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方例行談話,程舒諾跟著孫遇回警局,林栩執意要陪一起,程舒諾便也沒拒絕。
孫遇避嫌,沒跟著進審訊室。
問話的刑警,程舒諾前陣子來市局看林宴,在刑偵辦公室有過簡單的一面之緣。
“最后一次見他是什麼時候?”
“三號早上。”
“三號以后都沒見過面?”
“是。”
“最近一次通話?”
“不記得了,就前幾天吧。”
“聊了什麼?”
“也不記得了。”
“......”
問話的刑警筆尖輕輕一頓,他抬頭,“都不記得了?”
程舒諾點頭,坦然道:“警察同志,什麼時候通過話你們可以去電信調通話記錄,用不著問我的。至于聊了什麼,大概就是我說一句我你,我老公回我一句我也你,對了,我想起來了,我們也聊了要去哪里月旅行,是辦西式婚禮還是中式婚禮......”
刑警指關節敲了敲桌子,打斷,“別打岔,你知道我不是問這個。”
程舒諾雙手搭在桌上,也問:“那你是問什麼?”
笑了,語氣帶著輕嘲,“警察同志,是你們懷疑我老公,哪怕思想上我堅決相信他不會做任何違法的事,行上也已經十分配合你們警方的調查了,還需要我做什麼?難道和你們一樣也把他當作嫌疑人啊?”
刑警被堵了下,換了個問題,“他和你在一起的時候,你有發現他有什麼異常嗎?”
程舒諾笑著點頭,“有啊,我發現他異常的我,又異常的聽我的話,不過,你們到底是例行問話,還是只是一檔了解夫妻生活的節目?”
刑警:“......”
三十分鐘后,審訊室大門打開。
程舒諾走在前面,孫遇忙完剛好過來,他沒說話,視線往后看了眼問話的刑警,刑警沖他無奈地搖頭。
孫遇沖他點頭,問話的刑警便先一步離開。
程舒諾把包甩在上,朝反方向走。步子很快,孫遇小跑著追上去,“舒諾,和我聊幾句。”
程舒諾腳步沒停,繼續往前走,“我和你沒什麼好聊的。”
孫遇拉住程舒諾的手臂,強行拽著腳步停下,“就幾分鐘。”
程舒諾甩開他的手臂,有些不耐,“你懷疑林宴,我和你還有什麼好聊的?”
孫遇神凝重,正道:“我們不會平白無故懷疑一個人的,舒諾,你跟我生氣沒用,我也是按規矩辦事。”
程舒諾繼續往前走,“我理解你的工作,也請理解一下我的緒。林宴不是警察,他盡心盡力配合調查,是他的義,你們三番兩次把他當兇手,你讓我說什麼?”
孫遇也承認,“上次在度假村,我確實是公私不分,借機出氣,我和你道歉。”
當時傅延的意思只是請林宴回趟警局,是他因為當年的事,沒控制好私人緒,擅自給他戴了手銬,像抓犯人一樣把人押回警局。
可他真的恨林宴嗎,其實也不然,他仗著林宴的負罪,把所有的緒都撒在林宴上,可林宴是最無辜的,他明明沒有錯,卻一直在為林毅當年的失誤買單。
甚至林毅也沒多大的罪過,他是案子的負責人沒錯,可罪惡的源頭不是他。
程舒諾沉默了兩秒,道:“如果你是為了上次在度假村的行為道歉,我替林宴接了。可今天的事,抱歉,我做不到理解,也不接任何道歉。”
孫遇跟著下樓梯,繼續說,“黃啟平死的那天,剛好是他在警局扔下你離開的那天晚上,當時林宴緒失控,你確定他不會做出什麼失格的事?”
程舒諾腳步一頓,停了停,才重新邁開步子。
孫遇合理推測,“他知道你當年的事,急那樣,卻第一時間去找黃啟平,你就沒想過為什麼?他那麼在乎你,做出什麼也算正常吧?”
程舒諾臉沉了下,轉瞬就恢復正常,沉默著下樓梯,看到大廳的林栩,方才開口:“林栩,我們回去了。”
林栩立馬從椅子上跳起來,往程舒諾邊跑,“沒事了嗎?小叔到底在哪里啊?”
程舒諾很輕地搖頭,“先回家吧。”
程舒諾的態度擺明了不想理他,孫遇停在樓梯口,沒有繼續跟上去。
林栩看了眼孫遇,也知道警局不是說話的地方,他乖乖跟著程舒諾往外走。
兩人坐上車,程舒諾開車,林栩擔心林宴,可也擔心自己緒不好,影響程舒諾,見一直不說話,他便主挑起話題,“嬸嬸,我剛剛看了喜帖,第九頁淡那款最好看。”
“好。”
程舒諾低低應了聲。
“婚禮的話,可以中西結合啊,現在好多人都這樣,可以穿婚紗,也可以穿中式的禮服,總之都很漂亮。”
“嗯。”
程舒諾還是一個字。
“至于月旅行,可以去歐洲,也可以去海邊度假。”林栩把自己給說心了,“等我賺了錢,我老婆想去哪兒我就帶去哪兒......”
