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為是在夢里,他們才能真正如此平和又安寧的相擁在一起,這些年分開的時間里,時常都會夢見的。
習慣是可怕的行為,現在周檸瑯又在習慣夢見了。
沒有人可以被拿來傾訴曾經那麼荒唐又瘋狂的過一個人。
只能自己跟自己在夢里說。
“遲宴澤,你知道嗎?其實我不是很想養風箏,我知道你有潔癖,不喜歡養寵。
可是那時候在璃城我們一起住的小房子里,你去飛夜航,晚上我總一個人,那天你媽媽的助手來找我,那個人姓譚,他說要我盡快離開你,不然就會找一幫小流氓來欺負我,糟蹋我,給我拍暴照片,我害怕,所以我才想養狗……”
“為什麼不早點告訴我?”遲宴澤聽完,鼻酸得難忍,哽咽著頭安:“檸檸以后可以養狗,養貓,養魚,什麼都可以養。我幫你養,我們什麼都養,只要檸檸不再覺得自己是一個人……”
他吸著鼻子,低頭親吻不安浮的眼睫。
遲宴澤終于領悟到那年為什麼周檸瑯要決絕的坐上離開京北的火車,因為為的男朋友,他當時做得還遠遠不夠好。
他邊沒有一個人對好,愿意接納他們在一起。
他們都在遲宴澤沒發覺的時候,對周檸瑯施加巨大的力,讓敏脆弱的了那麼多的傷,最后終于不得不斷舍離,狠心從他邊逃開。
逃開之后,一個人藏起傷,難的過了這麼些年,以為是解的時候,他又去追了。
就跟上大學時,不想跟他在一起,他偏要耍手段,使勁把拽過來。
“檸檸,我們再試一次,在一起。我們再試一次在一起,好不好……”
遲宴澤扣周檸瑯蔥白的手指,與十指相扣,吻漸漸平靜的睡,對心疼到了極點。
*
周檸瑯在遲宴澤的強勢要求下,跟基地醫院請了三天假,在首層公館養腳傷。
這腳是遲宴澤看著傷的,要不然他肯定會以為是故意弄傷了,來跟他演苦戲了。
馮阿姨負責照顧周檸瑯,給煲湯,還給熬藥。
對那晚的小診所庸醫不放心,第二天遲宴澤又了新的專業醫生來看的傷,說無大礙,但是需要靜養幾日。
周檸瑯就這麼再次住進了首城公館。
住了一日,發現這里的一切都是跟當初一樣,甚至在時代放的那些做手工的彩珠都還在。
養過的狗長得半大了,以前放在這兒的服全好好的掛在櫥里,就連曾經用來算方程式的廢草稿紙都還在書房里。
這個房子的主人一直在等回來。
禮拜一下午,天在下雨,蘇西棠帶了一籃點心來登門拜訪。
蘇西棠聽陳頌說,周檸瑯那個晚上離開綠燈港,就住進了遲宴澤的首城公館。
蘇西棠后來約遲宴澤買房,殷勤有加的告訴他,蘇書天天都為他等在售樓部的樣品房呢。
遲宴澤總說他要上班,沒時間,改天再約。
蘇西棠怕時間久了他反悔,那晚蘇西棠使勁的把周寧瑯給他來,就是為找他完一個銷售指標。
沒約到遲宴澤,腦子轉得特別快的蘇西棠就想起他的死。蘇西棠覺得,把這個周醫生先搞定就行了。
蘇西棠穿一件碎花連,黃的,印著各種蔬菜圖案,白貌,俏麗多姿,絕對算是第一眼的。
聲稱來找遲宴澤,卻發現遲宴澤果然不在,周檸瑯在。
馮阿姨將蘇西棠領進來后,去給泡茶了。
蘇西棠瞧著式真皮沙發座上坐著一個清冷大人,蘇西棠熱的躥到邊去,揚聲問:“周醫生,你還記得我嗎?”
坐在沙發上,剛洗完頭發,將一頭烏黑長發披散的周檸瑯穿了件無袖白棉,袖口跟邊鑲了淡淡的蕾花。
這是以前大學時留在首城公館里的服。現在的穿起來還有清艷卓絕的味道,滿滿。
電視開著,正在看一個醫療記錄片,講臨床心臟手的。
蘇西棠見了,只人家學霸就是學霸,閑著沒事都在不停的學習。
“你好,蘇小姐,來了,坐。”周檸瑯起,要迎接蘇西棠,腳踝傷還沒好,正好是右腳,刺了刺青的那只腳。
蘇西棠見狀,呼應不用站起來,蘇西棠就是一個賣房子的,雖然名片上寫著什麼總助,其實就是一個倒霉催的銷售。
現在周檸瑯是公主,蘇西棠找陳頌了解了跟遲宴澤以前在大學是怎麼好上的,蘇西棠只能說周公主是有本事的,都那樣了,還能把一個豪門浪公子哥弄去波斯頓為散財。
蘇西棠很快找準了讓遲宴澤買房子的捷徑,那就是讓周檸瑯去說就行了。
周檸瑯怎麼可能忘記蘇西棠,那個晚上,要不是演技在線,周檸瑯也不會去綠燈港,然后也不會礙于遲宴澤在場而遲遲不離去,最后假裝去趙枝家還扭傷腳。
“今天天氣不錯,怎麼不出去走走。”蘇西棠自己跟冷人找話題,在MIT讀研的時候,蘇西棠在學校里見過兩次,就是為了那個八卦,有人為狂撒兩百金,可是卻不知道。
那時候他們這群留學生都two million dollars girl(兩百萬金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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