霸啊。”
“我聽說好像還是個學醫的。”
“牛,遲宴澤真的會,以前在理縣玩賽車的時候啥樣,就他媽一個大子,還以為后來要跟邢樾一樣呢。沒想到現在去上北清大了,當飛行員,還弄了這麼個乖乖朋友陪他,我們能說啥,除了羨慕,還是只能羨慕。”
“嗐,樾哥,你還記得你蹲局子,是誰弄的不?”
眾人七八舌中,站在隊伍里,一直沉默不語的邢樾神極淡,摘掉角銜著的煙,輕輕在風里敲食指,讓煙灰隨風而去。
他瞧遲宴澤現在過得真的好的。
這個周檸瑯也過得好的。
但是刑樾跟甘芊卻過得一點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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