他還沒說完,汽車“唰”的一下,猛地急剎車停下。
林栩被慣帶著往前沖,咬到自己舌頭,可還是忍著疼,關心地看向程舒諾,“嬸嬸你沒事吧......”
程舒諾拿過臺子的包,拉鏈打開,袋口朝下,把所有的東西都倒在上,挑出其中的煙盒。
語氣很淡,“你安靜一會,別跟我說話。”
林栩立馬捂著,看著駕駛座,卻不敢發出丁點聲音。
程舒諾點了煙,把車窗下,架了半個手肘出去。
有些煩躁,剛才孫遇的話實在沒辦法讓安心,林宴知道懷孕的事之后直接開車走了。
隔著車玻璃,程舒諾也知道當時林宴緒激,甚至把一個人丟在警局門口。程舒諾這中間差不多有七八個小時和林宴徹底失去聯系,哪里都找過了,可就是沒找到林宴,最后是深夜在家門口等到林宴回來的。
窗外的夜風卷進來,白的煙圈被吹散,飄散在面頰兩側,程舒諾閉了閉眼,想起那晚見到林宴的場景。
林宴臉上有傷,整個人都很狼狽,在浴室洗澡的時候,下的白襯上有跡,上卻并沒有傷。
程舒諾搭在方向盤的右手不攥,林宴是冷靜的人,不會意氣用事,程舒諾是知道的。可如果真像孫遇說的那般,林宴對關心則,沖之下失手......
可當年的事,又和黃啟平有什麼關系呢?
程舒諾夾著過濾的手指狠狠抖了下,旋即被鼻腔間煙草的味道嗆到,這個人猛地咳嗽了起來。
林栩慌慌張張地拿了瓶礦泉水,擰開蓋子朝程舒諾遞過去,“喝點水。”
程舒諾手擋了一下,隨后右手抓住林栩手腕,看著他,聲音和夜一樣涼,“林栩,你小叔會沒事的對不對?”
林栩被程舒諾突然的作弄得嚇了一跳,礦泉水從瓶口灑出來,大半倒在他手背。
程舒諾的子也了一部分,夜里冷,卻渾然未覺,倒是眼睛有些紅,不知是被煙草嗆的,還是別的緣故,“他答應過我會早點回來的,他答應過的,林栩,你小叔不會騙我的對不對......”
林栩重重點頭,卻有點語無倫次,“姐......不是,嬸嬸,你別擔心,小叔答應的事不會做不到的,這麼多年他答應我的事每一次都做到了,何況是答應你的。”
聽了林栩的話,程舒諾終于呼出一口氣,握著林栩的手臂輕了點,可說話的語氣仍有些抖,“我也相信他,可我還是擔心啊,他出差之前,一直和我說別擔心,一定會沒事的,可他不在我邊,我怎麼可能放心。”
程舒諾在警局表現都很冷靜,可現在在仄的車廂里,只有一個林栩,卻沒法再裝的若無其事,“林栩,你不知道......你不知道我有多他,你說他萬一有點什麼事,我要怎麼辦?”
林栩聽了這句話,眼睛也紅了圈,他本來就是的人,又是自己崇拜的小叔,如今不僅下落不明,還是警方的重要嫌疑人,他也很擔心。
可他是男人,又答應小叔要照顧好程舒諾,這時候肯定要男子漢一點,“你放心啊,小叔很厲害的,肯定不會讓自己有事,你要是真的擔心,要不要給傅叔打個電話,我剛剛在警局沒看到他......”
程舒諾知道林栩說的傅叔是傅延,程舒諾剛才確實也沒看到傅延,思索片刻,松開林栩的手,還來不及說什麼,左邊車玻璃被輕輕敲了兩下。
程舒諾扭頭,看向窗外。
車外的男人躬著,西裝革履,優雅得,他先是笑著招呼,“程經理,好久不見啊。”
頓了頓,也不等程舒諾回應,指了指程舒諾指間燃著的香煙,“方便借個火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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嗚嗚嗚你們真的太暖了!都是小天使!
我一定會好好寫完的,肯定不會草草結束敷衍了事的
宴宴和小諾,也陪伴了我兩個多月,他們
宴宴:“親媽加油!我打算為你吃素一天。”
某六:“一天?”
宴宴:“你也覺得太久了?那就半天好啦,你真的太我了啦。”
某六:“.........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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