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況故意是怎麼, 難不里面的紙條都是自己?
“我不知道。”
耿悅說:“你不是說自己倒霉嘛?我只是這樣安你,說有這種可能而已。如果是故意選你的,那不就代表其實你并不倒霉嘛。”
耿悅的神邏輯讓聞知說不出話來。
想,與其宋晴是故意的,那還不如是自己單純倒霉。
—
聞知就這麼心神不寧地熬到放學。
因為有幾道題還不太明白,聞知下課后還去問了問老師。再加上老師講得久,就耽擱了一會兒時間,但沒想到回來的時候,賀嶼之竟然還在座位上沒有走。
聞知進教室時便愣了一下,皺了皺眉,抱著課本猶豫遲緩的回到座位。
其他同學都去食堂吃飯或回家了
雖然賀嶼之平時來學校總是遲到,但放學很積極。
但今天其他同學都走了,賀嶼之居然還在。
最尷尬的是,現在教室里面就只剩下他倆。
聞知只覺得奇怪,但也想不出來賀嶼之為什麼沒有走,也不敢去主管他的事。
回到座位,老老實實地把課本和作業收到布袋子里,然后將桌椅推進去,然后低著頭從過道里朝門口走去。
賀嶼之還是在座位上沒有,好像是在看手機的樣子。
聞知本來想著要不要跟他打聲招呼來著,后又想到這男生之前的反復無常,以及昨晚母親說的那一番話,最終猶豫了猶豫,還是什麼都沒有說。
從學校出來,走路去了平時等車的公車站。
車還沒有來,聞知就站在站點兒那里等了會兒。
孩兒覺旁邊好像過來了一個人,轉頭不經意地看了眼,卻差點沒把嚇到。
站在那兒,眼睛不由睜得大了大。
“你怎麼在這兒?”聞知實在沒忍住問。
賀嶼之就站在離三四米遠的地方,書包只背了半邊的帶子在上,里面應該也沒裝什麼東西,看起來輕飄飄的。
年額前帶了黑的運發帶,但仍有些碎發,原本長袖的校服袖口被擼了起來,出白凈有力的小臂。
他上好像自帶某種矜貴的冷似的,只是站在那里便已經極為出挑。微微仰著頭,玩世不恭的樣子,眼尾恣肆,彌散出一種不屑和輕狂,永遠是孩兒們最喜歡的款型。
旁邊幾個等車的初中小姑娘一邊紅著臉,一邊在旁邊不時打量他。
只有聞知是到震驚。
賀嶼之平時都是有專車接送,今天怎麼到這邊來了。
而且剛剛在前面走了那麼久,完全沒覺到對方就在后面不遠。
等聞知有些震驚的問完,年才側過頭看了一眼。
“你在這兒,我就不能在?”
“公車站你家開的?”賀嶼之居高臨下瞥了一眼,很平靜地回了一句。
被對方懟了,聞知有些發窘,只好又小聲弱弱地補了一句:
“我不是那個意思……”
也沒多想,只是覺得可能是今天司機有事或是別的什麼原因吧,導致賀嶼之只能過來這邊跟一樣等公。
不過也是,賀嶼之這麼好面子的男生,肯定不希自己這樣在公開場合問他這些……
聞知手指攥著自己布包的帶子,在原地沉默下來。
兩個人隔著三、四米的距離,也不是很近。
一個在車站右邊,一個在車站左邊,但不知道為什麼,聞知隔著他這麼遠,卻還是覺得有些無所適從,各種不自在。
而這時,公車終于來了。
聞知一想到賀嶼之就在自己旁邊,就覺渾發,快不會走路了似的。
渾僵地上了公車,找了一個角落的座位坐下。然后又看著賀嶼之夜背著書包,懶懶散散卻很隨意地上了車。
然后朝這邊走過來。
明明前面還有空位,但不知道賀嶼之為什麼不坐,偏偏要往后面走。
聞知一直看著他,直到對方從側過去。
年上好像總有一種風一樣特質的東西。他在旁過去時,原本悶熱難耐的車里,好像也多了一種薄荷般清爽的氣息。
聞知僵地坐在那里,腰背得很直,也不敢回頭看賀嶼之坐在哪兒。
滿腦子想的都是對方為什麼在這里。
因為這件事給的沖擊很大,甚至沖淡了原本在耿耿于懷的那一千米。
好不容易熬過了幾站地。
孩兒從座位上起來,到公車后門那里等著下車。但還沒等在那兒站多久,賀嶼之便也過來了,還恰好就在后一點的位置。
對方長得高,聞知覺自己像個小矮人似的,不敢,后也如芒刺背。
不過賀嶼之本就沒跟說話,好像也不想跟說話。聞知覺得有些尷尬,等車一停,門開了便往回家的方向走。
那人就一直在后面幾步遠的地方跟著。
步子邁得不慌不忙,不也不慢。
聞知倒是走得匆忙,主要是怕賀嶼之趕上來,到時候再彼此尷尬。
知道他長走路快,所以自己更要抓。
其實聞知有好幾次想停下來,問問賀嶼之今天怎麼沒有司機來接,但又怕自己問了,對方會覺得多管閑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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