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聽白敲了下額頭，他的指背涼涼的，“心眼子真不啊于二。”

“哎呀，好疼。”

江聽白牽起的手往河邊走過去，“沒用力，你別裝。”

但這家蛋撻店實在太多人排隊，凡是來澳門的，應該沒有誰會不買兩盒過癮。

澳門熱的天氣，就注定了人堆兒里的氣味不會太好聞，于祗瞧著江聽白那副別扭的樣子，從包里拿出條手帕折方塊捂到他邊。

江聽白聞著沾了上那香甜的方巾就有些心不在焉。

要命的是于祗還朝他笑，“辛苦你再忍一下，老公，很快就到我們了。”

他沒有說話。

卻迅速地別過頭看向另一側，江聽白真的很怕自己，會在這時候忽然原形畢的，攬過的腰狠親上去。

江聽白分不清的姿態是不是故意擺出來的。因為在人前裝模作樣慣了，但于祗的乖卻是千真萬確的。不乖的人不會幾十年如一日的聽家中擺布。

的眼神是乖的，說話也是聲慢調的乖，生氣也像在撒。連子上的紋路樣式都是最乖的那一種，這份乖像熨帖著他這顆心細雕琢出來的，每一筆淺低眸的神態都讓他回味不盡。

他們排了近半小時才買到。

于祗懷著報復心理，一口氣要了十多盒。

然后讓酒店服務生拿去，挨個敲房門，分給他們律所的同事吃。

于祗人剛回房間，高律就讓把第三十五份合同的第四、十三、十六條協議都再修改一下，明天早上發給他。

打開電腦，盤坐在地毯上就開始忙活，要改的還不。

江聽白給倒了杯水就去了洗澡。

等他洗完于祗還在字斟句酌的，眼睛釘在電腦屏上，右手時刻著鼠標，不時還查閱一下相關法律條文。

江聽白系著浴袍，松松垮垮的，出實的線條。他就坐在于祗后的沙發上，兩條分開著，將他瘦弱的太太圍困于當中。

他俯低子湊近了去看，麻麻的英文看得頭暈。

于祗不用偏頭就能覺到江聽白的臉就在耳邊，不會超過三寸，他上那子似有若無的白茶香不停往鼻尖里鉆。

能察覺到自己的呼吸明顯熱了起來。

“這個單詞拼錯了。”

江聽白低迷的嗓音近在咫尺，他指出來說，“應該是P-a-t-e-n-t，Invention Patent——發明專利，而不是P-a-t-a-n-t.”

于祗一只手扶著電腦邊緣把頭偏了過去。

閉上眼略微調整了一下氣息。在心里對自己說，沒事的于祗，你今年二十七了，也到節點了。跟庵里的姑子似的，守了這麼些年的清規戒律，該放縱的時候要放縱一下，要不然會出病的。

何況江聽白又不是別人，是你的丈夫，法律賦予你睡他的權利。

于祗想起去洗澡時，才發現被江聽白給裹在了中間，拍了一下他的小，“你收一下，我去洗澡。”

江聽白側了側，“當心，浴室里有一點。”

于祗繞過沙發走到柜邊，“知道，我已經在這住里一禮拜了。”

“那要再摔倒就更丟人。”

“......”

于祗邊下外套，里面只穿了條細肩黑吊帶，“我jsg會特別注意的。”

江聽白看著燈下大片雪白的，和彎腰在行李箱里找服時，從低垂的領口里出的姣好的半圓。就覺得上這燥意來得有理有據。

他從茶幾上了包煙，出來一，塞了段沉香進去以后，正要點火時，發現上沒帶打火機。

于祗看他煙癮上來，只能趁著洗澡趕上一，但遍了又沒火的樣子很好笑。

從茶柜邊拿了小盒火柴，走到沙發邊坐下，取出一支來輕輕一劃燃。

然后用手半彎個圈，攏著火遞到他的手邊。

江聽白本不了這副溫順模樣，天底下就沒有男人得了這樣。

竟還自己送到面前來，如果不是知道于祗對他素來是假戲真做的，他真的會以為這是勾引。

彤紅的火苗在火柴頭上簌簌跳著。

江聽白瞳孔里也像有兩簇火，越燒越旺，他隨手把夾著的煙扔了出去。

然后罵了句“媽的”，也不怕被燒著，手捻滅了于祗手里的火，對著的就吻了下去。

于祗被他倒在沙發上，江聽白的吻一到的耳，不可抑制地了。連思考他為什麼這樣的時間都沒有，只有一陣又一陣的麻朝涌過來。

直到一道不期而至的門鈴聲響起。

“有人來了，”于祗冰涼的小手環上他的腰，“我去看看。”

江聽白倒了兩口涼氣。

他著頓伏在的肩上，“他最好是有十萬火急的事。”

于祗輕笑一聲，“你倒是起來啊。”

江聽白低了低頭。

他這才注意到被褪下來的肩帶和，還有被他推到腰際的，層層疊疊的黑擺，以及于祗那只白的小上掛著的底。

這還怎麼去見人？

他拿件服裹住，“你躺著別，還是我去開門問問。”

來的人是商郯。

他和香港這邊的哥們兒在半島吃宵夜，說起晚上約于祗吃飯被拒絕的事，桌上一圈人都慫恿他晚上再去試一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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